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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一十九章 愚公移山,金光云烟
    太子长琴,据说其音能通天地。相传为祝融之子,性格温和,擅长音律。

    有一个很有意思的事情,后世有很多影视作品把他拆分成为太子-长琴,因为是天帝/人皇/祝融的长子,所以他是太子,姓名是长琴。

    其实人家就叫太子长琴,这是全名,算得上他阿父祝融对他的期望。

    太的含义是宇宙,是无尽,寓意为无法被形容出来的巨大,而子在这里也有两种含义,一个是子女,另外一个表示尊称,例如商子,尹子,孔子之类的尊称。

    长,除却计量长短以外,也有第一,擅长的意思,擅长者何物?琴也。

    至少对比在上古把长子、王子叫成是太子,这个解释会更让人接受一些,太子作为帝王储君的称谓显现,正是当下商所在才诞生的称谓。

    同时太子长琴也是一個有些叛逆的孩子,好好的家传火神之力不去继承,反而偏爱于音律之学,或许大部分的人生来便多多少少带着一些个性。

    明明有时候沿着父母的路一直走下去,等于是抄了近路,省却很多早期的积累,可总有人追寻自己的爱好,为梦想仗剑天涯,喊出青春无悔的口号,就是不知道他们在四十岁,五十岁之后,会不会后悔?

    世间有多少人,想要有延续的道路前行,都没有这样的机会。

    转回正题,此时的太子长琴也顾不得对自己古琴的诸多保护,在生死之间,他背后的那把心爱紫木古琴已经变成了盾牌一样的物件。

    任凭金光和雷电交错,在琴身上留下一道又一道焦黑的印记,看得他心中直滴血,好几次撤下古琴,自己以身扛雷。

    还有更糟糕的事情,自己在和这里和敌人打生打死,背后不知何时居然又出现一个不怀好意的年轻人。

    他的手中冒着炙热的火焰,看向他的眼神不怀好意,透露着一种纯粹的恶意,似乎是在考虑怎样出手才能把自己一击必杀。

    太子长琴心中绝望,这一瞬间他想到了很多,怪自己学艺不精,也悔不听部落里火正的劝告,非要执意在大劫将至的时候跑出来,想要在山水之间寻找创作的灵感。

    这下好了,前有狼后有虎,恐怕他已经没有机会再去探索乐理之道,没有机会向自己阿父说一声抱歉。

    眼见背后男子熄灭了手中的火焰,太子长琴心中刚刚冒出一丝期待,紧接着便又直接破灭,男子的手中又冒出来两团更大、更猛烈的炽焰,若是没有认错,这正是三昧真火和紫薇天火的力量。

    “我命休矣!!”

    炽焰扑面而来,内里燃烧的高温却让他的内心一片冰凉,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那是他对于生命的眷顾。

    他闭上了双眼,等待炽焰加身的时候,两枚爆弹恰好绕过了他,轰击在追击的不知名神祇上。

    剧烈的爆炸冲击让太子长琴忍不住朝着前方飞扑,直接跌落在孟尝的怀中。

    四目相对,还别说,仔细看上去太子长琴面如白玉,颊带桃花,一双眉眼如弯月外勾,这种温婉的气质,就连身为男人的孟尝,都忍不住鸡皮疙瘩直接起了一身。

    这样的颜值,就算是放在潘安,宋玉的面前,恐怕也不过如此。

    “你……你刚刚不是来杀我的?”

    孟尝有些尴尬,这事闹的,要是真的错杀了人,以后他还有什么面目去面对祝融祖?

    “这是谁?他为什么要追杀你?”

    太子长琴有些尴尬,将事情的始末娓娓道来:“这是于儿神,其实这一切都要从一个老头子,非要死犟开始说起。”

    “我离开部族,前往中原周游群山万水,企图从天地之间寻找到自然之音,用来发掘新的乐理,可行至太行、王屋二山时,见到有一老者,不停的凿击着山体,用人扛手拉的方式想要把山移走,这不是痴人说梦吗?所以我就劝说于他,不要妄图破坏自然运转的规律,也不要破坏美好的自然风光。”

    孟尝怎么越听越耳熟:“这个老者是不是叫愚公?你去劝说他的时候是不是变成了凡人的模样,叫智叟?”

