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时仪像是被刺激到,她抓着伍斌不让他走,“你是不是又犯病觉得恶心了!”
“我变成现在这样,都是你害得,你没资格嫌我脏!”
“你如果走了,我今天就从这跳下去!”
话音刚落,她的后脑就被扣住,在吻上她的前一秒,她听到伍斌说。
“对不起。”
她没来得及问他是在为不喜欢她道歉,还是在为他的背叛道歉,她只记得,他的身体很热,那种热度,温暖了她冰凉的身体跟心脏。
他们在地上纠缠,她第一次看到伍斌失控的样子,他紧紧抱着她,终于越过了那条线。
身体的欢愉像是让她脱离了那些世俗痛苦,她咬着他的肩膀,他却把她抱的更紧。
事后,伍斌帮娄时仪洗了澡,抱她去完好的房间。
在他起身的时候,她握住了他的手腕,“你去哪。”
伍斌在黑暗中看着她,“我只是个保镖,不能跟小姐同床共枕。”
“呵”
一声嘲讽的笑,“滚!”
听着外面的门被关上,娄时仪闭上了眼睛。
他不愿意上床,代表这一场情事并不是男欢女爱,只是他的赎罪。
他不想要她,也不爱她。
门外
伍斌看着紧闭的门板,其实,他无法面对的从来就不是娄时仪,而是他自己。
他恨自己那晚为什么那样要说那样的话,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她跑出去,更恨自己,为什么没有把那份生日礼物送给她……
所以,他没有辩解,他在心里说,小姐,求你恨我吧,只有你恨我,折磨我,我才觉得我的生命有意义。
就让我做你溃烂的泥,你一定要踩着我,过好你的生活。
-
第二天,伍斌找人修好了那扇破碎的玻璃,清理好了一切,可是两人之间有什么东西被打破了。
白天,他们是保镖跟小姐,晚上,他们在无人的房子里抵死纠缠。
这种混乱的日子持续了两年,有一天娄时仪接到了一个电话,之后她打翻了手里的盘子,猛地站起来,“二哥还活着!”
伍斌有一瞬的意外,只是想到那个狂傲的男人,又不觉得意外。
就这样,他们连夜回了国。
回到娄家公馆,娄枭翘着腿坐在沙发上,眉眼懒散,像是从没离开过那样。
但是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伍斌能闻到,娄枭身上浓郁的化不开的血腥气。
失踪的两年,他不像是人,而像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恶鬼。
事实也正如他想的那样,娄枭回来之后,跟老爷子谈了许久,等他出来的时候,他的脸色是渗人的戾气。
小姐走过去的时候,他想叫小姐别去,可是小姐是不会听的,他只能站在不远处暗暗戒备。
“二哥,你回来了,你失踪这两年去了哪里!”
娄枭在阳光下眯了眯眼,其中的暴戾杀戮几乎要跃出瞳孔,他勾了勾唇,“人间呆腻了,去地狱转了圈。”
娄时仪笑,“二哥还是这么爱开玩笑。”
娄枭没说话,动了动脖子,看向了伍斌,“呦,还养着呢?”
娄时仪沉默了一瞬,“嗯,我下不了手。”
娄枭嗤笑一声,“吃里扒外的东西,有什么下不去手?”
当时他说这话的时候,语调残忍,不带感情,完全不知,自己日后也会重蹈覆辙。
娄时仪转而又问,“二哥你回来之后要回集团吗?”
娄枭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去抢那几口残羹剩饭?得了吧,我没吃剩饭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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