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他瞧着安然生的漂亮,又身材极佳,这才有想要睡了她的想法。
哪成想安然性格泼辣狠毒,宁死不从他的诱惑,更是直接当场直接废了他的命根子。
这么多年来,他好不容易寻医问诊,让自己重拾了男人的能力与自信,结果在这一刻,安然又偏偏提到这茬,让他陷入曾经身为男人的耻辱回忆中。
“安然!”
薛宁没忍住怒吼一声,面色凶狠瞪着安然,对着安然便高高扬起了自己的手臂,仿佛下一秒便会狠狠扇在安然的脸颊上。
周围其他宾客听到声音纷纷暂停话题,目不转睛的盯着不远处的一幕。
他们没有一个人上前阻止,反倒是都用一幅看好戏的表情静静等待着接下来事情的走向。
“住手!”
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插入两人之间,完完全全把安然挡在身后。
安然鼻息间是楚钰身上熟悉的冷调香,她看着突然出现的楚钰,微悬的心渐渐平复。
楚钰是她今天最大的后台,她压根用不着怕薛宁。
更何况她是楚钰带来的女伴,是在场所有人都看见的楚钰女伴,如此一来,楚钰就算不想管,也不得不为了他的面子去为她抵抗薛宁。
不论因为哪一种原因,在外人的眼里,只会是楚钰英雄救美。
安然微垂下纤长双睫,掩盖住眸中深意。
若不是有十足的把握,方才她压根不会搭理薛宁,也不会主动去刺激他。
她望着将自己挡在身后的高大身影,眉眼间顿时流露惧意:“楚总,我……我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要打我……”
安然对上楚钰探究目光,无辜地眨着眼睛,双手仿佛害怕似的揪住了楚钰袖子,无意间看到薛宁时的双眸不停发着颤。
落入旁人的眼里,安然此刻就是一个吓坏了的弱美人儿。
也正是因为她这一句话,让失去理智的薛宁恢复神智。
他神情胆怯的看着面前表情阴郁到极点的楚钰,默默的落下手臂,目光闪躲丝毫不敢与之对视。
不知想到什么,薛宁又抬起头,看着楚钰流露歉意:“楚总,不好意思,刚刚是我情绪激动了。”
薛宁说着,又悄悄看了安然一眼,眼底依旧充满狠戾。
他不甘心安然有楚钰这个大佬保护,更是想让她为当年做出的事情付出代价。
思绪一旦升起,便克制不住的从脑海溢出。
薛宁没能忍住,阴鸷瞪了眼安然后,满是得意与不屑对上楚钰的眼:“楚总,您恐怕还不知道吧?您身边这贱人就是一个坐过牢的破鞋!”
“您身份尊贵优越,为什么会把这么一个破鞋留在身边?”
“您要知道,她可是坐过牢的啊!您就不怕她的身份会影响到您吗?”
薛宁咬牙切齿,满脸的怒火呼之欲出。
他声音并不大,只是隐晦的在提醒告知楚钰。
楚钰权势最大,今天宴会又是楚氏主办,且还是在楚氏的地盘上,薛宁根本不想生出其他的事端。
话落,他瞧见楚钰并没有因此动怒,一时间心中怒火燃烧的更甚了。
安然这个贱人倒是命好,竟然有楚钰做她的靠山!
薛宁在怒火间,思绪飞速增长,见楚钰还是一言不发,不由又猜测安然对他来说并没有那么重要。
一时间,他更加变本加厉起来。
“实不相瞒楚总,多年前我就与安然认识,她生性顽劣、风骚,早不知在多少年前就已经失了身子,能够存活到现在,也是靠那些魅人的手段游走于各种有权有势的大佬之间。”
“当初她勾引我的时候,就是这幅惹人怜惜的作态,您是不知道,安然就是一个十足的贱……”
“说完了吗?”
楚钰抬眸,直言打断薛宁没说完的话,目光冰冷毒冽的盯着他的眼睛。
霎时,薛宁有种不知从哪儿来的恐惧感,这种感觉瞬间占据全身,乃至到头皮发麻的地步。
他微微咬住牙,没再说一个字。
楚钰冷眼盯着薛宁,仅一个眼神,后者就已经因为畏惧权势而不敢再多言。
他伸手搂住安然冰凉肩头,望着薛宁的双眼格外冷漠:“我与安小姐的事情就不劳小薛总操心。”
“小薛总嘴这么臭,想来出门为刷牙,不如我让人送你回去好好刷一刷牙?如此想来薛总也能明白嘴巴的重要性。”
隐晦讽刺的话语一出,不过几秒间,就有几名保镖直奔薛宁的方向,随后将他带出宴会厅。
期间,安然安安稳稳的呆在楚钰的怀里,心中溢出几分暖暖的感觉。
这种感觉她很陌生,但不排斥,甚至还想要更多更多……
楚氏集团的宴会甚大,自然也不同于其他小型宴会,结束时已经是三个小时后的事情。
安然本想要独自离开,却在转身之际被楚钰一把拉住手腕。
“我送你回去。”
“好。”
安然没有拒绝,现在已经太晚,周边没那么容易打到车,既是有顺风车,她又干嘛不坐白不坐呢。
回去的路上,车内的氛围安静极了。
安然莫名觉得有种尴尬的念头,想法一出,她不由偷偷瞥了眼亲自开车的楚钰。
半晌,她犹豫几秒后缓缓开口。
“楚总,其实今天薛宁说的事情,有真有假,楚总想知道哪一块是真哪一块是假吗?”
“嗯?”
楚钰仿佛对此并不在意,神色微冷淡回应着,他直视着正前方,甚至连视线都不曾转移半秒。
安然咬了咬唇,头一次有种心口紧张的感觉,她看着这幅样子的楚钰,不由又问:“我坐牢这件事是真的,楚总你对于我坐牢这件事情怎么看?”
这是她第一次与楚钰坦白的聊这件事情,也许这也是最后一次。
她有勇气面对坐牢原因的时机不多,毕竟哪个女孩能接受自己曾经有一段被险些强暴的事情。
当下她尚且镇定,自是想要迫不及待利用这个时间打探清楚楚钰的想法。
楚钰闻声,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唯有微眯双眸的样子,昭示着他内心的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