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头陀？”
“好名字，一定是一只好鸟。”
“我买了。”
“老程，快让我看看那鸟儿。”
费平惊喜地说道。
正常人看不出一点破绽。
哪怕是在得到【真实之眼】以前，楚千秋也看不出他在伪装。
厉害！
楚千秋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等人物，真正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
要不是精神状态有了波动，他也看不出个好歹来。
“那就请费少爷随老汉来。”楚千秋皮笑肉不笑地带着费平走店铺的后院。
两人在踏入后院那一刹那，费平忽然暴起。
诸佛龙象经——无量苦海！
佛法有云：欲做诸佛龙象，先做众生马牛。
何为众生马牛？
在这苦海之中便是马牛，而我已超脱苦海。
所以我为诸佛，你为马牛。
费平一掌袭来，有如山岳凌云霄，有如江湖奔大海，浩浩荡荡，以定高下之分。
“不见诸法空，恒受生死苦。”
“费公子仍在红尘世俗，如何超脱苦海？”
楚千秋如佛陀一般，拈花一笑，对着费平说道。
而他的掌击仍未靠近。
为什么时间会过得这么慢？
为什么我能听到他的声音？
费平疑惑不解，自己的速度有那么慢吗？
自从跨入先天极境后，楚千秋甚至能够用精神力渗透入对方的思维当中，如同说话一般，比起传音秘术来说，有时候甚至更加方便。
他的念头速度超过了身体的速度，直接渗透影响敌人。
崩！
楚千秋同样提起拳头来，一拳打了回去。
大摔碑手——佛前挂画！
这就好像是两列相向而行的火车高速驶来。
在一瞬间的碰撞，爆发出惊人的声音，汽笛长鸣。
两人对拼产生的气浪让店铺里面的鸟儿，不管是百灵鸟还是画眉，纷纷倒下，神智不清。
费平企图压倒楚千秋，却像是撞到了弹黄上，拳掌相交后便弹射出去，撞在石墙上，好像一副浮凋镶嵌在墙上。
与之前在百香镇里，打宋师爷的场景，简直一模一样，都是以大欺小。
“咳咳。”
“你是楚大人？”
费平不愧是个人才，他一交手竟猜出了对手是谁。
因为真气的密度，特性，还有那熟悉的起手式，当初在总督府都给费平留下深刻的印象。
“费公子别来无恙啊。”
“是想活着，还是想当勇士。”
楚千秋也不做隐瞒，大大方方地说道。
门外的两位亲卫也不是吃干饭的，立刻拔起佩剑，一个从正面准备突破，另一个从后方瞄准墙壁，准备破墙而入，一前一后进行夹击。
无愧于布政使手下的精锐，基本战术思维非常到位。
“不准动手，老子跟程掌柜开玩笑呢。”
“都在外面守着。”费平顿时怒吼一声，他也知道自家两位亲兵的本事，真打起来不会是楚千秋的对手。
自然不能让他们轻举妄动。
“公子！”
两位亲卫立刻暗示性地喊道。
潜台词是，要不要叫援兵？
每一个高官手下都养着不少的亲卫，布政使在灵州的官场序列里面能排到第三位，自然是位高权重，亲卫数量众多。
只不过平日里灵湖城很安全，才只带了两个人转悠，真到了危机时刻，完全能拉出一堆人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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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妄动，老子玩得正高兴呢！”费平连忙吩咐了两声，让亲卫不要找人，然后对着楚千秋说道：
“楚大人，这是误会大了啊。”
“我跟这家店的老程是多年的好朋友了，他也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高手。”
“我们两个时常开玩笑，互相比试，这才有了试探之举。”
“谁料大人竟然盘下了这家店铺。”
“我误以为有歹人害了老程的性命，这才贸然出手，得罪了大人。”
费平舌灿如莲，明明是想要擒拿楚千秋问话，硬是能够说成他怀疑楚千秋是剪径盗贼，这才痛下杀手。
啪啪！
楚千秋鼓掌了两下，似笑非笑地看着对方：
“费公子，说得很好。”
“那你是否认见过那位不二头陀了？”
任你奸猾似鬼，这一条也绕不过去。
“自然不是。”费平严肃地说道：
“南无阿弥陀佛！”
“我身为金刚寺的内门弟子，自然听过师叔的大名。”
“前些日子不二师叔来灵州苦修，我还招待过师叔。”
费平是个聪明人，他立刻意识到了不妙的一点。
楚千秋很有可能知道什么，例如他是金刚门的内门弟子，这一点并不稀奇，就像是李明德是至善学院的真传一样，权贵子弟只要有机会，没有不拜入大宗门的。
所以他很痛快地说了出来，并没有装傻。
“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楚大人，我能先下来吗？”费平被镶嵌在墙上，有些难受地说道。
“下来吧。”楚千秋点了点头，虽然灵湖城是神威军的地盘，他也不能严刑逼供一位权贵子弟，这跟李明德又不一样。
李明德犯下最严重的问题，是跟楚千秋兵戎相见，所以他能拿捏对方。
“义父让我督查此事，说是近来大夏探子越来越多。”
“费公子，你可不要自误啊。”
楚千秋露出阴森的笑容，慢慢地恐吓对方，让费平心中破口大骂。
哪来的大夏探子，他妈的月球吗？
“楚大人说笑了，这金刚寺也是朝廷认可的武道大宗，佛门重地，怎么会成大夏的间谍呢？”
费平咬牙切齿地说道，身边带上了整个金刚寺。
“五天前，你带着不二头陀去了死牢，究竟意欲何为？”楚千秋冷笑两声，图穷而匕首现。
“南无阿弥陀佛！”
“不二师叔慈悲为怀，不忍见那死牢的囚犯受苦，便要以佛法超度。”
“我不过是恰逢其会。”
费平从墙上出来，笑呵呵地说道。
他就像是一个处心积虑的犯罪分子，每天都想着事情暴露了该怎么办，因此楚千秋审讯的时候，他可以非常流利的回答，甚至暗暗讽刺道：
“楚大人不也曾在死牢里面练功吗？”
死牢里面的消息是透风的，人多口杂，像汪博学这样巴结权贵的狱卒数不胜数，费平自然也有属于自己的情报机构。
“楚大人不如我们各退一步，如何？”
这小子，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