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秦霄听到梁山河的话,不停地摇头。
许墨看的很好奇,问:“秦老爷子,你只是个商人啊,老这么地跟当官的混一起,是不是也在用官员的思维想问题了啊。”
“刚才你摇头,觉得梁大人说的不对吗?”
许墨笑着问。
许墨倒是很羡慕秦老爷子的。
人家是皇族,只是一个商人,却能跟朝廷的大臣整天混一起。
他许墨要是也有这关系,那赚上亿银子都不在话下。
“我觉得,倭寇胆敢犯我大周的疆域,以皇上的性子,不可能耐着性子放过他们。”
“想着坐观成败,不太能行的。”
“许墨,你觉得呢?”
梁山河顿时觉得吃瘪。
皇上都不赞同,梁山河也只有闭嘴。
“这个啊!”
“倭寇不光凶残,也很狡诈,照我说,就一个办法,他们敢来犯,咱们就直接打回去,一直打到他的岛国上去。”
“这叫做釜底抽薪,灭了他们的根本,叫他们无从蹦跶。”
“倭国毕竟只是弹丸之地,那里配与我大周争锋?”
“对待这些侵略者,就得以最强硬的手段,让他们发自内心地恐惧。”
许墨的一席话,丰州官员都连连地点头。
程琼作为当朝第一大将,也赞同许墨的提议。
秦霄微微地点头。
我大周疆域千万里,对付一个区区的倭寇,还要反复地考量观察,那也太看得起他们了。
釜底抽薪,是最直接,最显著的手段。
不过,梁山河刚才提到了先观望的法子,秦霄心里泛起了琢磨。
这次倭寇来犯,让他对朝廷文臣起了疑心。
梁山河身为文臣们心目中的真正首领,秦霄不可能不顾忌。
户部尚书苏有平,也说出自己的想法。
“许知府此举,虽说有些简单粗暴,但的确是一劳永逸的办法,可以一试。”
说完,苏有平似乎不经意地望向秦霄。
说来说去,最后都是要等待秦霄的决定。
梁山河再次地摇了摇头:“我觉得有点莽撞了。”
“办法是好,似乎有损我大周的天朝国威。”
“如果我大周因此地灭了倭国,似乎有些仗势欺人的味道,不利于我大周的大国名誉。”
梁山河跟随了秦霄数十年,也很清楚秦霄的心思。
秦霄不会喜欢有损尊严和颜面的做法。
但许墨马上反对。
他对梁山河拱拱手:“下官不敢苟。”
“所谓大周天朝上国,那本来就是打出来的!”
“想当年,就是因为皇帝陛下的数次御驾亲征,才让四方宾服,扬我大周的国威!”
“倭寇不同于别的,他们习惯欺软怕硬,对他们稍缓,就是纵容他们杀人放火。”
“对付倭寇,就该跟对待畜生一般,说是没有用的的,梁大人还改变观念的好。”
“倭寇不会懂得道理,只认得雷霆的手段,打断他们的骨头,他们才会对你敬畏的。”
许墨说得铿锵有力,语气带着不容反驳的坚定。
许墨可以断定,这个倭国,就是前世的某个本子国。
梁山河听得呆了。
“倭寇就是畜生!”
“他们只服力量,不会讲什么礼仪道理,总之就是欠打!”
“你们看过野狗没有?倭寇就是野狗一样的东西,打的狠了,他们对你摇尾巴地讨好。对他和颜悦色了,哪怕给这畜生吃的,他们回头也会忘恩负义,想着咬你一口!”
“说到底,尊严,体面,都是打出来的。”
许墨这番话,说的梁山河哑口无言。
他知道许墨的提议没错,但考虑到大周的威严,许墨的手段有些强硬了。
见两人争执起来,秦霄忍不住问:“许墨,那你有什么具体的好办法?”
“大周是天下之主,也不好兴师动众的对付一只畜生,你有没有直接有效的法子?”
许墨笑了:“秦老爷,你倒是很急啊。”
“直接有效的办法,刚才已经跟你说过了啊?”
这话一出,听得众人愣住。
都没反应过来许墨指的是什么?
“那当然就是昨天各位见到的丰州号,和霹雳号了!”
听到丰州号,琵琶号,众人的眼前,浮起了两艘大铁船的模样。
那二百米长的巨大铁船,足够容纳大量的士兵。
两艘铁船加起来,足够横行海上了。
大周以前的海上力量比较薄弱,可现今不同了,这两艘大铁船,绝对是关键的所在。
见众人还在思考,许墨又道:“当然了,两艘铁船,丰州号可以放在明处,作为大周海上力量的标志,轻易不出动。”
“而暗处,就由霹雳号来做事了。倭寇敢仗着有船肆意地横行,咱们就用霹雳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咱们也将霹雳号伪装成海盗船,直奔倭岛,在他们那儿烧杀掠夺,让他们尝尝被侵略的滋味。”
“回来的时候,把倭岛也抢夺一空。”
“如果倭国使者来问,咱们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甚至还可以找他们索赔,让他们给咱大周赔偿倭寇侵略的损失。”
“这样,不是一举两得嘛!”
许墨提议道。
听着他说的流畅的势头,肯定早就有这个想法了。
秦霄陷入了沉思。
户部尚书苏有平连连地点头:“可行,我看行。这样能省下许多的军需费用,又能打击了倭寇。”
“还有赚头,简直不能再好了。”
反正,只要户部不用花钱,那苏有平绝对举双手双脚地赞成。
“赚头绝对有,而且很大。”
“下官打探过了,倭岛的特产就是金银,资源丰盛。”
“咱们就以此作为目标。”
“霹雳号伪装成海盗船,上岛后就抢金银,抢女人,杀男人,再把所有值钱的东西财宝都带走。”
“收益恐怕绝对是千万两起步!”
听得众人忍不住咽口水。
不光是说那些矿产,资源,财富,就许墨那副对杀人放火毫不在乎的样子,就足够他们目瞪口呆了。
秦霄看着许墨的这摸样,也是悄悄抹去额头的冷汗。
这家伙,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什么事情,不能谈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