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用力抿唇:“好,姑且算你是,你说你没有为祸一方,那你的意思是我师傅在骗我?”
“那你觉得,谁在骗你?”
周珩没有回答,而是反问。
这反问,还真把姜笙问住了。
首先,她很信任师父,师父没必要撒谎骗她。
但是,周珩救了她这么多次,现在又特别奇怪地心平气和地和她说话,她又觉得死过一次的人,没有撒谎的必要。
所有谁在撒谎?
“我选择相信证据,所以这事我会彻查到底,当然,前提是你给我机会。”
“我给你机会,不过我有个条件。”
姜笙挑眉:“什么条件。”
周珩:“离开霍楚洲,和我在一起,我帮你。”
姜笙翻了个白眼:“想得美,和你在一起,我天天都得担心脑袋离家出走。”
再说了,周珩没有霍楚洲那满身的煞气,更没有霍家那么好的氛围。
她脑子只要没有瓦特掉,就不可能做这种事。
她啊,最是从一而终了。
周珩举起三根手指发誓:“如果你和我在一起,你杀我的事,一笔勾销,毕竟打是亲,骂是爱,你只是太爱我了,才不小心把我弄死了而已。”
姜笙嘴角疯狂抽搐:“你是懂如何自我pua的。”
虽然谈话最后无疾而终,但姜笙可以确认一件事。
那就是在圣炎大陆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周珩,对很多事都释然了。
所以姜笙必须趁此机会,查出当初的所有真相。
若是她做错,该有什么惩罚她都认。
但若她没错,那周珩的人情,她要还,若他继续作恶,他们大概率还会站在对立面。
夜,渐渐深了。
虽然周珩很想拉着她继续瞎扯,但她还是选择强行开溜。
姜笙走后,周珩在顶楼吹了很久的冷风。
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他身后。
“周先生,您为什么要暴露身份,还不直接杀了她。”
“因为无聊吧。”
周珩仰头看着夜空,今夜月亮不见踪影,星星同样不知躲在了何处。
黑暗已经笼罩大地。
……
姜笙回到婚房时,霍楚洲就坐在床边。
几乎是她瞬移进来的那一瞬间,霍楚洲就抬眼看了过去。
两人的视线在半空中交汇,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到底是谁,很重要?”
霍楚洲不是个喜欢把事情憋在心里的人,他抿了抿嘴,直截了当道:“姜笙,我不开心。”
姜笙当然知道他不开心啥,所以认错态度极好。
“我的错,好啦七爷,别不开心了,今天是我们的新婚夜,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姜笙跳过去抱住他,他虽说不开心,却还是托住了她的屁股,让她不至于摔倒。
“错哪了?”
姜笙抱着他的脖子,在他的颈窝蹭了蹭:“哪都错了,你想怎么惩罚我都行,咱先把新婚夜过了,其余的,明早一一给你解释,可好。”
霍楚洲被她撩拨得呼吸略微急促。
“你最好说的是真的。”
姜笙朝他耳朵凑近,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上面,就像轻柔的羽毛拂过心尖,引起一阵酥麻。
“当然,老婆从不撒谎。”
霍楚洲再也受不了,把她抱进浴室。
“先洗澡。”
“你帮我。”姜笙扯着他的领带,不让他走:“我在视频里看到……”
她踮起脚尖,再次凑近他耳朵轻声地说着。
顿时,霍楚洲的眸色涌出浓浓的欲,几乎要压制不住。
夜,染上了一层粉色。
翌日,霍楚洲早早醒了。
准确来说,他一直惦记着昨晚的事,所以压根没睡。
而昨晚,他发现姜笙受伤后,更是硬生生停了下来。
不管小神棍怎么哀求,就是没有第二次。
而是去楼下拿了医药箱上来,抓着她上药包扎。
混乱又甜蜜的新婚夜,就以这丰富多彩的方式度过。
日上三竿时,姜笙才悠悠转醒。
她打了个哈欠,喉咙有点干。
正想下床找水喝时,一杯水递到了面前。
她侧头一看,就看到霍楚洲板着一张脸坐在一旁。
她顿时龇嘴笑了:“老公,早啊。”
“早,喝水,鸭公嗓真难听。”
姜笙:……
“怎么还带人身攻击。”
她低头,就着他的手喝完了那杯水。
“我在异世界时,曾经诛杀过一个强大的鬼修,而周珩,就是那鬼修。
诛杀他是师父给我下的命令,我从未怀疑过,但现在,周珩说他当初,是人,并未为祸四方。”
姜笙又倒在了床上,看着天花板,眼底渐渐涌出一丝迷茫。
“师父是不会骗我的,而周珩被我杀了后,又屡次救我,我又感觉他没有撒谎的必要。
所以这其中,必然还有我不知道的隐情,我也是因为此事,才和他聊了会的。”
霍楚洲心里释然了,但却一直板着一张脸。
“哦,我也没有怀疑过你。”
霍楚洲确实很信任小神棍,但这并不妨碍他不爽。
姜笙用脚踹他的劲腰:“那你干嘛板着脸,来,给我笑一个。”
霍楚洲露出一个极其夸张的假笑:“这笑容还满意吗?”
“说实话,不满意。”
姜笙皮了几句,又回到了正题:“昨天,我师姐又出现了,我和她打了几个回合。
她堕魔后,很强,现在的我,还不是她的对手。”
“她有一个组织为她卖命,但我只有榴榴,周珩是敌是友谁也料不准,他算是一个定时炸弹。
所以我接下来在攒功德修复躯体恢复实力的同时,还得寻找我的旧部。
如果能找到他们的话,我将不再孤军奋战。”
霍楚洲问:“你的旧部,都长什么样,有照片吗?”
姜笙脑海里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