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不放心的傅浩去再次叮嘱:“记得,千万别把家给我搅得乌烟瘴气,不然我回去让你好看。”
“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视频通话被挂断,过严冬靠在壁墙上陷入沉思。
这么痛快的接受傅浩云会不会显得太过草率,自己又是不是有些急于功利。
不会,站在傅浩云的角度上他出于保护自己母子之心向冼颖欣妥协并没有错,而且他还从中得到了进阶的利益,可谓是一举两得。
从刚刚的谈话来看,傅浩云和冼颖欣的关系并不算好,这令他心里好受了很多,只是傅浩云的这种做法又确实伤害到了母亲和自己,这么轻易的原谅他又实在有些不甘心。
想了半天,过严冬觉得既然他心里是倾向于认父的,那么在他身上得到利益并且给他适当的添点堵才是自己最应该做的,谁叫你欠我和老妈呢。
少年的叛逆情绪产生,嘴角不自觉的掠过一丝邪魅笑意,他掏出电话给麻守成发了个信息。
“今晚住傅家。”
打开影音间的门,发现傅然然已经站在了门口,神情中带着茫然。
过严冬脸上迅速浮起喜悦的笑容,一把将傅然然搂在怀里。
“姐,原来你是我姐,天哪,我不是做梦吧,刚刚见到爸爸我还不敢相信,原来他不仅活着,还给我带来了一个哥哥一个姐姐,真的太好了,我终于有家的感觉了,姐快带我去见见我哥和阿姨,我都迫不及待了。”
傅然然挣了两下没挣脱过严冬怀抱,惊惶失措的大喊:“放开,你放开我,你干什么?谁说认你了,我什么时候有你这个弟弟了,你哪冒出来的?”
过严冬扶着傅然然双肩,眼神真挚含着泪花,差点感动痛哭。
“姐,老爸都告诉我了,你们是他失忆前的家人,我是他失忆后的家人,虽然他恢复记忆了,但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实打实的姐弟啊,姐,我真是太高兴了,我终于有家了,从今天起我就住在家里,不走了,你开不开心?”
过严冬还要再拥抱傅然然,被傅然然一把推开。
“喂,没完了,别靠近我,我们还没同意你住下来呢,别太自作多情啊。”
傅然然有点嫌弃的眼神看着过严冬。
过严冬恬不知耻的靠到她耳边得意道:“老爸答应我了,不信问他,谁的反对都无效,赶紧给我准备个房间,还有我饿了,我要吃饭。”
看着过严冬一点没把自己当外人的样子在客厅里大呼小叫,傅然然气得狠狠一跺脚,打电话通风报信去了。
先一步接到傅浩云电话的傅然成和冼颖欣差点惊掉下巴。
这他么的是在开玩笑,傅浩云不仅没把这个灾星弄走,还给留了下来,想再出言阻止,傅浩云已经挂了电话。
两人正不知所措呢,电话这时又再响起,一看是女儿打来的,冼颖欣马上接通。
接过以后冼颖欣都要疯了,这小子真把傅府当自己家了,还要长住,还要吃饭,我呸.....
扫了一眼苦着脸看向她的傅然成,冼颖欣杏目圆瞪。
“走,我们回去,多带几个人,我还不信了,在我们自己家他还敢撒野不成。”
“嗯,听你的妈,可是我们带谁回去啊?他连古武者都能打。”
冼颖欣一寻思,也是啊,过严冬是真能打,凭几个特种兵肯定不是他的对手,她眼珠转了转心升一念。
“先去疗养院接你爷爷,哼,我倒要看看这个小野种敢不敢当着你爷爷的面嚣张。”
“哎,对,去接爷爷,妈你真厉害,还是你想的全面。”
傅然成欣喜的拍着老妈的马屁,后者看着像个孩子似的儿子,心中叹息。
“如果你要像过严冬那么优秀的话,你爸又怎么会把那小子留下来,难道这就是命,十几年前傅浩云做不成的事,十几年后被过严冬做到了。”
麻守成放下手机,笑着对凌晴道:“冬哥真有办法,留在傅家不回来了。”
凌晴诧异着问:“他和傅然成搞得那么僵,傅家留他过夜,我是在听故事吗?”
知道真相的麻守成难得的开了个玩笑。
“也许冬哥魅力大无边呢。”
“他魅力大个鬼,讨厌死了,吝啬鬼,小气鬼,好了你通知莞绫一声,免得她惦记,我回房间了。”
麻守成给安莞绫编辑短信,告诉她一切安好,过严冬今夜不回酒店。
刚发完这条短信,一个信息涌进手机。
“你不理我是因为坐副驾那个女孩吗?”
麻守成面无表情的放下手机,没有回对方信息,换上运动装,下楼去夜跑。
桌上的手机他没带走,但短信的提示音一直没断过,手机屏幕上也一条接一条的闪着短信内容。
除了那个他没理会的女孩发来的信息,其它短信内容大致相同。
“麻守成先生您好,我是****,我想和你谈一下‘仙气’的事情,不知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
安莞绫皱着眉把手机放进提包,心中有着和凌晴一样的疑惑。
“傅家人怎么可能这么好心留他过夜,该不是他把傅家人都给劫持了吧?相信他能干出这样的事。”
虽然心中打着问号,但安莞绫还是忍住要给过严冬打电话询问的念头,她知道过严冬反感别人质疑他的决定。
引擎声响起,不放心过严冬的安莞绫发动‘加沙幕林’,驶离‘军人家属院’的附近街角。
晚上7点多,楼上楼下转了一圈的过严冬泄气的发现,整栋9号家属楼,只有他和傅然然两个人,更别提传说中的专用厨师了,就连个打少卫生的阿姨保姆都没见到一个。
饿得肚子咕噜噜直叫,过严冬下楼看着气虎虎的傅然然问。
“姐,咱家厨师和保姆呢?”
“什么咱家,是我家好不。”
“行,姐,我家厨师和保姆呢?我都快饿死了,赶紧找他们回来做饭啊。”
傅然然气得哑口无言:“我......你......过严冬能要点脸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