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楚洲啧了声:“我也没说你趁人之危啊,你不要先心虚。”
即便是坐在地上,矮一大截,霍楚洲的气势依旧半点不输给周珩。
他俩,势均力敌。
寒潭内部,姜笙泡了许久。
浑身的筋骨都被寒潭水洗涤再重组,周珩进来的那一刻,她刚好醒来。
一双眼眸不再如黑曜石般漆黑,而像染了霜一样呈现银灰色,冰冷,毫无温度和情绪。
她从寒潭走出来,缓缓闭眼。
再次睁眼时,眼眸恢复成之前的黑色。
仿佛刚刚的一幕,只是幻觉。
姜笙微愣:“死老鬼,你怎么来了?”
周珩用力抿着唇:“你老公担心你,把我喊来了,我说你怎么回事,看个相差点把自己搞残,丢不丢人?”
姜笙愤愤不平:“那是因为他的面相好奇怪,不对,我和你说这些干嘛,我告诉你,不许打他的主意,不然我第一个和你拼命!”
霍楚洲是特殊的,她真怕周珩对他不利。
对上姜笙那防备的目光,周珩心脏猛地一抽。
明面上,他却奚落她:“得了吧,现在的你,我一巴掌就能拍死!”
“赶紧出去吧,他担心得都哭得站不起来了。”
姜笙显然不信,但还是快速跑出去。
若她此刻回头,便会看到周珩眸底闪过一丝落寞。
原以为不过是区区几十年的事,他并未放在心上。
却殊不知……
周珩捏了捏拳,心境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姜笙跑出去当真看到霍楚洲坐在地上,心里情绪翻涌,说不清,道不明。
“嘿,至于吗七爷,我又不会有事。”
她习惯性地打趣,但身体却诚实地蹲下扑进他怀里。
“嗐,不至于,不至于,我厉害着呢,不过我觉得你更厉害,七爷,你简直是个宝藏!”
“你该不会是某些厉害的神转世吧,那我岂不是捡了个大便宜,可说好了啊,你只属于我,是我的!”
霍楚洲把她紧紧抱住,原本落空空的心,在这一刻终于被填满。
“嗯,都是你的,只属于你。”
周珩站在寒潭洞口,远远望着这一幕,并未过去。
榴榴去看了眼秋殇,秋殇还在沉睡修复,并未醒来,于是走到周珩身边,甩了甩尾巴。
“咱来现在是同类了。”
周珩低头扫了它一眼:“此话怎讲。”
“我是天狗,你是单身狗,都是狗啊。”
周珩:“……”
“啊!!”
他一脚把榴榴踹飞:“滚!”
榴榴飞到半空中,赶忙展开翅膀,稳住身形。
“你个死老鬼,我好心安慰你,你居然打我!”
周珩眸色微沉:“你打扰到我的伤心了,不该打吗?”
姜笙听到声响,从霍楚洲怀里出来仰头一看,就看到榴榴被周珩撵着打。
“你俩干嘛呢?”
榴榴:“他唔唔唔!”
它话还没说完,虚空中就撕开一道口子,周珩直接把它踹了出去。
“这家伙太弱了,我帮你训练训练,不用客气。”
实际上,周珩单纯是心里烦闷,榴榴又刚好撞枪口上了。
既然如此,那就帮他解解闷吧。
“喂,你真把娘子岭当你家了,这是我的空间!”
姜笙插着腰,气得跺脚。
“我就知道他将娘子岭送我不安好心,果然如此,他来去自如,我没有隐私!”
霍楚洲抱着她顺毛:“小神棍,不可以骂人。”
“我就骂,他拐走了我的神兽!”
姜笙气呼呼的,霍楚洲哄了一会没用,索性直接用最简单粗暴的方法堵住她的嘴。
“唔!”
唇齿交缠,难舍难分。
姜笙嘴里骂,但其实心里并未生气。
周珩变了,她又何尝没变。
只是不知这变化是好是坏,又能维持多久。
榴榴再次回来时,已经是两日后。
出去时精神头十足,回来时蔫了。
还骂骂咧咧的。
“死老鬼简直不是人,他把我当沙包,可怜我魂儿都还没找齐,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只能被单方面打。
不过也全然没好处,我打着打着感觉这实力居然见涨了一点,而且,我能感受到我最后的残魂在哪了。
只是这感觉时有时无,不够清晰,主人,我觉得我要是能再恢复点实力,说不定我就能准确地找到我最后的残魂。”
姜笙听到这话,愣住。
“你也感觉实力见涨?”
“也?”榴榴正色起来:“主人,你和他切磋也会这样吗?”
姜笙闭眼,轻轻地点了点眉心。
顿时,眉心显现出一道繁复的神纹虚影。
“上次我和他切磋,我的神纹重生,并能感应神器长枪的位置。
我想和他再切磋一下,但他死活不肯了。”
榴榴一脸认真:“所以,他在帮我们恢复实力。”
旋即,榴榴又叹气:“可惜了,不够主动。”
“什么不够主动?”
姜笙歪了歪脑袋,没懂。
榴榴用爪子抹了把脸:“没啥,那我觉得他也许有神秘功法,下次问问。”
“嗯。”
因为这事,霍楚洲推迟了三天才前往M国。
而姜笙去燕城一中附属小学的事,同样推迟了三天,明儿一早再过去。
霍楚洲晚上出发了,所以当晚姜笙自己睡。
她闲得无聊,打开了电脑。
之前闲来无事各种上网,误打误撞地发现了一个玄学的论坛,里面有各种诡异事件,还有网友求助。
姜笙随意地浏览,发现多数都是装神弄鬼,假的很。
直到她看到一个网友留言:“我的合租室友是汉服模特,经常有人给她寄衣服。
有一天她突然收到了一套大红嫁衣,那嫁衣上的凤凰图案十分逼真鲜活,布料也很丝滑有质感,一看就不便宜。
可她最近,并未有接到嫁衣的拍摄,就在她不解的时候,有个人加她,那人自称嫁衣是他寄的,并给出了一系列证据证明。
说:你可以穿这个嫁衣在灯光昏暗的地方给我唱《婚丧》吗,然后录视频发我,我会给你转50000元作为答谢,可以吗?
我室友搜了下《婚丧》这首歌,发现这歌的曲调十分压抑,令人很不舒服。
我室友不太想,但她最近又缺钱,最后想着只是唱个歌而已,又没啥损失,于是就硬着头皮穿上嫁衣跳了。
唱完后,除了有点害怕,也没发生什么奇怪的事,她麻溜地把视频发过去,那人也很爽快,马上给她银行卡转了50000元。
室友开心地收了款,但就在她收款的那一刻,怪事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