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五回神:“原来是你啊,这么大束红玫瑰,土不土?”
秦瑞将那束玫瑰花塞进她怀里,“那你喜欢什么花?”
叶小五理所当然回了句:“我不喜欢花啊,我喜欢发财树。”
“那我下次买盆发财树给你。”
秦瑞一边开玩笑,一边进屋,问她:“有没有拖鞋?”
叶小五扭头招呼他一句:“没有多余的拖鞋,你直接光脚进来吧。”
秦瑞脱了鞋进来,朝她家里看看,“那我下次过来是不是得自备一双男士拖鞋?这么大房子你一个人住?不嫌空旷?”
叶小五在水池边剪玫瑰花根茎,准备***花瓶里,“是有点空旷,不过我在这儿一个人住好久了,习惯了。”
秦瑞扫到她桌上亮着的电脑屏幕,发现她在看论文,旁边的平板上做了很多标记,明显是有疑难杂症需要解答。
他坐下来,撸起袖子准备好好表现一番:“你信不信你划的这些疑难杂症,我全会?”
叶小五笑话他:“你要真那么牛,面三次才申博成功?我看你就是个学术流氓。”
秦瑞一本正经的反驳她:“说真的,纽大虽然QS排名靠前,但实际上你肯烧钱的话,一面就面上了,可我不是个流氓富二代,我爸对我从小的教育还是比较中式严苛的,不准我当绣花枕头,我这才凭自己的实力面了三次!”
要是他爸愿意掏钱,哪用得着面三次啊。
叶小五半信半疑:“看不出来你还挺上进的,烧钱真能进?”
秦瑞言之凿凿的说:“当然,哪怕是剑桥那些藤校,也就收两种人,一种是财阀的后代或者继承人,另一种就是按照藤校标准判断的具有才华和潜力的人。很不巧,我既是前者,又符合后者的标准。更不巧的是,你认识我,所以我确定,在我的帮助下,你第二次面试绝对能过。”
一抬头,看见她若有所思。
秦瑞问:“你不会想烧钱进去吧?”
叶小五努唇道:“那多没意思,我申博读这个金融博士,是为了以后能进高盛和摩根大通这类顶级投行工作。要是烧钱进去水个博士,就算运气好能进顶级投行,估计也留不下来。”
秦瑞拍拍胸脯说:“你放心,有我在,包你第二次面试能过。”
叶小五想起明天的轰趴,询问道:“明天去那个轰趴的都有哪些人?”
“我跟你说,你真的请我吃饭不亏的,就是今晚把我留在你家过夜你都不会亏。明天去轰趴的有一个是纽大董事会成员的儿子,和他混熟了,以后纽大交际圈很好打进去。”
秦瑞看看她,凑近问:“不过你不会跟他混熟了,就抛弃我了吧?话说我跟你认识这么久,好像没见过你谈恋爱,反正你身边也空着,不如咱俩试试?”
叶小五敲敲平板,“我身边位置确实空着,但你不是我的菜。快干活,不干活晚上是没饭吃的。”
秦瑞也没纠缠这个话题,对于他们这种情场老手来说,没有明确拒绝就是还有机会,而且他们相处挺融洽的,她又单着。
他打趣:“我来你家是想找你玩的,结果你把我按在这儿给你答疑解惑,那晚上你打算做什么大餐报答我?”
“我好久没认真做饭了,平时就做点沙拉或者意面,家里也没什么菜,晚上请你出去吃吧。”
秦瑞试探性说:“这几个月我们每周都在外面的餐馆吃,也都吃腻了,我想尝尝你的厨艺,不如待会儿看完论文,我们一起去超市买菜回来做饭?晚上顺便小酌几杯。”
叶小五兴致不高,“前阵子喝多了,到现在头还疼呢,明天轰趴肯定又得喝,今天还是早点结束吧,我今晚得早点睡觉。”
“也行,那今晚饶过你,下周我过来,你可得在家做顿饭好好报答我这个人情。还有啊,下次家里放双男士拖鞋,我穿43码。”
叶小五好笑道:“你这人还挺事儿。”
下午,他们看完几篇论文后,秦瑞在她家转了转。
这房子目测有五六百平,秦瑞好奇的问:“你这套房子成交价多少?”
