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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眼盲孤兒7
    眼盲孤兒7

    南鶴仔細看了眼許清的臉色,雖然還有些蒼白,但是看上去還是比剛才的氣色要好很多。

    他終究還是太柔弱,太需要被人保護了。

    “鍋裏的水燒開了,洗個熱水澡吧?”南鶴輕聲問道,許清披散的長發已經絞幹了,他只脫了外衣,裏面純白的亵衣還是濕着的,“你們光顧着說話,衣服不換嗎?”

    許清咳了一聲:“伯母找了件新衣裳給我,我不要,我穿舊衣裳就好了。”

    南鶴定睛一看,原母手上的衣裳果然是他前段時間才買回來的新布做的,走過去拉着原母站起來往外推。

    “你就這一件新衣裳還是等着我成婚的時候穿吧,我來找衣裳給他換。鍋裏再添兩瓢水,我還煮着藥,你去看看。”

    他少年時的衣裳都在收在櫃子裏,之前想扔掉被原母留下了,說這都是他穿過的用來懷念。他也不知道是懷念什麽,他不還活着嗎?

    原母離開房間後,許清很明顯整個人都放松下來了,神态也變得松弛,懶懶地靠在床頭,有種在坐月子的感覺......

    等等,他為什麽會這種想法,他看過他人坐月子嗎?

    南鶴甩掉腦海裏奇怪的東西,從櫃子深處找出幾件比較柔軟的尺寸較小的外衣:“我這裏只有短的。”畢竟是獵戶,穿着長衫到處跑也不像話。

    回過頭,就見許清抿着唇露出兩個小酒窩,乖巧地坐在床上,那雙琉璃一般的漂亮眼珠仿佛看得見一般正對着他。

    南鶴走過去坐在床上打開兩件衣裳:“這件是麻布的,較為軟和......”

    口中的話頓住,許清的手輕輕順着他的腰像只魚兒一般往前滑,直到他的腹部停留住,整個人也如粘人的小貓一般從身後擁住他。

    “哥哥......”

    許清冰涼柔軟的臉湊過來挨着他的臉龐,如此親昵的距離連說話的嗓音好像都直擊腦海,“你願意娶我嗎?娶我做你的夫郎?”

    南鶴喉間像是哽住,連說出的話都是沙啞的。握住許清垂在他肩上軟弱無骨的手,“不是願意,是很想,我很想娶你。”

    話音剛落,唇就被堵住。

    南鶴呼吸一滞,反客為主轉身,大手握住許清的胳膊将他壓到床上。烏發如海藻一般披散,淺眉深目,小巧瓊鼻,殷紅的唇微張,如同一支待人采撷品嘗的雨中海棠。

    南鶴捏住他的下巴,輕輕吻上去,伸手去解開許清的衣襟。

    一陣淩亂過後,許清濕透的衣裳解開放置在床尾,身上早已換好了南鶴的麻布衣裳,白皙細嫩的脖頸上布滿暧昧的紅痕,軟軟地躺在枕頭上,如同海棠春睡。

    “家裏有個大木桶,我洗幹淨給你用。”許清一身淩亂被脫得幹幹淨淨,南鶴倒是衣冠工整,連發絲都未亂一根。

    “大木桶?是你用的嗎?”許清玉手枕臉,好奇問道。

    “不是,我們沒這個講究,都是用水瓢沖。”南鶴道,“還是我幾年前我爹在時買的。他當時想轉行當屠戶,買了木桶回來殺豬用的。”

    許清欲言又止,小臉皺巴成面團:“啊......”

    南鶴瞥見他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來:“他年紀大了按不住豬,就沒轉行成功。大木桶買在家裏沒用過,後來想要轉賣出去也沒成功,所以還是新的,不髒。”

    許清悄悄松了口氣。

    要是真的是殺過豬的,洗完身上會不會也臭烘烘的,南鶴也不會抱自己了。

    “我去把木桶刷一遍過一遍水,洗澡時叫你。以後這個木桶就是你的了,你自己用。”

    許清:“以後都給我用嗎?”

    “嗯......嗯?你在想什麽?”

