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吃饱喝足后,又去后山溜达了一圈,这才回来洗澡休息。霍楚洲已经洗好澡,浑身散发着一股好闻的木质香。
姜笙直接扑了过去,窝在他怀里深深吸了口。
“七爷,好久不见。”
霍楚洲托着她的屁股,让她坐在大腿上。
“怎么突然去了地下赛车场?”
姜笙埋首在他的颈窝,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颈脖间,就像无形的手拨动了心弦,扰乱了一池水。
他粗糙温热的手摩挲着她圆润的肩头,眉眼低垂,在她发顶亲了亲。
姜笙闭眼边享受边说了全过程:“血娃娃的传播范围远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广,若想将这事完全解决,就必须将幕后人揪出来,但那人藏得很深,想找到他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霍楚洲嗯了声:“我找了一批大师帮你初筛,一发现异常,马上通知你,这样你可以省心不少。”
“七爷真体贴,和以前动不动就掐我脖子的样子简直天差地别,你该不会也被夺舍了吧。”
姜笙在他怀里抬头,头发毛茸茸,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霍楚洲好生没好气道:“小神棍,我们好歹也是过命的交情了,再掐你脖子是不是说不过去了。”
“也对,我们现在是伙伴。”
霍楚洲强调道:“我们还是未婚夫妻。”
夜,渐渐深了。
也不知是不是最近太累了,姜笙睡得特别沉。
第二天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
姜笙揉着眼睛下楼,就看到客厅陈列了许多礼服。
她环顾四周,发现来送礼服的,是个陌生男人。
“怎么换人了,我还挺喜欢El小姐的,她怎么没来?”
陌生男人染着灰色头发,穿着新颖有个性,五官虽然不太出彩,却通过化妆很好地扬长避短,显得有几分帅气。
可即便如此,也掩盖不住他那高高凸起的颧骨,这是典型的油嘴滑舌,刻薄的面相。
姜笙第一眼就对他没啥好感,但并未表现出来。
陌生男人上前自我介绍道:“夫人,我叫Ailen,是翼锡集团原创服装设计造型设计子公司的副总监,El总监最近不舒服请假了,接下来将由我来负责您的造型设计。”
姜笙扫了圈礼服,声音淡淡:“既然换你来负责,那你难道就没了解过我喜欢什么类型的衣裳?”
她独爱黑色系,Ailen既然接手,他就不可能不知道。
可眼前这没几件黑色的,全是花花绿绿的,她一点都不喜欢。
Ailen解释道:“夫人,参加寿宴的话,最好打扮喜庆活泼一点,所以我自作主张给选了些其他款式的礼服来……”
姜笙眸色冷了下来:“你是在教我做事?”
有那么一瞬间,Ailen觉得自己突然置身于北极,冷得灵魂都在发颤。
他浑身僵硬,好半晌才从这种灵魂发冷的状态挣脱出来。
Ailen喘着气,不敢再直视姜笙的眼睛,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夫人,不敢。”
“呵,不敢,不敢你还自作主张。你是在质疑我的品味,质疑我不会来事儿?还是质疑我不重视我婆婆的寿宴,需要你一个外人来操心?”
姜笙声音一点点加重,宛若一座无形大山压在Ailen身上一般,他双腿一软,若不是及时扶住一旁的衣架,他绝对跪倒在地。
饶是这大雪纷飞的冬天,Ailen竟冒了冷汗。
“夫人,抱歉,是我僭越了。”
Ailen本想借此机会在姜笙面前刷刷好感,到时El倒下,他都负责七夫人的妆造礼服了,必然能毫无悬念地接替El的位置,成为新一任总监。
却万万没想到这马屁拍到马屁股上,非但没能刷好感,反而让姜笙对他印象分锐减。
果然外界传闻有误,七夫人哪里软萌可爱好相处了,明明是和七爷一样的活阎王!
“你走吧,我要去吃饭了。”
姜笙懒得和他多废话,她还没吃早饭呢。
Ailen一时拿捏不准姜笙让他走是什么意思,难道不让他负责?
可现在El请了病假,他就是全公司最厉害的造型设计师,除了他还有谁有资格顶上去?
“夫人……”
“Ailen先生,夫人说了,你请回吧,你们都过来,帮Ailen先生把衣服都搬出去。”
Ailen话还没说完,安叔就上前拦住他。
等姜笙吃完早饭,Ailen已经被安叔请出去,并通知了七爷,七爷索性让余川把所有造型设计师的资料发给姜笙,任由她挑选。
姜笙擦干净嘴:“不用挑,El小姐能来。”
果不其然,下一分钟,姜笙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
姜笙接起,开了免提。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粗重短促呼吸声。
“夫人,夫人对不起,我不该不信你的,救命,求你救救我!”
她声音极其慌张,仿佛濒临死亡的溺水者,用力地抓住姜笙这唯一的浮木。
“我感觉我被鬼上身了,我控制不住我的手,夫人,我不能签字,求求你,我真的不能再签字了。”
El根本没有生病,这不过是她母亲关秀芹为了让她将所有财产转移给弟弟李志宝所耍的手段罢了。
她不想撒谎请假的,她很抗拒。
但她又像以前那样稀里糊涂就打电话请假了,而且一请就是半个月。
她甚至控制不住帮李志宝画设计图,又出面帮他联系厂家,联系模特利用旧情用最低价逼她们和李志宝签各种不平等的合同,无偿为李志宝打工。
而今日,关秀芹直接把她带到了银行,要她抵押名下所有的固定资产,贷款五个亿无偿赠予李志宝。
El本不迷信,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