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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總裁[番外]
    總裁[番外]

    五月,謝蘇通過剖腹産生下一個可愛的女寶寶,景老爺子抱着景家唯一的小女兒,大手一揮:“給我往死裏寵!”

    景元澤搶着去抱嬌嬌軟軟的小妹妹,翻白眼吐槽自己爺爺:“真要命啊。”

    被取名為景葳蕤的小姑娘容貌精致可愛,性格強勢又蔫壞,五歲的年紀就已經将景家全家人拿捏得死死的。

    爸爸太強,媽媽對她很寵可是這些年看起來越來越依賴眷戀爸爸,爺爺奶奶年紀大了,不知道随誰一肚子黑水的景葳蕤面無表情地抱着大奶瓶,坐在櫃子上指揮着正在給她收拾行李的景元澤:“哥哥,我的小熊也要帶。”

    景元澤表情痛苦地往行李箱裏塞巨大的枕頭:“小祖宗,哪裏裝得下?”

    景葳蕤穿着粉黑配的小短裙和長筒靴蹦到景元澤身邊,将奶瓶遞給景元澤:“我來。”

    小姑娘伸出小小的拳頭,咬着牙将蓬松的枕頭整個都塞進行李箱,狠狠捶了一下,粉色的行李箱“嘎達”一聲合上,接着,裂成了兩半。

    景元澤:“......???”

    三年前,景雲澤決定放下所有,直面過去。

    他将公墓裏盛眠的骨灰遷出來,帶着他的骨灰去往盛眠曾和他說過,他幼時和父母生活過的小村莊裏,将他的骨灰與他早逝父母的安葬在一起。此後便打算年年獨自驅車去祭拜幾次。

    景葳蕤三歲時,也就是去祭拜的第二年,南鶴與謝蘇補辦婚禮遲來已久的婚禮,新婚第二天就将景葳蕤丢在睡懶覺的景元澤房間裏,等打電話拜托他幫忙照顧妹妹的時候,兩人已經去了另外半球。

    于是第二年祭拜的時候,他被迫帶上小魔王景葳蕤。

    今年的清明節再次到來,景元澤收拾東西去祭拜盛眠,早已去習慣的景葳蕤自然也要跟着去。

    景葳蕤将自己的雙馬尾撩到背後,挑着嘴角幽幽道:“哥哥,你帶我去不會後悔的。”

    正在重新裝行李的景元澤:“......”

    這句話有多假現在就可以體現!

    盛眠的老家在南方一個山清水秀的小村莊,随着年輕人都外出務工,現在村子裏只有年邁的老人。景元澤帶着景葳蕤走上熟悉的小路,拿着早就帶來的砍刀砍伐路邊的野草,囑咐景葳蕤:“小心點跟着我走,草叢裏有蟲子哦。”

    “知道啦。”景葳蕤拉着景元澤的衣角,四處張望看野花野草。

    不遠處的石頭邊盤着一條黑白相間的小蛇正在曬太陽,景葳蕤拿起口袋裏一顆巧克力豆半眯眼瞄中,将巧克力豆精準無誤地砸到小蛇的頭頂。受驚的小蛇立刻搖着尾巴逃竄進草叢裏了。

    “哈哈哈。”景葳蕤愉快地笑出聲。

    景雲澤回頭:“怎麽了?在笑什麽?”

    “看見一只可愛又膽小的小蟲子。”

    “蟲子很危險的,要是被咬到皮膚會紅腫,嚴重還會中毒哦。”

    景葳蕤:“啊,太可怕了。”

    盛眠的墓小小的,然而并不孤單。墳地重修時将盛父盛母的破爛墳墓也重修了,将三人合葬在一起,盛眠宛如寶寶時睡在他們中間。

    景元澤将一路小心翼翼護好的白玫瑰放到墓碑前,接着又擺上許多祭拜品。來到這裏,景元澤的氣場就變了,骨子裏沁出沉重的憂傷,像被巨石壓得不堪重負的艱難旅人。

    景葳蕤歪着腦袋看着,一邊吮吸奶瓶。

    擺放完祭品,景元澤在墓前坐了一會兒,然後起身準備離開。

    “葳蕤,走吧?”

