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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風
賀郗禮吻過來的那一刻,溫黎腦袋一片空白。
她本能地閉上眼睛,緊張地眼睫不停地顫抖,清晰地感受到他的嘴唇的溫度,和他的人,也和他的身體一樣燙。
溫黎心跳加速,指尖下意識攥緊他的衣襟,下一秒,月要間忽地一緊,她整個人被賀郗禮抱起,她雙手牢牢抓着他結實有力的臂膀,一手難以掌握,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他青筋脈絡迸發的荷爾蒙氣息。
她輕輕睜開眼,被他抱着,溫黎此時和他一般高,從未以這個角度與他對視過,賀郗禮眉眼漆黑,嘴角斜斜挑起,看起來很壞,又帶着十足危險。
被他這麽盯得,溫黎臉頰騰地燒了起來。
她剛斂下睫,下巴被他扣着,溫黎心裏一緊,害怕從半空掉下來,她吓得連忙摟着他,沒等她開口,那張桀骜不馴的面龐近在咫尺,吻再次落下來。
和剛才輕輕貼上去不同,賀郗禮大掌捧着她臉頰,大拇指腹摁壓在她唇角,被迫承受他的碾磨,吻得又重又用力,像是将她拆骨入腹,蠻橫又色.氣。
溫黎招架不住也承受不了,她被吻得脖頸後仰,呼吸困難不暢,她拍拍他的肩膀,想要推他,卻被他追着吻來,含着她,吮着她,不留一絲縫隙,耳邊呼吸聲挾着令人臉紅的嘬嘬接吻聲。
在快要窒息到死的瞬間,唇上的溫度消失,溫黎別過眼趴在他頸窩拼命地呼吸,嘴角和裏面火辣辣的又麻又脹。
臉頰抵過來一道溫熱,賀郗禮額頭貼着她,低笑聲悶悶地,又欲又啞:“怎麽接個吻連呼吸都不會了。”
溫黎躲,賀郗禮跟個黏人精似地去追,她紅着臉,在無人看到的地方掐在他身上,硬邦邦的。
她的手被賀郗禮握着掌心裏,輕輕摩挲着,他眉梢高挑:“不疼?”
被他碰過的地方劃過燥意又像是羽毛掃在心尖,癢癢的。
她收回手,耳尖都是潮紅的,很小聲:“疼。”
溫黎被他放在地上,猛地踩到雪上,腿腳發軟地踉跄,賀郗禮笑着,掌心攏着她,又将她摟入懷。
“親一下就這樣。”賀郗禮将她兩頰的碎發撥至耳後,戲谑道,“那之後怎麽辦。”
溫黎愣了兩秒,還在想什麽之後怎麽辦的時候,察覺到有什麽硬硬的,明顯又清晰。
她睫毛眨了眨,突然意識到什麽,她杏眼撐大,在對上賀郗禮,她臉頰緋紅得不像樣。
賀郗禮摟着她,睨她眼,散漫又自然:“看什麽,這很正常,哪個男人跟喜歡的女人接吻不會有反應?”
“何況這是老子初吻,總得興奮些。”
溫黎被他葷壞的話惹得心髒加速跳動,渾身都是燥熱的。
“你沒騙我?”她忍不住問。
“什麽?”他挑眉。
溫黎不自在地別過眼,小聲問:“就,就初吻啊。”
她怎麽覺得倒像是經歷百戰,熟稔得不得了。
下巴被賀郗禮虎口夾着,溫黎被迫與他對上,他湊近,漆黑深邃的眸裏滿是輕笑:“男生對這種事都是一點即通的。”
“你怎麽知道我在夢裏沒這麽對你過。”
溫黎不敢再聽,雙手捂着泛紅的耳朵,也不敢再看他一眼。
賀郗禮單手抄兜,低眼看着她懶洋洋地笑。
回到車上,溫黎才注意到她手上的戒指像是一只紅嘴藍身的小鳥,她往賀郗禮無名指看了眼,一片藍綠色的葉子,心形胎記被擋了大半。
“這是一對的嗎?”她問。
賀郗禮開車之餘,睇她眼:“那你還想跟誰一對。”
溫黎看着對戒,嘴角上翹,心裏好似被填完,熱乎乎的。
看了會兒,她忍不住好奇地問:“小鳥和樹葉怎麽是一對。”
車外,南潭鎮迎接新年,煙火劃響天際,整個世界也被映得五彩缤紛。
光影打在賀郗禮臉上,他側眸看她,眉眼漆黑恣意,他嘴角撩起:“那是釋懷鳥和藍桉。”
“聽過一句話嗎?”
溫黎看他:“什麽?”
賀郗禮握着溫黎的手,将她指尖收入他的掌心裏。
他掀起眼皮,眉梢融着痞氣,玩味勾唇:“藍桉已遇釋懷鳥,不愛萬物唯愛你。”
賀郗禮的話不似平時漫不經心,語氣帶着不容置喙。
聽入耳,溫黎的心跳了跳,渾身開始發着燙,她只覺得不可思議,只覺得到現在發生的一切都是不真實的,而是她所幻想,虛構的童話。
少年時代所說的唯一哪裏會是真正的唯一。
賀郗禮反握着她的手,見溫黎看過來,他淡道:“這是換跟我結婚的戒指。”
溫黎啊了聲,被他的話拽回現實。
賀郗禮深深看她眼,笑:“所以,溫黎你要保存好。”
他攥着她手力氣很大,很壞地警告她:“不準弄丢。”
溫黎感受到他灼熱的視線,臉頰的溫度燒起來,她的心好似也因此安穩下來。
“知道了。”她指尖抵着戒指,點頭,“我保證不會弄丢的。”
賀郗禮從喉嚨裏溢出來懶洋洋地輕笑聲,他眉眼輕佻:“真乖。”
溫黎不太自然地看向車外,煙火還在放,她忽地想起什麽,看了眼時間。
十一點五十八分。
溫黎愣了愣,他們是七點出發的,到廢棄工廠最多只要一點半小時。
也就是說,她和賀郗禮至少親了有兩,兩個小時?
溫黎咬着唇,嘴巴和舌尖帶來的脹痛感依舊強烈,她按耐着跳動的心髒,連忙松開齒尖,渾身都是熱的。
“阿黎。”
溫黎下意識側頭,猝不及防對上他的眼。
淩晨最後一秒。
賀郗禮垂眸看她,嘴角撩了下,嗓音透着低醇清冽:“阿黎,新年快樂。”
“以後的每一年,我都會陪着你。”
“藍桉已遇釋懷鳥,不愛萬物唯愛你。”來自《飛鳥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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