    太子长琴很惊讶:“恩公,你怎么知道?”

    “……”

    “这不重要,你继续说,愚公他要移山,你为什么又要和于儿神不死不休?”

    两人说话之际,于儿神也没有继续发动攻击,反倒是站在一旁冷眼看着两人交谈,似乎内心也有不少怨气。

    “那愚公愚钝,可却有坚持不懈的信念,每日带着家人坚持不懈的移山,水滴石穿之下也算是开凿了不少了山石,这些山石便被他们背着走过十多里山路,全部丢到了附近其他大山的深潭之下。”

    “可这深潭之下便是于儿神的栖息地,作为山神的于儿神自然不愿意愚公往他们家里天天扔石头,我不让他打杀愚公一家,他便说要上奏天帝,说是感念愚公移山锲而不舍的精神,想要让天帝派遣搬山神将把太行、王屋搬走。”

    “太行、王屋二山有什么错?我也是人类,所谓不反感同为人族的愚公去征服自然,但是我坚决不允许有人因为自己愚钝和执念,就对自然做出如此大的破坏,你们知道那两条山脉上有多少生灵吗?太行、王屋二山的附近又有多少部族靠着大山里的资源繁衍生息?”

    太子长琴越说越激动,面色通红的指责着愚公的迂腐,也指责着于儿神的草菅生灵性命。

    于儿神挨了骂,也是大发雷霆,又绽放出金光和雷霆朝着太子长琴杀将而来。

    孟尝放出两团炽焰逼退于儿神,算是听明白了其中的原由。

    合着是一个环保主义者和一个利己主义者的观念冲突问题,不过如果他小时候学的课文如果没有问题,于儿神应该是请动了天帝,真的派遣夸娥氏两位大力神搬走了这两座大山。

    不过也有两个很神奇的问题,一个是太行、王屋是两片连绵的山脉,真的要搬动他,夸娥氏大力神该有多么大的力气,其次就是真的如太子长琴所说,这种移山填海的大事件,会对天地之间的自然法则会产生剧烈的影响,天帝为何要答应这样的请求。

    孟尝也是不解的站在二人中间,疑惑的问道:“其实也不一定非要移山啊……”

    于儿神大怒,浑身闪烁着金光,刺痛着两人的眼睛,一时间,孟尝与太子长琴都忍不住捂着眼睛不停的擦拭着发酸的泪水。

    “好强大的金神之力,这玩意和高兰英手里的太阳针为何那么相似?!”

    强光哪里能有这种效果,简直就是像高温的金针在不停的给眼睛做针灸一样,就算是合上眼帘,都挡不住这一道道神奇的金光。

    金和木的神力最不常见,孟尝也有些迷惑,自己都有意的避开了河图他们所说的火系,这也能转角遇到爱,碰到罕见的金系神?

    “伱……你可认识伏羲祖?”孟尝向于儿神询问道。

    于儿神依旧没有说话,看傻子一样看着孟尝,后者一拍脑门,幡然醒悟过来,这和后世问街边路人认不认识纠结伦,大部分人不一定见过,但是知道有这么一个大明星,还是一件很大概率的事情。

    太子长琴看到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帮手能够抵御住于儿神,心下也是松了一口气。

    “对了,恩公,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不敢当,阁下称呼我孟尝即可。”

    太子长琴顿时瞪大了眼睛,兴奋的看着孟尝开心的说道:“你就北疆仁君孟伯侯?哎呀呀,在下太子长琴,祝融氏之子,司掌乐理、音律之道,久仰大名!”

    “不过您先前所说的不用移山是何意?也是在赞同长琴的观念吗?”

    其实这个命题孟尝刚好有听后世辩论过,小时候看的时候还没什么,长大了又觉得愚公有点死犟,为什么不举家搬迁,离开大山呢?