    許清笑着将臉埋進被子裏,“沒想什麽。”

    南鶴出門去柴房将巨大的木桶搬出來,原母出來看見,不明所以:“你也打算轉行殺豬嗎?”

    南鶴:“......不是,這個木桶放在家裏也沒用,以後就給許清洗澡用吧,我扛到河裏去洗一洗,再回來用熱水燙幾遍。”

    “那我煮點艾草葉,你用這個艾草水。”

    “嗯。”南鶴身高力量都有優勢,豎起來和他同樣高的木桶,他扛在肩上絲毫壓力都沒有,強壯的胳膊上突起清晰的青筋,一路往河邊走去。

    太陽還未下山,南鶴來到河邊,就見河邊站着一群人,正在議論紛紛,南鶴走過來,讨論的村民就噤聲了,眼神卻不加掩飾地朝着南鶴看過去。

    “再看眼睛挖了。”南鶴扛着木桶到河水較深的地方,拿出綁在腰帶上的刷子出來刷洗。

    還在打量南鶴的村民一驚,心道平常他看起來還算溫和有禮,居然跟原身子是一路貨色!說話也太不客氣了......許清果然是瞎了才會喜歡原南鶴,放着張秀才不要,撿了芝麻丢了西瓜!

    與夏無憂母親不對付的夫郎忍不住出聲:“原小子,許清到底怎麽跟你好的?你知不知道張秀才想娶他做夫郎呢?”

    許清這個瞎子,自己不争氣讓夏家撿了便宜,看看夏家現在是多麽的歡天喜地,召集了村裏同姓夏的族親們去許家鬧起來了呢,張秀才似乎是憋了一口氣,竟然答應娶夏無憂,簡直氣死人!

    “知道,但是許清不願意。”

    那夫郎皺眉批評:“那可是秀才呢!當了秀才夫郎,去哪裏不被人高看一眼,許清一個瞎子,憑什麽跑啊?”

    南鶴擡起頭直視着氣不平的那夫郎:“我說,他不願意,你聽不懂嗎?下來我給你洗洗耳朵?”

    “有他後悔的,秀才不要跟你個獵戶,這輩子能有什麽出息!”

    有了南鶴的準話,來看熱鬧的人基本确定了,許清是真的喜歡原南鶴這個獵戶,被原南鶴從水裏撈出來後就帶回去了。

    跟原嬸子成了一家人,以後還是把嘴看着點吧,說了許清的不好指不定原嬸子那個瘋批會不會拿柴刀追着砍人。

    木桶裏的髒污只有厚厚的灰塵,洗刷幾遍就幹淨如新了。回到家,用燒得滾燙的艾草水燙幾遍,再打水清洗掉艾草水。

    許家房間不多,木桶就放在南鶴的卧房裏。許清趴在床上,一頭烏發垂到地上,“是木桶嗎?”

    南鶴從廚房拎來熱水倒在木桶裏,木桶過大,兩個鍋燒的熱水都只能灌一個底,大概只能淹沒腳踝,兌上涼水能再多一點。

    “水好像不太夠,我再去燒兩鍋給你添。”

    許清坐起身,烏發垂在他的胸口前,瓷白的臉龐顯得溫柔極了,有種說不出來的賢妻美感......

    南鶴牽着許清下床:“你先洗,我一會兒進來添水。”

    手被許清拉住,許清羞澀地垂着眼睑,眼下飛起兩團薄紅:“我......我一個人害怕,原哥哥幫我脫,可以嗎?”

    南鶴只感覺從手指傳來火燒一般的灼熱感,這種灼熱感從指尖傳到他的胳膊,他的五髒六腑。

    “這身衣裳是原哥哥給我穿上的,現在再由你脫下來,不行嗎?”

    南鶴轉身,伸手解開許清腰上的帶子,衣裳瞬間散開,露出白皙圓潤的香肩。南鶴目不斜視,脫下上衣。瞬間的冰涼讓許清打了個哆嗦,有些不安地去碰南鶴的手。

    “原哥哥......你怎麽不說話?”

