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大周军队,动作出人意料的快。
“杀光这些敌人。”
程琼再次呐喊,刹那间,四千精兵猛地察哈尔军冲去。
砰砰!
阵阵的火铳声中,硝烟弥漫,察哈尔军队跟大周军短兵相接。
声如雷动,直冲入云霄。
看着面前激战的场面,苏力的将士们都惊得目瞪口呆。
大周军人不仅快的迅如闪电,而且他们的配合简直无懈可击。
前面盾牌竖起遮挡的瞬间,后排的攻击骤然而至。
而负责远远射击的火铳手们,也在侧翼游走,毫不留情地击杀敌人。
只十来分钟,察哈尔的前锋军已经毫无还手之力了。
察哈尔的士兵们纷纷地落马,他们的脑袋不断被割下。
如行云流水一般,就这么一会儿功夫,战斗已进入尾声。
察哈尔的前锋千余人,除了将领木儿彻,其余士兵都被杀了个精光。
厮杀的时间不长,战况却很激烈,但大周的将士居然没有一人伤亡。
他们配备的新式装备,哪怕察哈尔的人马用尽了办法,都奈何不了对方分毫。
本来,在草原上,察哈尔人占据了天时地利,应该处于上风的,却在大周军面前一败涂地。
这,真的是大周军队吗?
木儿彻也是身经百战的人了,他经历过无数跟大周的作战。
他自认非常了解大周在草原上的战斗力,深信大周没办法跟他们金人的骑兵相提并论。
不论是速度,还是力量,都不是金人的对手。
但眼前,这支杀的金人全军覆没的大周军队,跟以前完全不同。
木儿彻浑身因为恐惧而身子发抖,满心的绝望。
他本以为,过来收编苏力部落,只是举手之劳罢了。
就算会遇到一些波折,可按照双方的战斗力,最终苏里部落也不是他的对手。
只是,谁能想到,大周的军队突然地而至,一瞬间就改变了战局。
程琼坐在马背上,看着将士们忙着在打扫战场,心里倍感欣慰。
自己耗费了无数的精力,心血,调教出来的军队,不论防守,还是进攻,配合都达到了极点。
他们的战斗力,已经远远超过了大周的其他军队。
有这么精锐的军队坐镇榆关,榆关必然是固若金汤。
“程,程将军,十分感谢您的支援。”
看到大周军倾刻间将察哈尔的千余人团灭,只剩下了木而彻一人,苏力的将领忙过来道谢。
如果没有程琼的及时支援,留在部落里的人,肯定都难逃察哈尔的毒手。
程琼骑在马背上,对苏力将领微微地点头致意:“现在抓紧时间,安排人员撤离吧!”
“察哈尔的大军随时都可能过来的。”
“必须要万分的小心。”
听到这话,苏力将领点头地认可。
谁也不知道察哈尔大军的具体位置。
那么,他们随时都有可能出现在这里。
必须尽快地撤离。
“请程将军放心,我们马上就走。”
苏力将领急忙地告别程琼,转身去安排去了。
有大周军队来保驾护航,撤退就变得容易了很多,百姓们也没有之前那么慌乱了。
随着苏力部落的紧急撤退,程琼也对手下的将士们下令:“都砍下自己杀的察哈尔人脑袋,如果是合作杀死的,就对半分吧。”
“不要逗留,清理完战场撤退!”
“这个家伙嘛,先带回去,把他知道的消息都榨出来。”
程琼接二连三地下令,将士们纷纷地行动,迅速地割下敌人尸体的首级。
按首级来论军功,这正是大周军队的制度。
战场上,场面那是非常的混乱,要如何地认定将士们的战功,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除非打了个大胜仗,否则取下敌人的首级更麻烦。
不过,既然是以首级来论战功,将士们对如何辨明击杀的敌人,也很有心得。
从对方的死法,还有伤口,来加以区别。
有的人甚至,采用了将敌人断手断鼻子等等的方式,来进行了标注。
但也不可能没有争议的,比方说,有时候会出现合力击杀敌人的情况。
还有火铳远距离击毙的,都可能出现认领的难题。
但首级军功制虽说有不太好的地方,但是总比没有军功要好得多。
并且这次的情况更加不同。
许墨放话,拿出银子进行奖赏,这无疑对士兵们是更加简单粗暴的刺激。
毕竟,大周的士兵除了每月的俸禄,就没有其他赚钱的渠道了。
而武官职位的提升,也是很大程度看军功而定的。
所以,眼下既能拿银子,又有升职加薪的可能,谁不铆足了劲儿呢。
见到手下的士兵们清理战场的奋不顾身,程琼也是很无语。
只能说,还好察哈尔主力军没来。
虽说这四千人都是精兵中的精兵,但要是被五万的大军包围,哪怕是程琼,也没有安然撤退的把握。
“把他给我绑好了,带回去。”
程琼轻蔑看了眼木儿彻。
他既然是察哈尔前锋的主将,那他知道的肯定不少。
不过,之所以没有杀这个家伙,也是许墨的意思。
许墨让程琼尽可能地活捉敌人将领。
战场一会儿就清理完毕,苏力部落的人也安排就绪,于是众人向榆关内撤离。
有了大周军的保护,苏力部落安全撤入榆关。
他们不能再留在草原了,否则肯定会再次招来金人的报复。
在金人朝廷已经有大动作的前提下,哪怕是大周,都只能选择在榆关防御。
察哈尔前锋千余人灰飞烟灭,将领木儿彻被抓回了榆关,苏力部落的人安全撤离,危机化为了无形。
不到三天。
苏力部落全部撤到了榆关。
木儿彻被押到了榆关军营,投入宁安府的大牢。
在此期间,察哈尔的大军并没有动静,也打听不到他们的动向了。
如此,想要知道察哈尔大军下一步的动作,还是从察哈尔将领,木儿彻的身上想办法。
宁安府大牢。
许墨一收到消息,就气冲冲的过来了。
他进来就看到狱卒正把木儿彻绑在了柱子上,准备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