    只是在这个时代生活久了,他也有些理解愚公的想法,这片大地之上战乱不休,用逃避的方式自然是可以解决当下进出大山的问题,可是问题依旧在那里没有根本性的解决,大山阻隔的是两片平原的交流与互通,不全是愚公一家之路。

    “其实不需要移山,两片相连的山脉遥遥千万里,所产生的影响是巨大的,但是山路难行的问题也是需要解决,无法逃避的现实。”

    “反正愚公的移山也是需要破坏山体,不如从山体中央破开一个大洞,形成一条条隧道,或者简单一点,围绕着山体去修建栈道,只需要打磨山石,留出一人宽窄的阶梯,也算是能做到贯通山体,通行大山。”

    “我不提倡暴力式解决问题,要巧用思路,愚公不在乎子子孙孙无穷尽也,可是我在乎,他的后代没有责任和义务必须去做这件事情,就算是他的血脉,他也不能左右后人的意志,让几代人,或者十几代人全部投入到这样的工程中去。就算真的有一天他能凭借凡人之力移走大山,山体的山石是不变,只不过是用一种粗鲁的方式给其他地方填上一座大山罢了。”

    相反,蜀道难,难于上青天,那种类似于剑阁栈道的做法,孟尝都觉得比傻乎乎的移山要强很多。

    嗯,千万别说把山拿去填海,这就和人躺进浴缸一样,往大海里扔两片新大陆会怎样?

    太子长琴眼前一亮,拉着孟尝的衣袖就说要把这个方法重新告知愚公,这样的话,愚公一定会答应使用新的办法去移山。

    可是两人面前的于儿神便彻底不爽了,犹如蛇嘶一般发出呲呲的声响,朝着二人嘶吼。

    “他说什么?”

    太子长琴侧耳倾听,然后为难的翻译道:“孟伯侯,他是说那愚公不也一样会继续往他居住的深潭里不停的倒土扔石头吗?这对他不公平!”

    孟尝倒是觉得无所谓,很随意的回道:“哎呀,于儿神你是神仙,何必和凡人斤斤计较呢?”

    “凡人搬家多麻烦,拖家带口的,一不小心还会成为野兽嘴里的口粮,你搬家就方便多了,换个水潭潜下去,这不就行了?”

    可惜于儿神并不理解孟伯侯的良苦用心啊,肩膀的两条青蛇不停的朝着孟尝发出嘶鸣,他自己更是浑身开始闪闪发光,犹如金色的雷霆一般,朝着孟尝冲了过来。

    “小心,这是金光附体,先前我就是栽在了这一招之下,等会儿孟伯侯您切勿与于儿神的眼睛对视,不然很容易被强光刺瞎眼睛。”

    微笑的对着太子长琴微笑了一下,他已非吴下阿蒙,曾经那个只能靠莽的战士,现在也能勉强做半个法师。

    孟尝浑身浴火,同时又手握重逾千斤的重水球,朝着眼前的于儿神砸了过去。

    心思单纯善良的太子长琴还有些不忍,一点也没考虑过自己阻止于儿神,结果反而差点被其打死的经历,反而劝说着孟尝:“孟伯侯,他也是想守护自己居住的家园,或许……”

    “嘿,我说你这小子,我明明是在帮你,你怎么还帮他说起话来?”

    太子长琴立刻慌乱的道着歉:“对不起!”

    好家伙,脾气火爆的祝融祖是怎么生出这么温柔,还带点柔弱的儿子来的?

    “你好好想想,这片大地之上有多少的生灵?如果事事都照顾着那些妖兽、野兽、甚至是异兽神的感受,你阿父何必四处拓荒,开辟人族生存的新土地?历任的商王又何必没过几十年就会迁都去到新的地方?”

    “一切都是为了生存!不支持移山,是因为代价太大,可一个深潭而已,填满就填满,损失的不过是一汪清潭,如果这都做不到,还不如反手把愚公杀了,解决提出问题的人,更能避免麻烦和纷争。”

    太子长琴目瞪口呆的看着孟尝,这像是一个仁义之君能说出来的话?