    景葳蕤看着景元澤紅腫的眼睛,轉頭指向墳墓的對面:“那是什麽?水庫嗎?”

    景元澤轉頭看去,身後突然被人重重地推了一把,整個人都失重向下跌去,腦袋磕到石頭上的那一刻,看見向他微笑的景葳蕤。在他閉眼的那一刻,他的指尖泛出光點,逐漸消失,景葳蕤身邊的環境瞬間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盛家三人的墳墓消失,扭曲之後變成了兩座孤零零的荒墳。

    “不好意思了,你們的兒子不能陪你們了。”景葳蕤伸手對着荒墳揮舞,長着八只爪子的光球渾身散發着怨氣跟在她身後離開。

    “景元澤!你怎麽睡得着!”景元澤頭疼欲裂,被景老太太拿着雞毛撣子隔着被子打醒,“起來!起來!我打死你!”

    景元澤穿着花短褲從被窩裏跳出來,躲避景老太太的雞毛撣子,“我......我怎麽回來的?葳蕤呢?奶奶你別打了,你打我幹什麽啊!”

    “我怎麽知道你怎麽回來的!你還有臉回來!你莫名其妙把我的葳蕤丢到南部的村莊裏,你要幹什麽啊!你想死嗎?”盛怒的景老太太提起就心疼,下手更加用力。

    被雞毛撣子抽了個遍,景元澤才聽清楚景老太太的話,說他把景葳蕤帶去南部村莊丢了,自己發瘋跑回來睡大覺,被丢下的景葳蕤打電話給景老太太告狀,哭着說害怕讓家人派人去接的,景老爺子親自去接孫女的。

    這都什麽啊!明明是他們一起去祭拜盛眠,他被人推下小坡,磕暈了過去......

    景老太太氣憤地丢下雞毛撣子:“我的小葳蕤要是掉了一根頭發,我就送你去祖宗!”

    景元澤摸着自己身上見血的傷痕,雙眼發懵地坐在地上。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讓他更懵的還在後面,他的房間門被人輕車熟路地打開,逆着光走進來一道纖長的身影。

    昏暗的光影在來人的臉上游離,明明滅滅讓人看不清楚。

    他走到落地窗旁,伸手扯開緊閉的窗簾,窗外強烈的光鋪天蓋地襲來,照亮房間的每個角落。

    他轉身,露出一張景元澤魂牽夢萦又難以置信的臉。

    “眠......眠眠?”景元澤神情恍惚,他死了嗎?他見到盛眠了!

    他被景老太太抽死了?

    面前的盛眠與少年期盛眠,這是已經從花骨朵抽枝發芽長成一棵堅韌不拔小樹的盛眠。

    盛眠穿着寬松的白襯衫,撸起袖子向他走來。

    面前的一切如同夢境,景元澤情不自禁地張開雙臂。

    下一秒,盛眠伸手扯住了他的耳朵,那張溫潤柔和的臉上首次出現了怒氣......等等,好熟悉的怒氣啊,這跟剛剛的景老太太如出一轍啊!

    “你發什麽瘋?你把小葳蕤丢掉了?!”

    近在咫尺的心髒與體溫,柔潤的嗓音,與耳朵上真實的觸感,這像是真的盛眠,活生生的盛眠!

    景元澤的眼淚瞬間就飚出來了,不顧一切起身将盛眠撲倒在地上,狠狠抱住。

    “你......你知道錯了?”盛眠毫不退讓,轉頭問景元澤。

    “錯了,我錯了。”景元澤抱着盛眠大哭,哭得真心實意,宣洩着心裏的委屈與痛苦。

    兩個小時後,已經回過神發覺這個世界改變了的景元澤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緊緊抱着盛眠不吭聲,聽着景老太太打電話安撫已經坐上回家的直升機的景葳蕤。

    “你回來等着你叔叔扒了你的皮!”景老太太恨恨道。

    “嬸嬸是誰啊?”

