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许墨贪钱的性子,他要做的,肯定是赚大钱的生意,但道这精盐的生意具体要怎么做?
“你小子经商不少年了,赚钱的买卖不要太多,这么好的事情,你怎么不自己做?”
“你是看中了我皇亲国戚的身份?”
秦霄一想就知道许墨在打什么算盘,全天下人都要吃盐,那利润才叫不可估量,他自己不做偏偏要拉上自己。
秦霄可不觉得,许墨有那么好心。
肯定是看上了皇亲国戚的身份,这才好办事。
这小子向来算盘打的邦邦响。
许墨摆摆手:“看你说的,那就太见外了。”
“话说我没少帮你啊,辛辛苦苦地帮你教育儿子,现在又把这么好的生意介绍给你。”
“你自己摸摸良心说说,兄弟我对你没的说吧?”
许墨说的慷慨激昂,恨不得掏出心来让秦霄看个明白了。
但秦霄出了撇嘴,就只无动于衷地来一句:“别,别这样,别扭的慌。”
“看看,你就是这么顽固。”
“秦小姐啊,这老头真不是做生意的料子,不行咱换人!”
听到这话,秦霄差点从椅子上蹦起来,脸色无比的难看。
见皇帝陛下就要暴走,让不远处护卫的皇城司,都身子一颤。
陛下只要跟许墨呆在一起,情绪经常在暴走的边缘反复横跳。
放眼整个大周,也只有许墨敢骂秦霄了。
长公主却只是偷笑不说话。
尽管秦霄很生气,但见到生病的女儿脸上的笑意,却不忍心让长公主受到困扰。
秦霄勉强控制住情绪。
“臭小子,你少废话,说正事吧。”
“利润这么高,你自己不做,除非是你想坑我是不是?”
秦霄咬牙切齿的问。
许墨晃晃脑袋:“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这是一笔全国范围内的大生意,天底下不要太多的盐商,他们都有深厚的背景关系,我的盐一旦出现,肯定会损害这些人的利益,这些,我可没办法疏通摆平。”
“其实呢,历朝历代都是这样子的,官商勾结,那都是潜规则了,再加上藩王也都就藩了。”
“藩王领地的盐商,处理起来更麻烦。”
“那么多错综复杂的关系,可我只是个闽越的布政使而已,没那大的能量摆平啊。”
听了许墨的解释,秦霄当场愣住。
“盐也是商品,质量好当然卖的就好,有那么严重吗?”
“还扯上了盐商、官府,藩王?”
秦霄很不服气,一个卖盐的生意,能牵涉到这么深?
怎么许墨那口气,比他在闽越搞大改造还要难?!
见秦霄不解,许墨耐心地解释。
“意味着大周的绝大多数的盐商,都从此无利可图。”
“他们手中的粗盐那是肯定卖不出去了,地方官府,还有藩王,收到的税银会断崖式的降低。”
“这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啊。”
秦霄听傻眼了。
影响力真的有那么大吗?
盐商赚不到钱就算了,连税收都会受到极大的影响?
朝廷收入的大头,就是靠税收,那等同于国库将入不敷出。
这事秦霄绝对不允许发生。
商人,那当然都是一心地追求利益最大,而盐商的地位,向来要比其他的商人要高。
不同于粮食,粮食百姓们都能种,盐却被严格地控制着。
有盐场,生产成品盐的盐商,那都不是一般的手眼通天,各有各自的渠道,他们的利益遭受损失,肯定会剧烈的反弹。
那时候,整个大周的盐市场都会变得混乱。
“秦老爷子,你该知道,咱大周税收主要的来源,就是盐。”
“说到底,还是从商人和百姓身上来的。”
“大周的两大税收体系,盐税和粮税,要是其中的盐税受到冲击,你说会不会影响大周的税收。”
“藩王也是如此,他们想要治理好自己的藩地,也要有银子,发生这种事情,等于是断了他们的财源,不可能不管,那时候人人都会找我的麻烦。”
“所以说,我才找你合作。”
许墨老老实实地诉苦。
他的话令秦霄陷入思考。
按照许墨的说法,那朝廷都会出现不小的动荡。
“你担心盐税会发生动荡,可以拉上盐商们,大家一起地发财不就好了。”
“你也不是没做过那样的事情。”
毕竟,跟着许墨赚钱的商人不要太多,许墨也向来愿意跟他们合作的。
可他话音未落,许墨立刻地大摇其头。
“秦老爷子,你也是做生意的,应该清楚,盐这种生意和别的不一样,那是垄断的行业,这里面牵连的人太多,矛盾也不是一般的大。”
“天下那么多的有背景的盐商,他们愿意能听你的?”
“而且,现在大周走私盐也很猖獗,朝廷也管不了太多。”
“要是走私的拿着精盐去走私,后果会更加严重。”
“当然了,咱们奉公守法的赚钱,盐税,我们也足额地交。”
“我还计划出口海外,不单单是大周。”
秦霄一惊。
如此,利润岂不是更多?
难怪许墨说是大生意,真是笔不能再大的生意了。
这么上上等的精盐,对大周会造成巨大的影响,一旦出口,利润只会更高。
沙子做的琉璃,出口的收益都能翻好多倍,更别说人人都需要的盐了。
“说来说去,就是我想把精盐的生意交给你做,跟琉璃那样子的。”
“精盐必须光明正大地在大周的市面上流通,绝不能通过走私。”
“我一个布政使的身份,还做不到将精盐打上官盐的印章,不够格啊。”
“你就不同了,你是皇亲国戚,跟上面能搭上话,很容易就办成这事儿了。”
“精盐一旦以官盐的身份,上市地流通,那时候木已成舟,就算各地的盐商再有意见,也闹不过朝廷啊,地方的藩王,也会大力推广精盐。”
“而且,正好也可以准备出口。”
这一番的解释,让秦霄恍然地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