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楚洲放下杯子,淡淡地扫了她一眼。
“昨晚又去哪里野了?”
姜笙拉开凳子坐在他对面,双手托腮,纤细的手指轻轻地点着脸颊,歪着脑袋看着他。
“七爷,一大早的你好帅,想吃。”
“咳咳咳……”
安叔剧烈咳嗽:“那个,夫人,要吃早餐了吗,给你上菜。”
“好嘞。”
安叔赶紧溜了,不能当电灯泡。
霍楚洲无语道:“去换衣服洗漱,邋遢死了。”
“我哪邋遢了,明明干净着呢,不信你闻闻。”
姜笙起身来到他身后,直接抱住他的脖子。
“七爷,我是香的。”
霍楚洲怕痒,小神棍那柔软的发丝挠得他脖子不舒服极了。
他抓着她的手,将她从身后拽进怀里,语气颇有些无奈:“香的香的,别闹了,去洗漱。”
姜笙又亲了他一口,然后像小猫一样跳上楼。
安叔从厨房出来:“七爷和夫人感情可真好,老爷和老夫人肯定很欣慰。”
“她太闹,缠得我烦。”
安叔见他一脸嫌弃,看破不说破。
你就倔吧,明眼人哪个看不出你对夫人的宠。
自己的公司不管,日夜为夫人的事业奔波。
若是撂在以前,霍七爷又怎么会做这种赔本买卖。
姜笙快速洗漱下来,就开始大快朵颐。
边吃边和霍楚洲聊了下公司,闻敬的事基本处理妥当,剩下的就得交给相关人员。
而这次拉了很多人下马,霍老爷子也出面,举荐了不少自己人。
虽然明着来说是他在帮姜笙,可这事过后,霍家的势力也会再次壮大,他们受益也极大。
霍七爷从不做赔本买卖,他一向喜欢名利双收,一举两得。
姜笙夸道:“七爷就是厉害,在这方面我不如你,对了,今日我要去找五哥,一起吗?”
“可以。”
他也很久没回老宅了,顺便回去看看父母。
路上,霍楚洲疲惫地睡着了。
但车多少有点颠簸,霍楚洲睡得并不安稳。
“看在你这么辛苦为我擦屁股的份上,那就让你好好睡一觉吧。”
姜笙抬手往他身上拍了拍,顿时,霍楚洲陷入深眠。
她将他的脑袋摁在她大腿上:“这样更舒服点。”
但看着他那无处安放的大长腿,又觉得这样睡有点废腰。
算了,也就半小时,问题不大。
半小时后,车子停在霍家老宅门口。
姜笙又往霍楚洲身上拍了拍:“七爷,起床啦。”
霍楚洲甩了甩脑袋,整个人昏昏沉沉的。
不对,他不管再累,在外都绝不会睡死过去。
姜笙帮他揉着太阳穴,不一会,他就由昏沉沉变得神清气爽。
“刚刚给你下了个安神咒,感觉怎么样,是不是疲惫一扫而空,浑身轻盈。”
霍楚洲舒服地闭着眼睛,确实,熬夜一周的疲惫感几乎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浑身清爽。
“按摩手法不错。”
“那是,我以前经常给我师父按摩,他老人家可喜欢了。”
师父因为年轻时受过伤,所以落下了头疼的老毛病,她和古思言都会给他按摩。
但师父却更喜欢她按,因此古思言还说师父偏心,生了好久的气。
霍楚洲拉下她的手:“好了,下车吧,当初你出事,你师父怎么没去救你?”
“我能独当一面后,师父就去云游四海了,有时候上百年都没见上一面,所以就……”
姜笙摆摆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虽然她极力掩饰内心的翻涌,但霍楚洲还是一眼看出她眼底深处的苦涩。
小神棍借尸还魂前发生的事,断然没有她所说得那么简单轻松。
霍家二老知道两人回来,早早就让厨房准备着。
霍禹昌忙着稳固自己在霍氏集团的地位,早早地就去了公司,并不在家。
陈佳美则陪着霍宇霖去国外治疗,归期未定。
霍林清经过康复训练现在走路基本与正常人无异,他和季梦雨从楼上下来。
“爸,妈,早上好,老七,小弟媳,你们来了。”
季梦雨也跟着喊人,但姜笙发现霍家二老对季梦雨明显有些厌恶。
一向慈祥可亲的霍老夫人竟连掩饰都懒得做,直接怼道:“季小姐,我看到你就感觉非常不好。
且不说你已婚,就算你未婚,就凭你在老五出事那一瞬间就解除婚约,让我们霍家成为笑柄,现在老五痊愈,你又眼巴巴地回来,我就绝不会答应让你进门!”
姜笙眨了眨圆溜溜的大眼睛,她凑上前:“婆婆,什么已婚?”
霍老夫人对姜笙又很和蔼可亲了:“五年前她刚甩了老五就和国外富商联姻了,她脚踏两条船!”
“伯母,我没有……”
季梦雨慌乱地反驳,她真没有。
霍老夫人怒道:“没有?那当初盛大的婚礼和结婚证又怎么解释?我是老了,但我不是没能力了,更不是瞎了!”
霍老爷子抬抬手,黄叔马上清退了客厅的所有佣人,又将那偌大的液晶电视打开。
电视里正播放着盛大的婚礼,主角正是季梦雨和一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
他们恩爱又亲密,在神父面前许下不管生老病死,不管贫穷富贵,都不离不弃的誓言。
可如今季梦雨却又和霍林清在一起,真是满满的讽刺!
霍林清看向姜笙:“小弟媳,我能不能……”
他话没说完,但姜笙却懂他想说什么。
姜笙扶着霍老夫人,轻轻地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
“婆婆别气恼,来,坐下慢慢聊,公公也坐下。”
霍老夫人感觉姜笙轻轻拍几下,内心的郁结居然疏通了,她重重叹了口气坐下。
“老五,你知道我和你爸从来都不会插手你们的选择,但我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