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弟,再给我点血。”
洛尘一把抓住小神锋,轻轻一划。
他又拿过陈玉楼的那把千机伞,将自己的血淋在上面。
“咚!”
正当此时,鹧鸪哨的身影倒飞而出。
他手持千机伞挡下了尸王的这下攻击,虽说身手了得,又懂吐纳呼吸之术。
可即便如此,此时的鹧鸪哨仍是气血翻腾,口舌腥甜。
“师兄给你。”
洛尘将这顶完好的机关伞丢给鹧鸪哨,自己则取出非攻,又是淋了一遍鲜血。
一时间,三人各自持有破煞的神兵利器,同时围攻那千年尸王。
其余人因为没有洛尘的苍龙血,只得在山崖上看着。
每逢危险之时,个个都将心提到了嗓子眼里。
花灵和老洋人担心着鹧鸪哨与洛尘,红姑娘等人则担心着陈玉楼。
“吼!!”
鏖战近一刻钟,尸王咆哮。
“嘣!”
只见鹧鸪哨再次施展魁星踢斗,将其踹倒在破碎的岩石壁上。
“吼。”
尸王正欲起身,洛尘立刻抛出非攻,一条长鞭绳索从后面勒住了他的脖子,将其再次拽到。
陈玉楼见此,知道机会不易,连忙上前,小神锋刺入对方的天灵盖。
“轰隆!”
然而尸王临死反扑,一脚踹在陈玉楼身上,将他踢飞了七八米远,又是一口鲜血吐出。
“大哥!”
“陈总把头!”
洛尘见此,连忙上前,再次将葫芦从他口中灌下。
这伤药葫芦无愧于保命神药,对于这种物理性的外伤,效果实在惊人。
陈玉楼被尸王这一脚,几乎是将那五脏六腑都给踹的破碎。
虽说喝了药水,恢复了伤势,却也相当于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唰!”
鹧鸪哨一剑砍掉了尸王的脑袋,看着滚落的人头,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
“呼~~呼~~”
三人彼此面面相觑,同是气喘吁吁。
洛尘看了看陈玉楼和鹧鸪哨,这是他第一次下墓,以前只看过小说和电视剧。
然而那些东西终归片面,真正的瓶山古墓,比之洛尘以往知道的,不知凶险了多少倍。
“哈哈哈哈。”
情不自禁的,三人相对而笑,舒展内心中的激动。
“这千年尸王,果然,名不虚传。”
鹧鸪哨受了内伤,洛尘有苍龙血脉,恢复能力足够强,倒是无碍。
“师兄。”
洛尘将伤药葫芦递给了他:“把药水喝了,治下伤。”
“这宝贝能保命,我就是些许轻伤。”
“放心吧。”
洛尘摆摆手,说:“这葫芦是个宝贝。”
“我家长辈从一处神秘墓葬中带出来的,会自己涌出药水,喝完了,过几天又会满的。”
两人都曾豁出性命救过自己,洛尘也不拿他们当外人。
除了系统的秘密肯定不能说之外,其他的,洛尘相信两人的人品。
“还有这样神奇的宝贝?”
会自己涌出药水,这什么原理,莫非真是仙家之物?
陈玉楼和鹧鸪哨不敢置信,可鹧鸪哨听花灵说过这件事。
洛尘救治老洋人时,这葫芦里的药水应该都被喝完了才对。
然而到了晚上,葫芦里又有了三分之一的药水。
洛尘就在那里,根本不可能从什么地方取药过来制作。
除了葫芦本身的神奇,实在难以有别的解释。
“不过这葫芦里的药水只能救治物理上的伤势,”洛尘说:“对疾病、中毒,没有办法。”
“那也是了不得的宝贝了。”
陈玉楼自称识得天下至宝,可洛尘拿出的东西,他没一个见过,以后倒是万万不敢再这般狂妄了。
“只是这样的宝物,还需小心些,”鹧鸪哨说:“师弟切不可与外人再说。”
“是啊。”
陈玉楼混的是绿林江湖,很清楚财不露白的道理。
他们两人不会觊觎,可外人,特别是那些卑鄙小人,洛尘肯定不会乱说。
正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怎么也得留点心。
“嗯。”
洛尘点头,两人这是在为他着想,洛尘说:“以后,便说药水是我的独门配方。”
只要不知道葫芦的秘密,大家关注的只会是里面的药水。
那么重要的便是配方,而它的内容独属于洛尘这个人,也算是对葫芦的一种保护。
当然,随着洛尘实力的提升,他根本就不需要担心这些。
谁敢打他的主意,洛尘直接弄死便是。
“话虽如此,可你是我陈玉楼的兄弟,”陈玉楼说:“有我在,谁敢把手伸过来,剁了它!”
不愧是响马常胜山的总把头,杀伐果断。
对待敌人,陈玉楼可是从来不会心慈手软的。
“陈总把头。”
不久后,一行人都下到了这谷底,刚才的山体震动将主墓室和尸王一起震了出来。
陈玉楼吩咐卸岭群盗开始挖掘,翻找出了大量的棺木,又在悬崖峭壁之间发现了山洞,里面是真正的主墓室。
众人进到其中,发现金石古董,奇珍异宝,堆积如山。
“这才是真正的大头,真正的宝贝。”
陈玉楼大喜:“全在这呢。”
花玛拐连忙吩咐人手下墓,将这些东西分类装好,打包带走。
期间有卸岭弟子见了洛尘和鹧鸪哨,他们中有人亲眼见到三人拼死斗那千年尸王,心生敬意。
只觉得不愧是自家总把头,这结拜的兄弟也是当世奇人。
洛尘和鹧鸪哨的名望在卸岭弟子中流传了出去,也奠定了两人的地位。
一行人自瓶山返回,洛尘先去了一趟苗寨,感谢苗族兄弟们这一年来的收留,并让陈玉楼给他们送了许多盐巴与粮食,以及衣服等生活物资。
陈玉楼保证,有他在,定然保此地苗人富足安康。
“那就多谢大哥了。”
“谢什么,”陈玉楼笑道:“都是自家兄弟。”
洛尘与鹧鸪哨等四人,随着陈玉楼的大部队,浩浩荡荡的返回了瓶山。
陈玉楼将他们带到了陈家堡,陈家是常胜山的响马,三代盗墓,皆是盗魁,乃是天下群盗之首。
“以后的事,你自己决断,”陈老爷子说:“不必再来问我了。”
陈老爷子年事已高,本来对陈玉楼盗取瓶山的事很不看好,且极为担忧。
但见陈玉楼回来,不仅成功盗取了瓶山古墓,更是在那卸岭一众心中的地位大涨,便也放心了。
“是,父亲。”
父亲的认可,让陈玉楼一阵哽咽:“儿子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