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看着他们母子三人,唇瓣弯成了愉悦的弧度。明日.闭站.,,本,.文.爲,.
他藏在心底深处的意中人,原来是他两个孩子的亲生母亲……
意中人,就是眼前人。
眼前人,正是心上人。
人生竟能如此圆满。
他开口道:“这几日可能要叨扰一下云小姐……”
云初站起身笑着道:“这怎么能算是叨扰呢,本就是我……”
“是另外一件事。”楚翊指着院子东面的墙,“那个院子被我买下来了,我打算在两个院子中间这堵墙上开一道门,以后孩子们无论是住在哪边,都方便。”
云初惊愕。
她买下这个院子后,打听过隔壁邻里的情况,东面这家是朝中一个四品官邸,这家人在这里住至少四五十年了。
他说买就买了?
人家愿意卖?
好吧,他是王爷,除了买不来皇宫,想买什么都行。
“父王,那以后我们全家就搬到隔壁院子里吗?”楚泓瑜两眼亮晶晶,“郑嬷嬷和程总管他们也一起住过来吗?”
楚翊点头:“当然,以后那个院子就是平西王府。”
“太好了太好啦!”楚泓瑜兴奋到了极点,“长笙,你听到了吗,以后可以天天和娘亲在一起啦,父王再也不会反对了,真好,真是太好了!”
小姑娘抿着嘴唇笑。
两个孩子开心,云初也跟着开心起来。
楚翊在这里逗留了一个时辰,实在是没理由继续待着了,这才起身离开。
云初让瑜哥儿先把今天该读的书读完,然后带着一儿一女一起为殷嫔准备寿礼。
殷嫔这样身份的女子,自然是什么都不缺,云初和楚泓瑜商量过后,一致决定,亲手为殷嫔做寿桃。
距离殷嫔的寿辰还有三天,第一天就跟着厨娘学习怎么揉面,怎么蒸面点,第二天在厨娘的指点下学习捏寿桃,第三天正式开始做,看起来都有模有样。
楚泓瑜拿着自己捏的寿桃放进蒸笼里:“娘,你快看,我做的寿桃真好看。”
楚长笙举起自己捏的小桃子,也和云初显摆。
云初夸赞道:“都捏的很漂亮,你们的皇奶奶看到寿礼肯定会特别高兴。”
不一会儿,寿桃就蒸好了,做的时候多捏了许多个,蒸笼里满满当当都是大大小小的寿桃。
她捏了个小寿桃起来,吹了吹,递到楚长笙嘴边:“尝尝看,味道怎么样?”
小姑娘咬了一口,顿时两眼放光,用力点头。
云初道:“你点头是什么意思呀,是好吃呢,还是不好吃?”
“好、好吃!”楚长笙开口说话,“娘,要、还要吃。”
云初用力吹了好几下,将小寿桃塞进了女儿的嘴里。
边上传来楚泓瑜跳脚的声音:“烫死了,我要被烫死啦。”
“你这孩子,急什么。”云初从蒸笼里拿出一个,吹的没那么烫了,这才递给他。
与此同时,她自己也尝了一个。
不得不夸一句,学了三天做出来的成品味道还真的挺不错,两个孩子送这样的寿礼应该算是诚意十足了。明日.闭站.,,本,.文.爲,.
这三天,云初日日夜夜和孩子们待在一起,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和快乐。
很快就到了第四天早上,天还没亮,两个孩子被她从床上挖起来。
楚泓瑜不肯睁开眼睛。
小姑娘抱着被子不肯撒手。
云初宠着他们。
让下人轻手轻脚给他们穿衣洗漱,然后抱着去前门。
王府的马车已经候在大门口了,郑嬷嬷朝云初行礼:“这三日辛苦云小姐了。”
两个孩子从小的生活都是郑嬷嬷操持,云初很尊敬郑嬷嬷,温和笑道:“这哪里谈得上辛苦,天还未亮,路上当心些。”
郑嬷嬷低头应下。
从前见云小姐和两个小主子亲近,她心中只觉得惊讶,但想着云小姐是谢家妇,再怎样也不会怎样。
如今,云小姐离开了谢家,寡妇也好,和离妇也好,总归是能再嫁。
两位小主子什么态度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爷,竟然纵容世子和郡主在这里住了三天。
看来,王府很快就会有女主人了。
郑嬷嬷带着两个孩子前去宫中,等马车消失在了巷子口,云初这才折身回去。
这三天,所有的事情她都压着没有处理。
孩子们一走,她就让外院的人一个个进来汇报事项。
她刚搬来这个院子,伺候的人只有身边人,还需要买些下人回来,一些琐事还未形成规矩,都需要她一一来把关。明日.闭站.,,本,.文.爲,.
内院的事情处理结束后,再就是外院之事。
陈德福拿着一大摞账本前来,一是温泉庄子的月度账出来了,需要她亲自过目,二是收容所的银子预估批款,三是出海的大船建造差了点费用。
云初的库房里还有十余万两银子,温泉庄子源源不断的收益,听起来很富裕。
但修出海的大船,原先的五万两只能修起来一半,她再度批了五万两银子,希望明年春天,大船远航,能让她尽快把成本收回来。
“小姐,还有件事。”陈德福收了账本,抬头道,“丁一元,被平津世子请到了平津侯府。”
云初不由一笑:“这倒是巧了。”
平津侯府可是常常为京城老百姓议论,上辈子平津侯府时不时出一件糗事,让人津津乐道。
丁一元去别的府,她可能还得绞尽脑汁想一想上辈子发生过的事,去平津侯府,有些事想都不用想就浮在眼前。
她用左手写了一封信,让陈德福转几道弯送去给丁一元。
正忙着,秋桐从外头进来汇报:“小姐,云管家奉命来请小姐回一趟云家。”
云初换了身衣裳,走路前去云家。
进了门,才发现家里还有旁支几个堂兄,云润云逸一行人都在。
“初儿你来了。”林氏拉着云初坐下,“这三天在忙什么呢,都看不见你人影。”
云初搪塞过去:“几位堂兄这是来,有何要事?”
云逸叹了口气:“我们三个今早上莫名其妙被迁谪。”
“意料之中的事。”云老将军开口,“以不变应万变即可。”
不过是暗中的那个人,用云家这些旁支不起眼的小辈来试探皇帝的反应罢了。
云润皱起眉:“可凡事有一必有二,先是云逸他们三个,很快就落到云家其他人头上,若是我们不采取措施,届时谁都能在我们云家人头上踩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