    “嗯,我在克制。”許清上身未着寸縷被南鶴抱進懷裏,雙手托着他的腿如同抱着小孩子脫去他的褲子,将他放進水溫合适的木桶裏。

    許清趴在木桶邊沿:“原哥哥,克制什麽?”

    南鶴吐出一口氣,不去看許清長發掩蓋下的誘人的曲線,蹲下身湊近許清的耳朵:“克制自己想......弄你。”

    許清怔住,沒想到南鶴會說出如此露骨的話。他還未回神,南鶴就起身了,許清擡手抓住南鶴的腰帶,輕輕往下摸索着南鶴的身體,垂眼小聲道:“我看不見,原哥哥可以在我面前,處理一下。”

    他翹着殷紅的嘴角,用最純潔的表情說着南鶴覺得十分不堪的話。

    “我還沒有這種嗜好。”南鶴捏着他的下巴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轉身離開,“有事要叫我,我就在門外。嗯,不能做的事情不要叫。”

    他能理解(?)許清的想法,本來就孤苦無依,現在有了一個他可以依靠的人,卻仍然不安,想要傾盡自己的一切留住可能屬于自己的東西。

    還沒成親,還是該保持兩人間的分寸與尺度。

    木門“啪”一聲關上,許清轉身盯着緊閉的房門,恨恨的拍了下木桶的邊沿,眼裏閃過一絲羞惱,随即又笑出來。

    他如果不是這樣,他怎麽會對他傾心,恨不得早早把自己送給他呢?

    擁有令人血脈偾張又精壯的身體,卻有着苦行僧的心,愈發讓他心癢。

    南鶴在外燒水,掐着時間敲門進來給他添了幾次水,期間坐懷不亂,任由許清在木桶裏翹腿跪坐,連眼睛都沒眨一下。

    許清洗完澡,穿着南鶴少年時的衣裳出門,站在屋檐下。黃昏的涼風吹來,屋檐下的木鈴铛發出“鈴鈴鈴”的響聲。

    “鈴铛?”

    “對。”南鶴取下鈴铛放到許清的手裏,“在鎮上買的。”

    許清拿起鈴铛在耳邊晃了晃,“真好聽。”

    “你喜歡嗎?”

    “嗯,喜歡。”

    南鶴拿過木鈴铛,系在自己的腰上,用手指彈了彈,“那我以後系在身上,你就知道我在哪裏了。”

    許清愣住,手指悄然攥緊。

    他眼睛失明是在五歲時,他追在爹娘身後要跟着去山上采蘑菇,一腳踩空跌下了山。碰傷了腦袋,他醒來就陷入了黑暗,再也看不見任何東西。

    他那時是怎樣的驚慌,哭泣,喊叫,爹娘抱着他安慰他,承諾他看不見也沒關系,他們會照顧他一輩子。

    他眼盲後,對任何聲響都變得極為敏感,對周遭突然出現的一切東西都會吓到他,包括他爹突然喊他一聲,或是把他抱起來,他都會尖叫大哭。

    他爹帶着娘去竹林裏,用竹子削了一串竹片挂在腰上,走起來就會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響,他就知道是他們來了。

    爹娘陸續病死,他被許家趕出門獨自住在田野間的茅草屋裏,什麽都不能帶出來的他,那兩串竹片也被許家人扔掉找不到了。

    沒關系,他告訴自己,在這世上不會有第三個人像爹娘那樣愛他,他不在乎,沒有了就沒有了......

    現在,時隔九年,他站在陌生的地方,身邊是他決定一輩子厮守的人,他系了一串鈴铛在自己腰上——

    “那我以後系在身上,你就知道我在哪裏了。”

    他是對的,他又遇見了這麽一個願意讓他用聽的方式感知他在哪裏的人。

    許清彎了彎眉眼,“好。我聞見了菜香,是伯母在做菜嗎?我要去幫忙。”

    南鶴拎着他的後領:“哪有第一天來夫君家就幫忙做飯的?”