叶小五愣了下,“我不清楚这个。”
“不是你自己买的吗?难道是严家给你买的?我记得你之前是严家的义女,照这么看,严家对你也不错啊,据我所知,这房子的成交价最起码六千万美金朝上了,还不含乱七八糟的税,我爸之前也买了一套差不多的,放在我名下,改天带你去我家参观参观。”
叶小五没多解释什么,就说:“严家对我是不错。”
“那你以后还回南城生活吗?”
“不回了吧,我打算在纽约生活下去。”
秦瑞狐疑:“你在纽约也没个亲人,为什么忽然从南城移居到纽约啊?”
“没为什么,这里有最顶尖的学校,最顶尖的投行,所以就来了。”
秦瑞调侃:“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心上人在这里呢,所以大老远跑过来。”
叶小五把他推出去,“时间不早了,去外面吃饭吧。”
……
周日下午。
叶小五睡了个懒觉,秦瑞开车来接她去了那个别墅派对。
别墅是在纽约郊区,一个超大的法式庄园里,院子里泳池巨大。
秦瑞带着她进了屋,里面吵吵闹闹,电音炸耳朵。
秦瑞端着一杯酒,靠在她耳边说:“坐在沙发中间那个就是纽大董事会成员的儿子,他叫迈克尔,也是去年刚读博的。我们过去打个招呼。”
叶小五端着香槟过去。
迈克尔是个白人,坐在那儿抽烟,一番介绍过后,他们熟稔的聊天。
迈克尔看一眼叶小五,问秦瑞:“新朋友?”
秦瑞大方承认:“严皓月,我新交的女朋友。”
迈克尔笑着夸了两句:“你女朋友很漂亮,待会儿一起玩桌游。”
叶小五有些诧异,但很快反应过来,没反驳,落落大方笑着跟迈克尔打招呼,谦逊道:“我打算明年申请纽大的金融学博士,听说你已经被录取了,我们能加个联系方式吗?之后我可能想请教你一些专业上的事。”
迈克尔倒没拒绝,留了个联系方式。
轰趴很热闹,但也很空虚,一群人吃喝玩乐,在一个比较昏暗又炸耳朵的屋子里蹦来蹦去。
这种美式派对,是邀请制,熟人朋友带过去的,到了派对一锅乱聊,就是社交和喝酒,再刺激点,就是聚.众干点什么。
空气中有明显的烧猪油气味,角落的吧台上还有注射针。
这在M国很常见,这种场合有些白人和留子会吸.点或者打点什么,用来兴奋。
叶小五虽然心里抵触这玩意儿,但她不碰也没什么,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喝了好几杯shot,有点上头,跟一个白人女一起去上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准备上楼时,忽然,一个白男蜷缩着身体仿佛僵尸一般,抽搐着从楼梯上猛地摔下来!
后脑勺着地,地上全是血。
别墅里发出恐慌的尖叫声。
有胆大的过去探了鼻息,吓得往后一摔:“死、死了!”
很快,警察接到消息赶到,将一屋子轰趴的人都带去了警局。
死者就是迈克尔,初步判定是由于注射过量的芬太泥,失足摔下楼,致死。
死者的父亲很快赶到警局,始终怀疑是蓄意谋杀,并非意外,要求尸检调查。
由于对方社会地位很高,轰趴派对这一行人又牵涉的是命案,所以被扣押在审问室里,挨个审问。
迈克尔是从叶小五眼皮底下摔下来的,滚下来的时候,他的脑袋还碰到了她的脚。
审到她的时候,她已经吓得失魂,哆嗦着问:“我、我能打个电话吗?”
纽约警局对黄种人没有歧视,但态度也就一般。
警员皱眉凶神,压根不搭理她,审讯完一堆后,才公式化的说:“你暂时没法摆脱嫌疑,不过可以打电话让你的家人过来保释你。”
叶小五脸色惨白,抖着手指按下一个号码。
电话一通,她几乎哭出来:“萧衍,我被抓进警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