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实际上，却没起到多大的作用。
如果按照许墨的提议，扩大皇城司的功能，将重点放在关注地方的情况上，那不就可以让皇帝更好了解大周各地的真实情况了？
见秦霄不语，许墨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按我教你的法子，去跟陛下禀告一下，说不定陛下一高兴，就会对你有重赏了。”
“说实话，你此行的目的，算不上什么大事。”
听了许墨的话，秦霄再次懵了。
“苏力部落也是金人，他们在大周的疆土上做生意，这事本来就很严重，大周与金人之间的关系，难道你会不知道吧？”
“修建榆关长城为了什么？说到底还不是防御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如果苏力部落里应外合，金人对我们发动突袭，榆关的百姓岂不是危险？！”
幽州就是中原的门户，关系重大，况且长城还在修建中，一旦被金人打入，损失就无法估量了。
朝廷辛辛苦地投那么多的白银，就指望长城能够阻挡草原人的进攻。。
秦霄这时候怎么可能无视风险而只顾做生意的那点小利？
金人都可以随意入榆关了，他能不急吗？
“你们是知道的，本官是一个为大周鞠躬尽瘁的清官，怎么会让大周置身于危险中呢，一定不可能的啊？”
“我又不像你，一心地想要谋反，我更没理由要通敌，我向来都是为大周考虑，做对大周有益的事情。”
“所以说，我这么做，也是为解决金人和大周间的问题！”
许墨的话，让程琼和秦霄都是目瞪口呆。
两人用无可理喻的目光，惊愕地看着许墨。
解决金人的大患，这是大周的头等重要事！
相比倭寇，金人那才是大周朝的劲敌。
如果真的能解决，那才是天大的好是。
不过，听到许墨这么一说，秦霄心中却升起了疑惑，。
“稳定北境，跟金人入关地经商做买卖，那有什么关系？”
“你总不会以为，他们跟大周有了生意做，就会对大周没有威胁，没有敌意了吗？”
许墨听着秦霄的询问，只微微一笑，很有把握地开口。
“当然是有关联的。”
“关系不但有，还是很大的关系！”
许墨这样一说，不仅是秦霄，就是程琼都是精神一振。
但他们始终想不明白，解决金人的大患，跟让他们在榆关建厂能有什么关系？
“别绕圈子了，你快说，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今天你要是不把事情给我说清楚，我回去后一定要禀报陛下，说你在幽州打算造反，把你脑袋给砍下来！”
秦霄急急的说道。
许墨撇嘴，白了他一眼：“一边儿去，你敢说我谋反，我将你想要谋朝篡位的事情捅出去！”
这个老家伙，居然敢威胁自己了。
不过许墨也清楚，秦老爷子只是这么一说，他也不会当真的。
“草原上的民族，之所以能够历经几千年都存在，甚至还建立起了朝廷，归根到底，在于他们强大的军队。”
“游牧民族的经济文化，都不能跟中原相提并论，但只有军事，从古就是极强大的存在。哪怕到了金朝入主中原的末年，朝政腐败，但想要彻底打败他们，还是很难。”
“那时候，金人已经众叛亲离，民心不付，但即使如此，他们退到了草原里，还是不敢令人小觑。”
“草原上一马平川，可以大程度的发挥骑兵的威力，而且他们更懂得如何在大草原上生活，熟悉那里的地形，知道如何发挥他们的优势。”
秦霄一听，不住地点头：“你说得这些我都知道，有没有不一般的看法？”
“草原人，向来以羊牛肉的食物为主，还有些羊乳牛奶，看起来很有营养是吧。可品种太过单一，抗风险就有所不足。一旦他们人口繁衍起来，食物会供不应求，还要保证军队的补给，特别是到了寒冬，他们的处境就很变得极其的艰难。”
“这也是金人在寒冬的时候，老是发动攻击大周的原因！他们必须进攻，以获取粮食！”
“而且除了粮食，他们更缺乏其他的生活物资，粮食，布匹，食盐，木材等等，草原上资源太单一，除了抢夺没有别的办法。”
说到这，许墨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向榆关边的集市看了一眼。
然后继续道：“因此，我才把金人引到这儿来，让他们在建工厂，做买卖。”
许墨一番解释下来，秦霄好像有些明白许墨的意图了。
但同时，又觉得有些荒唐。
对许墨所说的法子，还有很多似是而非的地方。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说明白些。”
秦霄继续追问。
许墨回答得干脆：“跟草原打一场经济战，贸易战。”
“草原上以畜牧业为主，他们不光缺少粮食日用品，连军器军械都缺乏，最终只能铤而走险地掠夺。”
“本官想要做的，就是把掠夺变为交易。”
“通过贸易，我们一样可以控制他们，让他们不得不听从我们的安排！”
“只要金人跟我们贸易的消息传到草原，那些居无定所的游牧部落们，只通过贸易就能轻易地获取的物质的保障，这样，他们会乐于定居下来，自然也就不会再发动战争抢夺物资。”
许墨这么说，程琼还有些茫然，秦霄则是恍然大悟。
秦霄若有所思地道：“如此，他们等于是要仰我大周的鼻息，被关在了一个无形的牢笼里。”
“正是，就比如科举，为的是网罗有才能抱负的人，而贸易，就能关住一无所有的人们。”
“而且还不止于此，人都是本性安于享乐的。一旦他们日子过的好起来，积蓄了一定的财富，那么，谁还想为了抢夺一些粮食，日用品而拼命呢？”
“所以说必然的，他们的军事力量会渐渐地削弱，草原人的军队强大，是因为他们的处境，逼得他们不得不拼命，长久以来形成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