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傻春:【……】
它细细一想,好像还真有点道理。
【那这个剧情……】
姜南书:“这所有的剧情都应该为我的厌恶值服务,你难道不想送我回去吗?”
大傻春:【……】
想啊,做梦都想,它不理解怎么就绑定了姜南书。
【行吧。】它妥协了:【那你绑架女主让男主二选一的剧情也该提上日程了……反正也崩成这样了,快就快点吧,快点好回家。】
“嘻嘻,好。”
大傻春:【……】
这任务级别堪称地狱级,算了,它不管了!
段淮禹出来就见姜南书目光盯着一处发呆,看起来懵懵懂懂有些可爱。
随即又很快垂下眼睛:“大小姐,包扎好了,医生说不要碰水,不要吃辣,清淡为主,一个星期换一次药。”
“怎么?”姜南书尾音拖长。
段淮禹掀起眼皮,等着她的后文。
她嘴角勾笑,杏眼弯弯:“交代这么清楚,想让我照顾你?”
段淮禹硬朗的面庞闪过怔然,缓缓摇头:“不敢。”
与她对视的瞬间,就像有藤蔓紧紧攀附在他身上,用力拉扯着,陷进泥沼。
他只是顺嘴说了,其他的想法没有。
姜南书耸了耸肩:“好吧,我没空陪你复查,等会儿我给你打钱治手臂。”
“不要。”他极快脱口而出。
姜南书眸光不解。
他喉结上下滚动:“我不要你的钱,我会自己治好的,这点小伤,不需要你出钱。”
“那你想要什么?”姜南书是真不理解,怎么会有人不爱钱呢!
如果是她被人弄伤,她得讹到对方破产。
段淮禹摇头:“我什么也不要,能还你的恩情,已经够了,大小姐,再见。”
他身形很高,上半身的肌肉线条流畅,穿着一件T恤也能绷起来,张力拉满。
小麦肤色,平头,五官硬朗冷淡。
站在人面前像一座小山,也难怪苏冉要聘他当保镖,就问这个人在身后守着,哪个不长眼的会往前凑?
姜南书伸手,拉住他完好的那只手臂。
段淮禹低头,只觉得被姜南书触碰的那块肌肤火热,她真的很白,跟他的肤色形成鲜明的差别,冲击着眼球。
姜南书侧头看他,微微一笑:“跟我。”
段淮禹的指尖抖了抖,错愕:“什么?”
“跟我混,保你荣华富贵。”姜南书补充。
段淮禹:“……”
提起来的心终于死了。
他松了一口气,挑了挑眉:“你的意思是,让我当你小弟?”
姜南书摸着下巴,上下打量着他:“算是吧?我杀人,你递刀,我放火,你埋尸,类似于这样的,能不能做到?”
段淮禹:“……”
他一个三好公民,为什么要参加这些危险活动。
“能。”
嘴快于脑子。
在他想拒绝的时候已经说出了答案。
他一张脸绷得更紧。
姜南书松开他的手,笑眯眯的道:“你还挺好说服的,别紧张,不让你干坏事,我觉得你那个歌稿写得挺好的,我给你机会,你能不能抓住往上爬,不够格的人,不配当我的小弟。”
所以绕了一圈,姜南书的目的就是帮他?
可是为什么呢……
他一个一身债,还要照顾家中老母亲,无权无势的底层工人,他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亮眼的地方能让姜南书看上。
而且……她还有一门跟她门当户对的婚约,也不可能图他这个人。
“可是我,并不一定能长成你想象中的松柏,如果你要砸钱资助我,大小姐,我不会接受的,我这样的人,不值得你破费。”
他一个得过且过,连生活保障都不稳定的人,只能靠做各种兼职来养家,放在别的地方,相亲的女人都不会看上他这种负担重,还没什么文化的人。
理想败在现实生活中。
“段淮禹。”姜南书微微摇头:“你并不差劲,不要自卑,我相信我看人的眼光,我给你机会,你去抓住你的梦想,能不能成功这种定论,做过以后再说嘛。”
姜南书并不准备让段淮禹做籍籍无名的保镖。
她能看见他眼里对音乐的热爱,而他因为生活,昂贵的医药费,让他不得不放弃追梦这条路,在城市中随波逐流。
段淮禹看见的姜南书是发着光的,像个小天使鼓励着他。
最终点头,声音低哑:“好,我试试。”
“嗯,这段时间你先养伤,医药费别担心,我给你包了,等我通知。”姜南书晃了晃手机,加上了段淮禹的联系方式。
“南南?”远处传来男子微淡的声音。
姜南书转过头一看,是姜景澄,他手里捧着一个病历表,长身玉立站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大厅,惹得周围的年轻姑娘都红了脸,目光羞怯的落在他那张艺术品一般的脸上。
“二哥?”
【哟呵,遇见真的好巧,差点忘记了,我还要举报你来着。】
姜景澄:“?”
他做什么了,就要把他举报了?
他朝着姜南书招了招手,就站在原地等。
姜南书对着段淮禹快速说:“你先回去吧,我看看我二哥,然后我还要去演唱会场地见我四哥,等我消息。”
随即小跑着到姜景澄的跟前。
姜景澄冷漠的目光扫在段淮禹的身上,他站直了身子,回视了过去。
片刻,姜景澄才挪开目光,冷漠的脸上多了一丝柔和,对着姜南书轻轻弯唇笑着,褪去冷漠的他像一块上好的羊脂玉,透着沁人的温润。
不知道说了什么,姜南书激动的拉着姜景澄就往住院部走。
姜景澄眸光夹杂着无奈,看嘴型应该是叫姜南书“慢点”。
直至两人身影消失不见。
段淮禹才往医院外面走。
他今天的际遇就像一场梦。
他并没有回家,而是改道去了警局。
而拉着姜景澄的姜南书脚步匆匆的往住院部跑。
她刚刚得知,程桉清醒了!
【这一觉他还睡得够久的,他女神都快被陆清衍伤得遍体鳞伤了还不出来当护花使者,我去刺激一下他。】
姜景澄:“……”
看她这跃跃欲试的神色,问出了萦绕在他心底很久的问题:“程桉昏迷的这段时间,除了我们这些主治医生,程家人不让靠近,因为他昏迷的时候说了许多梦话,我有一次查房,正好听见了,他说……你会死。”
姜南书微顿,挑着眉,笑意张扬:“他算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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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