    不过如果他提前去了解一下孟尝,就会清楚,这个人在个人问题上经常犹犹豫豫,但是在大方向取舍上从来不会迟疑。

    此刻的孟尝已经没有心思在顾忌身边人的想法,于儿神狼狈的从重水中脱困,看着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怒火中烧。浑身如同太阳一般光彩夺目,身后一道道金光化成的刀枪剑戟随着他的大手挥下,如同万剑归宗一样带着破除万法的威势纷纷刺向孟尝。

    孟尝打量了一遍附近的地貌,不远处有一条不知名的大河,四周的树林不算密集。

    于是,一竿赤红色的小箭被他拿了出来,浑身的火力疯狂的朝着小箭注入进去。

    “正好,得到这件宝物之后,我还一直没有机会试试它的威力,今天就拿你来一试锋芒!”

    “万里起云烟!!”

    这一杆得自罗宣处的顶级法宝,直接被孟尝灌输火力后窜上了天空,原本晴空万里的蓝天白云瞬间像是燃起了剧烈的大火,滚滚浓烟遮蔽天幕,数不尽的小箭化作火球射向于儿神。

    若是说金光有千道,火球便有万颗。

    方圆百里内,不论是凡兽又或者什么妖族、修士,看着这样一幕宛如灭世场景的天火坠落,吓得纷纷往四周逃窜。

    离得最近的于儿神更是直接看得目瞪口呆,恍如痴傻。

    这人族是不是有个大病?杀他何需如此威势?有这个本事给个痛快不行吗?

    只可惜,变化仅在转瞬之间,天火坠落撞上金光神兵,一接触,金光直接炸裂,天地间就像是无数的爆弹在天空中被引爆,轰隆隆的宛如无尽狂雷,震得观战的太子长琴眼神直发愣。

    于儿神拼了命的压榨着自己的神性,释放金光阻止着天火坠落,可经历了星辰灌体的孟尝浑身的精血早已不是昔日可比,就连他自己都对着漫天火雨大吃一惊。

    “原来……我……我这么牛的吗?”

    如此壮丽的景象,让孟尝心中豪气倍增,恨不得立刻冲到郢城将太一神摁在地上一顿爆锤,谁来阻拦就揍谁,伏羲祖如果还要和他做谜语人,一样爆锤!

    就在孟尝愣神之际,凄凄惨惨戚戚的于儿神已经在流星火雨之中彻底消失,道道金光的气息开始往孟尝的身上汇集。

    可是孟尝已经无暇顾及这些,火,大火,超乎他意料的大火在整片森林之中席卷。

    原先看着地势还算开阔,所以他才敢使用万里起云烟,因为他记得,当初罗宣用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万里那么夸张,满打满算也就数十里地的范围。

    他还以为万里起云烟的名字是夸张手法,结果今日得见,原来决定这件法宝上限的是使用者的能力,而不是他的品质本身。

    目前的孟尝也做不到万里起云烟,就算千里也够呛,但是对比起罗宣的二三十里,当下百里距离已经足够自傲。

    唯一有些控制不住的,就是蔓延到这不知名山脉中的山火。

    孟尝压下金神神系的躁动,也不理会身后焦急得指着他怒声责问的太子长琴,丈六金身显现,百米多高的金色神佛法象矗立在这方天地之中。

    “大河之水,来!!”

    远处奔腾的长河掀起百丈波涛,孟尝还贴心的将其中鱼虾尽数抛到下游,连绵不绝的河水冲刷着大火焚烧的森林。

    一旁焦急的太子长琴也停止了发怒,反倒是一脸崇拜的看着这个小他很多岁的男人。

    大火扑灭,孟尝回归本源,化作平常的模样,体内的神力还有盈余不少。

    就在他将要对金光神力吸收之时,一道凶厉的声音在他耳畔响起。

    “呸,兀那妖人?竟然敢在我妖族腹地与人斗法,如今还敢焚毁我黄风岭的地界,尔是欺我十万大山的妖族无人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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