    景老太太大驚失色:“你是不是真的瘋了啊!你嬸嬸是誰都不知道啊!”

    景元澤:“......不太确定,是謝總嗎?”

    景老太太扶額。

    盛眠低聲道:“你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景元澤抱着他搖頭:“我沒事。”

    “不能放開我嗎?抱着很難受。”

    景元澤立馬松開一點點,依然眷戀地抱着盛眠,像只偏執守護自己寶藏的巨龍。

    景葳蕤回來沒多久,南鶴與謝蘇就跟着回來了。

    景葳蕤抱着大號奶瓶坐在沙發上猛吸奶,與南鶴的目光對視,又委屈向謝蘇伸手:“媽媽!要抱抱!”

    南鶴脫下西裝放在沙發上,對景葳蕤的嬌氣感到頭疼:“媽,說了多少次了,她不能總是喝奶,五歲了還要每天三瓶奶。你總是對她沒辦法,以後她要星星要月亮你怎麽辦?”

    景老太太道:“能怎麽辦啊?想辦法摘給她啊!”

    南鶴:“......”

    景葳蕤窩在媽媽的懷裏抱着奶瓶,用餘光瞥着南鶴:“不知道是誰搶了我媽媽的奶,讓我......”

    未說完的話被渾身僵住的謝蘇及時用奶瓶上的奶嘴堵住。

    南鶴心虛地垂眼。

    景元澤好奇地探究,盛眠紅着臉捂住他的眼睛。

    這個世界就是他原本的世界,唯一的不同就是十七歲的盛眠并沒有遭遇意外,他安然無恙,并且成為了一名鋼琴老師。他們高中時相戀,大學畢業後順理成章領了結婚證,現在是名正言順的夫夫。

    一切美好得不可思議。

    為什麽會這樣他不想去探究,也不想去探尋什麽前因後果,他珍惜現在的每一秒,只想把跟盛眠在一起的每時每刻都過好,這就夠了。

    ……不是,還沒夠……處于怒火中的景老爺子舉着他的本命法器拐杖沖過來了!

    救命!!!

    晚上,謝蘇睡過去後,5544帶着比千年老僵屍還深的怨氣出現了,它氣若游絲:“……宿主。”

    南鶴翻看着朋友圈,“嗯,你已經休整三天了,好多了吧?”

    5544精神受傷極為嚴重崩潰道:“為什麽?為什麽謝秋笙會是這種人?你知道我經歷了什麽嗎?”

    它暫時接管盛眠他的身體,親身感受到了什麽叫做校園暴力。出身歧視、被看不慣被散播謠言、堵在廁所裏被潑水、同學的惡意與老師的無動于衷、被謝秋笙逼上天臺想把它推下去……

    它拼盡全力才從天臺逃離,茍延殘喘到高中畢業,謝秋笙那張猙獰的面目卻已經成為了它的統生噩夢。

    為什麽?

    謝秋笙居然是如此一個可惡可怕的人?他到底是怎麽成為主角受的?這跟劇本裏的人設有分毫一樣的地方嗎?

    離譜!離大譜!

    “謝秋笙無辜善良,做他的朋友很幸運吧?”

    5544渾身顫抖:“別說了!”

    南鶴語氣冰涼:“你跟他做朋友都不願意,卻想讓我跟他在一起?”

    “我錯了。”5544哭泣,“我以後再也不管你了,你跟謝蘇三年抱倆吧,我要去看心理醫生了。”

    南鶴笑了一聲。

    三年抱倆就不必了,家裏有一個小魔王就已經夠可怕的了。

    雙周榜,不用日更五千嘿嘿嘿

    五一過得好累啊,真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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