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枭目光自她眉眼间往下落,“那你又要去哪找证据?”
“证据不就是……”
简欢差点脱口说出日记的事情,又噎了回去,顺嘴道,“只要宫灵做过,那就一定有证据。”
她叭叭了半天,娄枭一直没说话,只是仰靠在沙发背上用那种戏谑的眸光看她。
简欢莫名有些心虚,推他,“我饿了,你给我拿点吃的。”
娄枭好笑,“楼下不有的是吃的,自己下去吃不行,非得使唤我?”
简欢用脚尖一下下踢他,“我不想看见不想看见的人,我要缓缓,快点啦。”
娄枭狠戳了把她额头,“矫情。”
等娄枭走了,空荡的房间瞬间像个笼子一样,逼仄窒息。
她不得不打开窗户才好受一点。
……
今天海城降温,空气中的冷意穿过走廊敞开的窗户,一波又一波往里灌。
下行的楼梯扶手边站着个女人,她夹着一根女士香烟,侧头看向台阶之上的男人。
无声的压迫随着男人踏下来的步子压下,宫灵没退,反而晃了晃手里的细烟。
“借个火?”
娄枭扯出个笑,“成啊。”
一簇火在两人之间亮起,然而一并被炙烤的不仅是烟,还有女人夹着烟的手指。
火舌毫不留情燎过皮肉,滚起焦烧的味道。
“嘶-”
宫灵看向自己迅速鼓起火泡的手指,“二爷,好歹我也是个女人,你这样是不是太残忍了。”
娄枭慢条斯理收了火,“引火烧身,这个道理你不懂?”
宫灵看向楼梯上,“你这是在你家小宝贝那里受了气,来我这撒气了?”
她一边问一边盯着娄枭的反应。
任何一个人在看到仇人大摇大摆的出现时都无法保持理智。
而凭她对娄枭的了解,这位爷并不是个有耐心哄女人的。
只有他们之间有裂痕了,旁人才会插的进去。
正如她猜想的那般,娄枭面上多了几分躁意。
眼看他要走,宫灵抬手想拦,直接被大力甩开。
“拦我?你他妈活拧了是吧。”
宫灵瞥向地上她掉下的烟,“说起来,还是你教我抽烟的。”
娄枭嗤笑一声,“你脑子有病就去看病,甭在我这做梦。”
宫灵似乎天生就不知道退缩两个字怎么写,不退反进,“你不是告诉我,抽烟可以醒神么。”
“不管怎么说,我是因为你才开始学抽烟的。”
她看向娄枭,冷漠的瞳孔硬生生加入了情意,“其实我也可以成为你喜欢的样子的。”
娄枭语调尽是嘲讽,“哦?你这单子能排的过来么。”
“你是在说石英博?你这是吃醋吗?”
宫灵抬手想要去碰娄枭的领口,娄枭厌烦的别开脸。
空在原处的手顿了两秒收回了,她弯弯唇,“犯不着这样吧,我可是干干净净的给你留着的。”
她的嗓音低了两分,“只吃一种菜,不会腻歪么?”
她的目光若有似无的瞥过楼梯边缘那没能藏好的影子,声音含情,“我们开始,不也是很好的么。如果没有后面那些事情的发生,我们早就结婚了。”
“你喜欢听我弹琴,也喜欢看我的眼睛,现在我们可以重新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