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佳美一进来就听到一声巨响,吓得赶紧捂住嘴。
她掠过地上的狼藉走过去,低声道:“别气了,爸妈偏心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殷老说什么时候行动,能不能顺便把姜笙那贱人也弄死,让她跟我作对!”
提到殷老,霍禹昌心情更不好了。
“殷老说这次计划暴露了,暂时不可再轻举妄动。”
陈佳美大惊:“什么,为什么突然变卦?”
明明殷老让他们准备的东西他们都准备好了,就等着殷老出手,像以前那样达成所愿。
霍禹昌烦躁道:“你问我我怎么知道,眼下老五康复,若是他提出进霍氏集团,我都没理由阻止!”
霍林清和霍楚洲关系极好,难保这兄弟俩会合伙对付他这个大哥!
陈佳美来回踱步,焦虑溢于言表。
“那宇霖那呢,宇霖情况明显不对,难不成真让他和姜悦悦结婚?”
霍禹昌坐在转椅上,疲惫地捏着眉心。
“你别转来转去,转得我头晕,我在想办法了,区区一个养女还打过胎,她也配进我霍家门!”
以前满意姜悦悦,那是因为姜笙太懦弱太草包。
但现在姜笙锋芒毕露,却成了霍楚洲的助力。
霍禹昌毁得肠子都青了,看陈佳美也百般不顺眼。
“当初我就说不能把事情做得太过,最好两边稳住,你偏不信,现在好了,老七愣是又多了个帮手!”
面对丈夫的质问,陈佳美也十分委屈:“你怪我?你当初反对得可是最激烈的,你把我推出去当这个恶人,到头来还怪上我了,霍禹昌你有没有良心!”
夫妻二人直接吵了起来,压根没看到有个小纸人贴着门缝溜进来,躲在书架上把耳朵拉长拉大,将一切都听了进去。
此时,霍楚洲的房间里,姜笙窝在霍楚洲怀里,脚搭在茶几上,捧着一个大大的玻璃碗,吧唧吧唧地吃着饭后酸奶水果捞。
茶几上,两个小纸人正惟妙惟肖地将霍禹昌和陈佳美的吵架内容呈现出来。
霍楚洲觉得新鲜极了:“这还能实时监听,可比窃听器好使多了。”
姜笙被夸了,嘴角高高扬起:“那可不,七爷要学吗,现在我们是同流合污的蚂蚱,喊一声师傅我就免费教。”
霍楚洲:“……大可不必!”
术业有专攻,霍楚洲觉得自己还是更适合给小神棍打掩护。
小纸人又演了好一会,不过两人说的都是无关紧要的废话,关于殷老的具体信息,一句没提。
“七爷,你不是说查他们吗,查到什么了吗?”
霍七爷摇头:“他们藏得深,我查的还不如你的小纸人偷听得多。”
这时,小纸人突然发出哀嚎,然后迅速裂开。
姜笙从霍楚洲怀里弹跳起来,嘴角勾起一丝笑意,但那笑却不达眼底。
“被发现了啊……”
此时,书房,霍禹昌把小纸人撕烂,心里阵阵后怕。
“要不是殷老提醒,我都不知道自己被监视了,佳美,以后有事都出去讨论,在家坚决不能再说这些。”
陈佳美也浑身发软,谁能想到小纸人能窃听啊。
那刚刚他们俩说的话,岂不是全被听了去?
她紧张地舔了舔干燥的唇,声音打颤:“我们刚刚没有说什么不该说的吧?”
“提到了殷老,但好在没说以前的事,打住打住别说了,你顾好宇霖,其余事我会处理。”
“好,那你注意安全。”
……
姜笙接连又放出几个小纸人,无一例外,全都快速被发现。
小纸人窃听这一招,暂时行不通了。
不过也无碍,那所谓的殷老暂时不敢有后招,霍林清的危机就能解除。
他腿好了后,对方想再故技重施,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姜笙心情倍儿好,连干了两盆水果酸奶奖励自己。
霍楚洲一边嫌弃一边帮她擦嘴角的奶渍:“吃个水果都能把自己吃成小花猫,你真是一点自理能力都没。”
姜笙理所当然地享受霍七爷的服务:“这不是给你表现机会么。”
“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那又不必如此客气。”
霍楚洲扶额,他总有一天要被小神棍给气死。
姜笙吃饱喝足,又跑出去消食了。
霍楚洲则打开电脑,忙活了一会。
程昱的事已经传到了国外庄易耳边,庄易特地给他打了个电话,语气调侃:“七爷,当初你和我说某个人突然变得很奇怪,该不会就是小嫂子吧?
下个月我有休假会回来一趟,记得组局我拜访拜访小嫂子,也让小嫂子给我算一卦,我也想知道我什么时候能脱单!”
霍楚洲:“不用下个月,顺利的话,过几天你就能带着团队回来任职。”
庄易:“??什么情况,药我还没研发出来呢,你五哥的腿不治了?”
“你小嫂子不才,恰巧也会一点医术,五哥的腿已经有痛觉了。”
“!!!”
庄易激动得不行,在霍林清瘸的那一刻起,他就成了霍林清的主治医生。
这五年来为了治好霍林清,庄易简直是泡在了实验室里。
有关骨科领域的学术演讲他飞往全球各地去参加,相关论文发表了好几篇,获奖无数,但却始终没能治好霍林清。
姜笙三两下就成功了,这让庄易如何不激动。
“七爷,你一定要安排我和小嫂子见见面,最好让小嫂子指点一二,我的天哪,这案例绝对能让我们科室所有人都奉为经典观摩学习!”
霍楚洲捏了捏眉心,语气带着一丝无奈:“五哥的腿是被邪术所害,所以案例什么的要你自己想,这些年参与过研究的人,你都得想个合理的解释去敷衍,懂。”
庄易不懂,怎么霍林清的病又和邪术扯上关系了。
但他也不敢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