    許清走了兩步走不動,伸手去抓南鶴的手。

    “廚房裏有元寶陪着我娘就行了,跟我走。”

    南鶴拉着許清的手在兔子箱前站定,打開箱子抓着許清的手往裏放:“我在山上抓回來的,猜猜是什麽?會咬人哦。”

    “不......”許清縮回手背過身去,下一刻,臉頰上就貼上毛茸茸的觸感,養乎乎的。

    “像你一樣的小兔子。”南鶴把兔子放在許清的手上,“我娘養的,她心軟,養什麽喜歡什麽,你拿去玩。”

    許清稀罕地摸着在他懷裏乖巧的兔子:“我不要,伯母喜歡的東西我怎麽能拿?更何況,我又不喜歡的兔子,我最喜歡你啊。”

    如此直白的話,讓南鶴心頭一熱,低頭在許清的唇上親了一下。

    三人一狗吃過晚飯,原母留下碗筷讓南鶴清洗,收拾了今天晾曬的衣裳趕緊回房間了,走的時候還拖走了看起來就很會壞事的元寶。

    原母的卧房門關起來,原家靜悄悄的,只剩下廚房裏的南鶴與許清。

    許清被安置在桌子邊坐着,南鶴撸起袖子洗碗收拾房間,許清多次想起身幫忙,都被南鶴阻止了。

    “你洗過澡了,就不要碰髒水了。洗完碗我送你回去?”

    許清失聲:“送我回去?”

    “怎麽了?”

    許清蹙起眉,泫然欲泣:“我......不敢一個人睡覺......我好怕二伯娘闖進來把我帶走。”

    南鶴皺眉,不僅是許二嬸子,還有對許清意圖不軌的張秀才。

    “你都......看過我的身子了,還要送我回去嗎?原哥哥,你不要我了嗎?”

    “家裏只有我這一件卧房,沒有空餘的房間。”

    許清擡眸:“我不能跟原哥哥睡在一起嗎?”

    “那我就克制不住了。”

    淺嘗辄止都讓他欲罷不能,如此誘人的許清躺在他懷裏,那他一夜都不用睡了。

    “我睡地上吧?”許清輕輕道,“我不想離開原哥哥,我可以睡在地上,沒關系的,只要在你身邊,我睡在哪裏都沒關系。”

    于是,許清留在了南鶴的卧房裏,他睡床,南鶴找出一床席子撲在地上,将床上的濕被子搬下來鋪在涼席上。他身體強健,這樣睡一晚并沒有關系。

    夜半,南鶴的呼吸聲均勻平穩,看樣子已經熟睡。

    許清輕手輕腳下床,将他的新被子拿下來蓋在身上,自己也掀開被子偷偷的蹭進南鶴的壯實的臂彎裏。前所未有的安心氣息環繞着他,他滿足的翹起唇閉上眼睛。

    “哎。”南鶴睜開眼睛,直視着躺在他懷裏睡得正香的許清,許清在床上翻來覆去,他也沒睡着,只是調整了呼吸,卻沒想到許清會抱着被子鑽進來......

    似乎他的動作沒有絲毫滞緩,甚至沒有慌亂觸摸他确認位置......南鶴若有所思。

    不過許清身上的幽香确實好聞,他乖巧如一個娃娃躺在他的懷裏,一只手攀在他的胸口,睡得香甜極了。看了他一會兒,南鶴也打了個困倦的哈欠,環住許清纖細的腰身陷入睡眠。

    第二日一早,南鶴起床後就輕手輕腳将許清抱回床上,出門拿上柴刀尖刀和弓箭上山查看陷阱裏有沒有現成的獵物。

    今天開始,他多了一個小夫郎要養,不能再佛系打獵了。總不能讓許清跟着他受苦,那他選擇他還有什麽意義?

    南鶴選擇深入山裏,在上次那片潭水邊,經過一番查探與追趕,獵了一頭體型不大的成年期野豬。

    大概七八十斤的重量,南鶴用繩子捆住野豬往山下拖,比平常多花費了不少時間。

    才走近家裏就聽見一陣鬧哄哄的聲音,其中摻雜着男聲女聲的叫喊,十分嘈雜。

    南鶴皺眉,見院子門口圍滿了村民,正七嘴八舌地讨論着什麽。南鶴扛着血淋淋的野豬擠開村民:“讓一讓,都圍着幹什麽?”

