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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210章 用刑
    狱中安静的吓人,萧厌仿佛含在舌尖的那句话落入她耳中,让棠宁想要忽视都不行,好在当时刑讯室里铖王的惨叫遮掩了她的慌乱,她才能飞快趁着昏黄光影扭头掩住了那一瞬间的错愕。

    

    可是……

    

    棠宁捧着水杯有些无措。

    

    阿兄他……为什么要这么说?

    

    是她哪里做的不好?还是她不该探知他心意?亦或是她不该太过逾矩,明知二人并非血缘,却不知分寸靠的太近?

    

    也不对,阿兄并没有恼了她,哪怕拉下她手去审铖王时,也未曾有恼怒之色,反是温声细语。

    

    可如果不是因为她,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棠宁握着手里的茶杯,想起阿兄刚才看她时的神情,那双黑眸不复往日疏漠,眼里酝着她的倒影,说话时每个字都像是含在舌尖。

    

    她突然就想起那一日在鹤唳堂里,阿兄突然欺身而上,将她困在逼仄之间,如猛兽褪去了慵懒,擒着她的腰抵在榻上时近在咫尺的慌乱。

    

    气息吞吐,落在唇上,他满是沉凝的低声说:“棠宁,我也是男人。”

    

    他还说:“太监也是可以娶妻的。”

    

    她当时惊惶至极,怕的浑身都发抖,阿兄后来就主动放开了她,只玩笑似的说是逗弄她的,可是想起刚才在狱中他脱口而出的话。

    

    棠宁却是手心一晃,杯中灌着的茶水漾出来时,那摇晃不定的水面上,映着她满是无措的脸。

    

    ……

    

    萧厌心情并不太好,他方才有一瞬间心乱了。

    

    乱到险些说了不该说的话。

    

    萧厌斜倚在角落里的椅子上,长腿交叠时显得人格外颀长,似是因为心情不好,周身欺压低沉,白皙手指撑在额间轻轻摩挲着刚才被棠宁摸过的眉心,耳边是铖王声嘶力竭的惨叫。

    

    烧红的烙铁落在铖王皮肉上时,那血肉瞬间焦黑。

    

    铖王眼球都突了出来,被绑在架子上的身子止不住地抽搐。

    

    沧浪将烙铁取下来时,连带着一片烫焦的皮肉也撕扯了下来,见铖王叫的已经没了力气,眼球翻白时像是要晕过去。

    

    他笑眯眯地说道:“王爷还是老实招了吧,这刑司里头折磨人的东西还多着,您就算能咬牙扛过这一次,也扛不过后面那些。”

    

    “您瞧瞧您身娇体贵的,哪里受得住这些苦,与其被这些东西折腾,倒不如老老实实说清楚了,我家督主也不会为难您。”

    

    铖王嘴唇煞白,整个人奄奄一息。

    

    “本王……本王不知道你想要我说什么……”

    

    他侧头看着萧厌,满头冷汗:

    

    “我没想要造反,私藏军械也只是为了自保……我知道,我知道你们为了荣玥想要置我于死地,可是这京中权贵世家,哪一个没有暗中豢养些隐卫,没有藏些见不得人的东西。”

    

    “若是本王这些就算是谋逆,那他们又是什么,你不过是抓住本王把柄,想要借此嫁祸邀功安帝,你若真有胆量,倒是去查查其他人是不是那么干净,那陆家当初刺杀你时用的人难道是假的……”

    

    啊——

    

    铖王嘴里的话猛地断掉,惨叫凄厉至极。

    

    那烧红的洛铁几乎融掉了他刚才伤处的血肉,沧浪手中用力一摁,铖王叫声更甚,而沧浪则是嘲讽。

    

    “别的人如何没舞到督主面前,谁叫只有你蠢,伸着尾巴递到我家督主手里?”

    

    他抓着那洛铁时,轻一挪动,就带起一片的红:“王爷既是阶下囚,就该知道怎样保命,都落到这般境地了,还跟我家督主嘴硬逞强,何苦来哉?”

    

    铖王身形抽搐,直到沧浪将洛铁再次拿开,整个人就如同是水里捞出来一样,那血混着汗水淌了一地。

    

    他眼泪鼻涕难以自禁,满是狼狈的惨白着脸:“萧厌,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为何要这么折磨本王……”

    

    “你若配合些,本督何必花功夫折磨你?”

    

    萧厌见铖王只死死看着他不肯开口,他换了方向交叠着长腿,手指落在椅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敲着。

    

    “那奔雷弩是从何而来,云梯又是怎样进的铖王府,你不说本督也能猜到一二。”

    

    “你咬死不认谋逆之罪,不过是希冀着宗室那边还能救你,可是私藏军械,豢养私兵,无论哪一桩都没人敢沾染,宗室那边谁敢替你开口?”

    

    他看着铖王脸色苍白疼的浑身发抖的样子,淡然说道:

    

    “烙刑不过是刑司里最简单的刑罚,让人受些皮肉之苦,你如果还是不肯说,那接下来就是钻笮之刑,先将腿骨一寸寸打断,再削去你双腿膑骨,砍去你双足,拔掉你十指,双臂。”

    

    “若还是不肯说,那还有剥皮之刑,剥的时候由脊椎下刀,须得仔细谨慎,将背部皮肤一分为二,再用叶刀慢慢分开皮肤和骨肉,让你皮肉分离时像蝴蝶展翅一样,整张皮完整地撕开……”

    

    铖王只觉得浑身发冷,背脊上像是有人拿着刀子划过,皮肉都被掀了开来。

    

    阴暗的牢中本就弥漫着血腥,不远处坐着的那阉人更是如同鬼魅,他心里那硬扛下去的勇气随着萧厌的话一点点散去,手脚都蜷了起来,害怕的煞白着脸发抖。

    

    萧厌却犹嫌不够,扬唇露出抹笑:“当然,王爷连当年夺嫡的惨烈都经历过了,想来是不怕这些酷刑的,本督也不是那种会故意为难人的人,您若能都扛了过去,本督定会亲自了结了你,送王爷安稳入黄泉。”

    

    “至于兵部和军器司那边,左不过就是私下跟你勾结,将他们都抓了,到时本督帮你写一份指认的口供,盖了你的手印,拿到那些人面前,他们里头总有不如王爷骨头硬的人。”

    

    铖王嘶声道:“萧厌,你……你无耻!”

    

    他竟是想要伪造供词!

    

    “陛下要是知道了你这么做,他不会饶了你的!!”

    

    萧厌扬唇:“陛下只信供词,而且王爷到时候已经死了,陛下想来不会为着个死人为难本督。”

    

    “你卑鄙!!”

    

    “多谢王爷夸赞。”

    

    萧厌不以为意地起身站了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袖,朝着沧浪说道:“好好招呼铖王,别堕了刑司的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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