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慧琴看司乐的反应猜了个八九不离十,她叹了口气,“我一把年纪了,能知道什么。但是有时候什么都不知道,未尝不是幸福?就像是我跟你爸爸,我现在就算是想计较也不能计较了,人就这么几十年的光阴,开心的日子本来就不多,就不要彼此为难了。”
司乐根本听不进去,她拉着梁慧琴追问,“妈,是不是娄枭跟你说什么了,还是你早就知道娄枭一直在骗我?你说啊!你快告诉我!”
做母亲的总是没法拒绝自己的孩子,见她急了,梁慧琴只能道,“我也只是猜测,你哥哥他虽然钻牛角尖了些,但他并不是一个坏人,如果是没影的事情,他不会那么执着的……”
听到妈妈的话,司乐放开了手,双目失神,“是啊,除去爸爸的事情,哥哥他这么多年都对我百般疼爱,又怎么会拿莫须有的事情诋毁娄枭?可是当时我心里只有娄枭,他的话我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梁慧琴见司乐脸色不好,急忙安抚,“囡囡,那些事都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是你以后的生活,你不为了自己想,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想,快别难受了。”
司乐看着高高隆起的腹部,眼中的光芒熄灭,孩子,又是孩子……
这个曾经让她满心幸福期待的孩子,现在却成了一种无形的束缚。
“不难受……”她喃喃,“我怎么能不难受,如果这一切都只是谎言,这段婚姻还有什么继续的意义!”
“老婆,你在说什么?”
背后,娄枭站在书房门口,不知听了多久。
梁慧琴有些慌张,“呃,欢欢她怀孕难免胡思乱想,我会劝她的。”
司乐不说话,她望着这个无论何时都胜券在握的男人,忽然有种荒唐。
原来,无形之中,她的生活早已处处都是束缚。
他们的婚姻,肚子里的孩子,甚至是她的妈妈,哪怕早就看出了,为了他们家庭的和谐还是选择了一并隐瞒。
娄二爷真是好手段,不管是商场还是情场,处处都高人一筹。
压抑了几个月,在嘴边反反复复的一句话脱口而出,“我说,我们离婚吧!”
“……”
云层卷起日光,在屋内投下暗色。
站在书房门口的男人踩着地面上明暗交织的光影走近,他勾起唇,明明在笑,却渗人无比,他抬手抚摸她的侧脸,“老婆,别闹,你肚子里还揣着我的种,你想离婚去哪?嗯?”
司乐气血翻涌,打开他的手后退,指着他的手指都在发抖,“就是因为这个你才让我怀孕是不是?那天的避孕药是假的对不对!”
娄枭眉心微动,正要说话就被梁慧琴的惊呼打断,“欢欢!羊水破了!快!去医院!”
……
一番兵荒马乱,好在之前的准备充分,拎着产包就可以走了。
出去的时候梁慧琴拦住了司乐,“不行,你不能走路,羊水流干了宝宝会窒息的。”
娄枭直接俯身要抱人,司乐痛的额头冒汗,甩开了他的手。
他沉下了脸,“生完你想怎么闹怎么闹,现在老实点。”
说着他不顾司乐那点反抗,直接把人横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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