    聽到聲音的村民回頭,就見十分高壯的南鶴面色沉沉,肩膀上還扛着一只已經死透的野豬。

    “原小子回來了!”

    “哎呀可算回來了!”

    “回來了有什麽用?你不看那許家一大家子人都來了?雙拳難敵四手啊!”

    “這都是什麽事啊?許清一個瞎子給他們都下了降頭了,喜歡他什麽啊?一會兒家都因為他打散了。還不如我家果子......”

    “你有眼睛就看看你家哥兒長什麽樣子,許清長什麽樣子,比什麽呢,你真敢說啊!”

    “這麽大野豬啊,得賣多少錢啊?原小子去山上就沒空手回來過,也是有本事的。”

    “年輕力壯可不厲害嗎?老了就不行了。”

    “再年輕力壯,先把許家人解決了再說吧!許家可不是吃素的!”

    南鶴将這些話都停在耳裏,沉着臉一只腳踏進院子裏。

    平常被原母收拾得幹淨規整的小方院現在變得雜亂不已,曬的蔬菜與衣裳都被扔在地上任意踩踏,罪魁禍首就是出現在他家的不速之客——許家人。

    許家人上到老下到小都來了,手裏還拿了鋤頭鐮刀等工具,氣勢洶洶。

    眼下許二嬸子正在跟原母吵架,原母絲毫不怵,一只腳架在凳子上,手裏拿着锃亮的菜刀邊罵邊比劃。

    “來啊,看是你的燒火棍厲害還是我的刀快!老娘這輩子還沒怕過誰呢!”

    許二嬸子臉色鐵青:“我不跟你鬧,你別攔着,把許清給我交出來!許清,你給我滾出來!你這個不要臉的小賤人,上趕着爬一個獵戶的床,你爹娘沒給你生臉皮嗎!”

    “你算什麽東西?”原母一只手按住身後要過來的許清,“你有臉皮,誰不知道你當初你跟許老二在苞米地裏偷情,大着肚子跟了許老二!誰是賤人啊,屋頂都不找一個就急着撅屁股!”

    “你閉嘴!”許二嬸子臉紅大叫。

    許老婆子眯着眼睛也跟着沖上來去抓許清:“小畜生你給我滾出來,你這個喪門星!張秀才現在松口讓你做妾,你不要給臉不要臉,跟我走!”

    “伯母,我出去吧......你別受傷了!”許清拉住原母的手急切道。

    “怕什麽?怕他們啊?追着個秀才舔,一家子人就這點出息了!讓你做妾?張家四面漏風連個茅房都沒有,好大的臉啊!”原母氣呼呼道。

    原母拿着菜刀,嘴炮戰鬥力強也務必強悍,剛剛許老婆子與許老頭都被她罵的狗血淋頭,現在也不想跟她多費口舌。

    許老頭指揮着兩個兒子:“給我砸!”

    許老大與許老二立馬拿着鋤頭沖上去,鋤頭還沒碰到房門,就被一陣大力往後扯開,身體呈現抛物線各自往東西兩頭飛去,砸在院子裏曬辣椒的架子上。

    “轟——”架子應聲而倒,許老大與許老二疼得面部扭曲,嚎叫起來。

    南鶴擰着手腕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拎起許老二一拳頭狠狠地砸下去,直将人的臉砸進碎辣椒裏。

    “啊啊啊啊啊——”碎辣椒混進了許老二眼睛與破裂的傷口裏,他捂着臉大叫起來。

    這一舉動鎮住了許家所有人,幾個年幼的孩子大哭着往外躲。

    南鶴走到原母和許清的面前,伸手将他們護在身後,目光冷冷地掃過許老婆子與許老頭的臉。

    “我看誰敢動我娘和我的夫郎?”

    照這樣日六日八下去,這個世界十章就得結束。本來想寫八千的,一看時間淩晨三點……

    原來寫得多真的會上瘾,之前我一章三千五還得分五百出來放在下一章(慚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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