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沐瑶费力的问出这句话。
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的惊恐加剧。
恶狠狠盯着南初，等待着她的回答。
南初回眸，并没有说话，只是露出饱含深意的笑容。
目光灼灼的望向蒋沐瑶，眼睛里透着坚毅冷酷的仇恨。
这个表情，和那个人如出一辙。
蒋沐瑶仿佛被一双无形的掐住咽喉，完全喘不过气来。
双目猩红。
“你根本就不是蒋南初。”
她咬牙切齿，声音笃定，“你是蒋沐言对不对？”
提起那个名字，蒋沐瑶浑身抑制不住的轻颤。
“你不是早就死了吗？”
蒋沐言早就被烧死在了那场火海中。
可是她刚才的神情，除了蒋沐言之外，蒋沐瑶再也想不到任何其他人。
渐渐，她从极度的愤怒转变为惊惧。
看着不知道是人是鬼的南初，失控的大声尖叫起来。
看着她的模样，南初勾唇，烈阳红唇明媚张扬。
不在理会蒋沐瑶的发疯，潇洒走出病房。
“是她，一定是她！”
身后，蒋沐瑶还在自言自语。
脸色逐渐苍白。
直到姜淑华重新回到病房。
蒋沐瑶看到她，心里的防线彻底崩塌。
她尖叫着，痛哭流涕的拉住姜淑华的手，声音充满恐惧和颤抖。
“妈，是蒋沐言。”
“她回来了，她变成鬼回来找我了。”
“现在的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指使的，她要报复我，要害我。”
蒋沐瑶浑身哆嗦，被吓得不清。
姜淑华心疼的望着她，伸出手抚摸她的后背。
“你怕什么。”
“就算真的是蒋沐言又能怎么样，她是人的时候都斗不过你，变成鬼也照样。”
她说话的时候眼神发狠。
蒋沐瑶是自己唯一的女儿，任何人都休想要伤害她。
“你放心，妈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
好不容易把蒋沐瑶哄睡着，姜淑华抽身找到蒋金山。
“瑶瑶是我们唯一的骨血，现在她变成这样，我不管你用什么样的办法，都要把她保下来。”
蒋金山虽然花心，但对女儿的感情还是很深厚的。
他哼了一声，声音低沉。
“我心里有数，用不着你来说。”
“我已经在联系上面的人，现在在谈条件，只要那个人肯出手，瑶瑶的事根本就不算什么。”
只是那人胃口太大，一张嘴就想要他的半副身家。
蒋金山还在犹豫，希望能把条件往下压一压。
他们夫妻两人以为一切尽在掌握，殊不知还有更大的风暴在前面等着他们。
小区门口。
南初下车的一瞬，后面车的远光灯亮起。
刺眼的光照在她身上，让她忍不住抬手遮挡。
“过来。”
傅时宴冷漠的声音响起。
南初蹙眉，还是乖乖走了过去。
“傅总，已经晚上了，您不回家休息，却来我家小区门口守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被我迷惑了，一时半刻都离不开我呢。”
她没有上车，而是透过主驾驶的玻璃，盯着傅时宴。
语气暧昧，引人遐想。
傅时宴轻哼一声，对她说的话嗤之以鼻。
“我来是想要告诉你，蒋金山找到了上面的人，现在他们在谈条件。”
“一旦条件谈拢了，蒋沐瑶很可能被无罪释放。”
他也是刚刚接到消息。
南初听到他的话，眼底的玩味消失。
眼神逐渐幽暗森冷下去，眯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需不需要我帮忙？”
傅时宴盯着她，声音真诚认真。
“不用。”
南初拒绝的痛快。
猎物，要亲手折磨才更好玩。
她的眼底噙着冷酷玩味的笑容，在傅时宴离开后，掏出电话。
“现在可以进行下一步了。”
这句话他们已经等了太久。
SK的脸上带着难掩的兴奋。
“好。”
他潜伏在姜淑华身边，就是为了搜集蒋家的丑闻和罪证。
挂断电话，他的嘴角挂着猩红残忍的笑。
手指在排好的证据前轻点，像是君王在挑选要侍寝的女人。
“就先从劲爆的开始吧！”
随着SK的操作，一段炸裂三观的视频被传到网上。
是关于蒋金山。
他光着身子，和各种老女人上床鏖战。
视频被贴心的打码。
可是从松懈的皮肤和苍老的叫声中，还能是察觉到这些女人的岁数。
底下的网友乱成一锅粥。
“这也太恶心了，这岁数，都快能当他妈了，这样都能下得去手。”
“要不说人家能当总裁，靠的就是这份忍耐力。”
“不行，我受不了了。”
“蒋氏集团的总裁还没离婚，这算是婚内出轨？”
SK和南初同时刷到这一条评论。
看着底下清一水对姜淑华的同情，眼底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
姜淑华的反应倒是真的快。
只不过她这么明目张胆的买水军，不知道蒋金山此时此刻作何感想。
蒋家。
蒋金山怒气冲冲的找到姜淑华。
“那些踩我的水军都是你买的是不是？”
“你什么意思？”
姜淑华正在打电话，面对他突然闯入，被吓了一跳，缓过神来挂断电话后，才漫不经心的挑眉，冷漠的望着蒋金山。
“没错，是我干的。”
她大大方方承认，没有丝毫的慌乱，反而厉声指责对方。
“蒋金山，我们从前说好各玩各的，但是那是在不损害双方利益的情况下。”
“现在是你不小心，被人拍到，还发到了网上。”
“你看看蒋家的股票下降成什么样子，这个时候如果我不操作，难道跟着你一起等死吗？”
“你应该庆幸。”
她一番言论，气的蒋金山说不出话来。
只能喘着粗气，恶狠狠的盯着她。
那恼火的目光，恨不得将姜淑华直接生吞活剥掉。
姜淑华对此却十分平静，甚至嘴角还噙着若有若无的淡笑。
她目光微沉的盯着蒋金山，声音充满压迫感。
“为了蒋氏集团考虑，我劝你现在主动退位，把董事长的位置让出来给我。”
“要不然再过两天，等舆论发酵到难以控制的局面，蒋氏会是什么下场，你一定比我还清楚。”
夫妻三十多年，没想到她居然有这样的狼子野心。
蒋金山被气的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
“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