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你想看到的吗?”
安然眨了眨干涩的双眼,红唇紧紧抿在一起,面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却是给人一种极其强烈的破碎狼狈,就连呼吸都感觉轻了许多,心也在隐隐作痛着。
只要是在楚钰面前,她引以为傲的自尊都不值一提。
每每遇上楚钰,都是她最卑微的时刻。
她想要证明自己的清白的最快方法,无非就是让楚钰自己验明。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
他楚钰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安然苦笑弯着唇,美眸波光粼粼的发着颤,她动作不快不慢拉下最后的拉链,修长的玉指扯下一字肩长裙上衣。
下一瞬,白皙的锁骨乃至被包裹的浑圆清晰映入楚钰眼帘。
安然的动作全程没有任何拖泥带水,三两下就将长裙煺下,露出皎洁身姿。
她依旧动作不停,正视着楚钰,素手滑至胸衣肩带,当着楚钰的面就要解开。
“住手!”
楚钰看着安然最后的举动,猛然上前伸手握住安然的手腕,眉眼流露不善,试图制止她这种疯狂行为。
他的动作,倒是让安然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到眼眶中都湿润不少,她轻笑别开楚钰的手,声音极轻:“怎么?楚总这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不相信我吗?那我只好让你亲自检查,如此一来,我才能自证清白。”
“毕竟任何文字的解释,在楚总的眼里都恐怕显得苍白无力。既然如此,我还不如直接这样做,楚总看得清楚,也能分得明白。”
安然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她从未想过有一天,自己会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的清白之身。
楚钰听到这话,冷冽黑眸微眯,意味不明强调:“你知不知道这里是哪里?”
这里是办公的总裁室,而不是想干嘛就干嘛的家里。
“在哪里都一样,总归楚总已经提前定了我的罪,我若不这么做,你会相信我?”
安然不以为意,她面无表情反手解开自己的胸衣,还没等脱下来,就被楚钰眼疾手快握住手。
她顺着抓住自己纤细手腕的手看去,渐渐对上楚钰的眼,蓦然又觉得搞笑:“怎么?楚总现在难不成是后悔自己说的话了?”
她自然是不相信楚钰是一个会轻易悔过的男人。
更何况他们之间,从一开始就是楚钰为尊,她为卑。
楚钰今天说的话,如一个不折不扣的刺猬,他将自己保护得严严实实,却习惯性地把别人扎得遍体鳞伤。
安然眼中挂着明晃晃的讥讽,让人忽视不了。
楚钰一看她这幅神色,本就没彻底消散的怒意再度燃烧,当即冷笑:“既然你一心想要,那我又怎么会拒绝!”
“你让我仔细检查,那我当然是要成全你的请求!”
楚钰嘲讽两句,当即单手拦腰抱起安然,直奔总裁室内设置的卧室走去。
安然看清楚楚钰神色,莫名神情复杂,更是下意识不安握住楚钰的胳膊,一种莫名的恐惧油然而生。
她是想脱衣让楚钰检查身体不错,可这里毕竟是总裁室,她料定楚钰不会乱来,这也是她一开始敢这么做的原因。
先前楚钰阻拦她,她面上不为所动,内心实则早就松了一口气。
可眼下,她万万没想到,不知道自己哪一句话,又刺得楚钰发癫。
安然心房微颤,实在是怕楚钰真的发疯乱来。
她是急于想要证明自己的贞洁,然而她说的一切都是出于谋划与算计。
难不成她真要在这种地方,验证自己的话被楚钰“检查身体”
安然眼中光亮黯淡许多,内心已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楚钰推开侧边大门,印入眼帘的陈设与外边办公设置差不多。
二者皆是冷冰冰的黑白色调,看不到任何一丝温度的存在。
这却也跟楚钰的人设相差无几。
安然余光瞥着周围,心知这是楚钰日常休息场所,看着看着便床侧的床头柜上,看到了极厚的文件。
说到底,这也就是楚钰小酣片刻的地方。
当初她算计找到楚钰,特地暗中查过他的喜好,知道他是位典型的工作狂。
他经常操劳公司事情,床边放着自然都是公司项目相关文件和资料。
楚钰走到床前,猛地一松手,安然顺着惯性被狠狠摔在床榻上。
他的动作冷硬,毫无怜香惜玉的意思。
安然被冰冷床榻触,裸露在外肌肤在那一瞬间激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单手撑在床沿边,空出另外一只手捂住胸口。
楚钰看着安然动作,无声弯唇讥笑,黑眸冰冷:“记住你刚才说的话。”
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她没有收回的资格。
楚钰推倒想要起身的安然,指腹滑过安然细腻的肌肤,从脸庞一路到肩颈。
灼热的体温,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低下头,见安然紧闭着双眼,丝毫没有想要反抗的意思,一种烦躁感萦绕在心头,在这一瞬间挥之不去。
他根本就不知道眼前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些什么,哪怕是观察对方的微表情,都猜不透这其中的含义。
楚钰不由自主加重掌心的力道,面色冷冽而又粗暴对待安然的每一寸肌肤。
他解开领带,单手解开上衣纽扣,面对安然毫无一丝温柔可言。
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安然突然意识到这并不是她想要的结果。
她每一次对楚钰的算计和勾引,都是出于她想要达成的复仇目的。
可归根究底,她不是随便的人,也不是真正能为了权势燃烧一切的人。
如果今天她跟楚钰在这里行鱼水之欢,那她跟那些随便的人,又有什么区别。
安然在楚钰怀里奋力挣扎,使出吃奶的力气想要推开炽热的胸膛。
没有挣扎的安然让楚钰变得粗暴,挣扎的安然更勾起楚钰的反逆心。
他冷眼盯着安然,眼神如冰寒:“怎么?想反悔了?”
楚钰轻而易举握住安然抬起的手腕,没有耗费丝毫的力气,与她对视时嗤鼻嘲讽:“刚才在外面信誓旦旦的样子怎么不见了?”
他看着这幅挣扎样子的安然,不由又讽刺着她是个两个面三刀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