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一个温馨的小家里,何大勇早早起床给妻子做好一日三餐,又细心地用便利贴写好注意事项贴在每个餐盒上放进冰箱里。
他洗干净手走进卧室,在熟睡的妻子额头上落下一吻。
妻子皱了皱眉,睡眼惺忪,伸手搂着他的脖子亲了亲。
“早,要出门了吗,我还好困。”
昨晚两人战况有点激烈,何大勇疼惜地亲着她:“那你多睡会,饭都在冰箱里,醒了再热了吃。
有事给我发信息,我闲下来会第一时间回复。”
“好的,去上班吧,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顾好自己的。”
何大勇眸光柔和,盛满了爱意:“那我走了。”
他依依不舍,一步三回头。
在他走后不久,一道流光从穿过墙壁房门,落在了何夫人的肚子上,就像种子被埋进土壤里,开始汲取营养,生根发芽,等待十个月后,迎接新生。
怨婴投胎后,姜笙感觉浑身被暖黄的光晕包围,她浑身开始出现裂纹缺口,那是原主车祸坠崖后所受的伤。
姜笙虽然将身体拼凑恢复原状,但阴力撤去后,裂纹依旧存在。
而此时,那暖光一点点地缝补她脸上的裂纹,原本粗糙凹凸不平的脸瞬间变得如鸡蛋般细腻光滑,她的灵魂也与肉身更契合。
但最近她所搜集到的功德却仅仅是修复了脸上的伤,其余部位依旧是拼凑的模样。
若想将这具身体完全修补成契合她的肉身,她必须抓紧时间做慈善,度化更多鬼魂,收集到足够多的功德才行。
金光散去,姜振海等人也全清醒过来。
也不知是不是许愿中途停止的缘故,他们都不记得刚刚发生了什么,全都护着姜悦悦,警惕地看着姜笙。
“你怎么会在这?”
面对姜振海的质问,姜笙挥挥手,一脸无辜:“路过,拜拜。”
神特么路过,谁会信啊!
可不等他们他们盘问,姜笙就隐身溜走。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无人看到,无人知晓。
……
两日后,霍禹昌将自己的一半家产尽数转出去,霍宇霖也醒了。
他双目无神,不管医生怎么喊他,陈佳美在他耳边哭得撕心裂肺,他都没有反应。
可仪器检测身体机能又全都正常,医生也束手无措。
霍禹昌一个电话打给姜笙,结果接听的却是霍楚洲。
“再等半小时霍宇霖就会完全清醒过来,稍安勿躁。”
话落,不等霍禹昌接话,霍楚洲就挂了电话。
他推门进房间,偌大的床上,被子微微隆起一个弧度。
姜笙从那日清晨回来把事情交代清楚后,就一直沉睡至今。
虽然她说自己没事,霍楚洲也觉得这小神棍不会出事,但却又下意识地担忧。
生怕姜笙会像上次那样被占领身体自杀,以至于霍七爷这两人都无心工作,所有会议都改成了线上进行,寸步不离地守着姜笙。
霍宇霖醒了后,姜悦悦也跟着醒了,听线人来报,姜悦悦醒是醒了,但人却傻了。
若是以往,姜家定然会花巨款请专家给她诊断治疗。
但现在姜氏在翼锡集团和霍氏的打压下已经是强弩之末,破产不过是时间问题,根本没有多余的钱花在他身上。
霍楚洲让安东旭全权处理这些事,又让余川去寻找这附近怨气重的墓地或者乱葬岗。
等姜笙醒来,就能直接派上用场了。
医院里,霍禹昌和陈佳美也寸步不离地守着霍宇霖,他们都怕霍宇霖也傻了,那他们可怎么办?
陈佳美最焦虑,一直在碎碎念,霍禹昌听着烦得很。
“你能不能闭嘴,姜笙拿了我的钱,她要是不把事办好,我分分钟和她同归于尽!”
“你和她同归于尽又有什么用,我的宝贝儿子也好不了了!我早就和你说了不能做那些事,你偏要做偏要做。
现在好了吧,出事了,全报应在宇霖身上了!”
霍禹昌用力捂住她的嘴,面目狰狞地压低声音怒斥:“闭嘴,你是生怕别人不知道是不是!”
陈佳美无法呼吸,脸都憋红了。
她用力扒开霍禹昌的手,大口喘息:“你想闷死我啊!”
夫妻俩吵得不可开交,直到霍宇霖突然直起身子大口喘息,她俩才顿住,并默契地转头。
霍宇霖眼神惊恐,大口地喘息着。
这些天所发生的事,他全都有记忆。
可他却控制不了自己的言行举止,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为了姜悦悦做出一系列惊世骇俗的事。
“爸,妈,是姜悦悦,她一和我说话我就控制不了自己,是她在害我!”
正常情况下,被许愿之力影响所做出的任何事,当事人都会遗忘或者选择性遗忘。
就像程昱和其他那些污蔑许漾的制片人或者导演一样,不会记起,当初的事也会快速糊掉,即便再查,也查不清对方是谁。
但霍宇霖是个例外,他被控制时全程有姜笙在干预,再加上现在姜悦悦灵魂残缺变成傻子,对他的约束力几乎为零。
所以他记得自己所做的一切,他居然骂爷爷是死老头,他居然给了亲爹一刀,他甚至咬掉了亲妈的耳朵。
霍宇霖看着陈佳美缺了一半的耳朵,泪如雨下。
“爸,妈,对不起,是我不孝,我该死!”
他做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事,他没脸活在这个世上啊!
陈佳美也哭成泪人,想抱住他时,身体却本能地瑟缩了。
她害怕耳朵又被咬掉。
“宇霖,别哭,大家都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不怪你,现在你和姜悦悦婚礼取消了,以后就别和她来往了。”
霍禹昌也难得安慰了句:“好好休息,等你身体养好点,爸带你去寺庙祈福。”
他必须弄清楚殷老为什么单方面断了和他的联系,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