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庸人才会去好奇胜负，天才都在回首能从这一战中领悟多少！”
荆轲也开口提醒着墨家弟子。
去谈论两大顶级宗师的胜负，是敢出去宣传还是怎样？
别说普通人不敢去谈论，就算是他和楚南公这种同为宗师的高手都不敢去过度谈论，三缄其口。
言晏和嬴曲水或许打不过对方，但是打他们还是绰绰有余的。
言晏或许不会因为这些小事而对他们动手，杀了他们。
嬴曲水可就未必了。
作为百年老怪，又是杀伐果决的剑修，没人知道嬴曲水的心性如何。
修行三境界，前辈、道友、蝼蚁。
能被嬴曲水称为前辈的都已经入土为安了，能被他称为道友的也就那么几个，余下皆为蝼蚁。
去谈论嬴曲水和言晏的大战，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哪一句话惹来杀身之祸。
到时候死了也白死，没人会为，敢为他们出头。
韩非说的话没错，儒以文乱法，侠以武犯禁。
可是面对盖聂这个有秦国背景的剑侠的时候，韩非不照样得认怂，称对方一句豪侠。
至于嬴曲水，那可是在武道上扛着秦国前行的狠人。
单打独斗，没人是嬴曲水的对手。
比人多，大秦百万大军是他的后盾。
……
寿春王宫中，言晏缓缓睁开了眼。
“我睡了多久？”
言晏看了一眼守护在身边的少司命后，问了一句。
也没打算少司命回答，睡在侧室守护的弄玉会来回答这个问题。
“回陛下，陛下已经睡了两个时辰！”
果然，听到言晏的问话，弄玉第一时间走了进来回答。
“嬴曲水呢？孤晕过去之后，他没晕？”
言晏继续问道。
“……”少司命和弄玉都沉默了。
果然，男人至死是少年，这该死的胜负欲。
“陛下晕厥之后，曲水剑圣也被河上公带回，同样体力耗尽晕厥，目前还未醒来！”
弄玉还是老实的回答。
至少目前她们没收到说嬴曲水醒来的消息。
“那就好，我就说嘛，都百岁老人了，怎么比得上孤年轻力壮！”
听到弄玉的回答，言晏嘴角勾起了一丝笑容。
虽然自己是先晕的，但是多少要尊重一下前辈嘛。
自己都在武道上赢了对方，怎么也得给对方个台阶下，先晕为敬。
人情世故这一块，还是得看我啊！
“所以，最后陛下和曲水剑圣前辈谁赢了？”弄玉还是很好奇。
最后一战的声势太浩大了，哪怕是宗师都无法支持长久的观看，所以真没人看到最后的胜负。
可能少司命和河上公以及荆轲是看到了，但是三个人中除了荆轲是大嘴巴，其他两人都不会多说。
“想知道？”言晏乐了。
弄玉老实的点了点头。
“自己去问嬴曲水！”言晏笑着说道。
弄玉俏脸一僵，算了，不熟，不敢！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
言晏笑着挥掌熄灭了整个寝宫的烛火。
……
另一边，河上公也宫殿外守护，至于嬴曲水也有专门的医家大师给他检查，最终确认是力竭之后，也就没有多加其他治疗。
“都说了，这天下已经是年轻人的时代，还这么拼做什么呢！”
河上公有些无奈的望了宫殿一眼，一捋长须，摇了摇头。
他也知道嬴曲水为什么这么拼。
嬴曲水终究不像他们这样闲云野鹤，在他背后是整个秦国。
所以，嬴曲水是用自己的身躯在扛着整个秦国武道前行。
秦国的供奉团歪瓜裂枣，大猫小猫三两只，也因此农家才敢杀白起。
若是当初嬴曲水在天下露面，给农家再多十个胆子也绝不敢踏入秦国一步。
一个嬴曲水顶十个宗师级供奉。
只要嬴曲水还活着，整个天下就没有人敢再对秦国的那些高层臣子动手，更不敢再对秦王动手。
这就是顶级宗师的威慑力。
可以不用，但是不能没有！
“前辈，陛下已经醒了！”
墨鸦没有留在言晏寝宫外，带着起居官来见了河上公，同样也是好奇嬴曲水是否醒来。
“不愧是年轻人啊，体力恢复的就是快！”河上公感慨了一句，却又好奇言晏既然醒了，作为护卫统领，墨鸦不在言晏寝宫外守护，跑来这里做什么。
不过看到连起居史官都跟着来，河上公也瞬间明白过来。
“果然还是年轻好啊！”
河上公再次感叹。
嬴曲水是真的输了啊。
至少在体力恢复上，差得就不是一星半点儿了。
“贫道有些好奇，你们史家会怎么记录！”
河上公看向了起居官问道。
“前辈想查看起居注？那在下可就要写了……”起居官瞬间来了兴趣，拿出笔就真的在书籍上记录下来。
河上公嘴角一抽，急忙摇头，这帮史官是真的惹不起。
只是还是看到起居官在纸上奋笔疾书。
“玄武大帝XX年X月X日，道家河上公意图翻阅起居注，正直太史严词拒绝，以命护史，保证起居注真实性，此等精神望继任史官坚守！”
“……”
河上公和墨鸦震惊地看着起居官，你是为了青史留名，连命都可以抛弃了啊。
“贫道就特么多嘴！”河上公给了自己嘴角一巴掌。
早就知道史家要名不要命，自己还多嘴问这一句，真是嘴欠。
至于贿赂、威胁起居官，他敢保证，自己刚开口，这个史官就敢立马翻页，继续写自己意图贿赂和威胁。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河上公身影瞬间消散，不想再跟史官纠缠。
“你是真的勇啊！”墨鸦知道并州太史兼起居官很勇，却没想到连言晏和嬴曲水都不能让河上公后退半步，居然直接被太史给吓跑了。
“内卫统领墨鸦赞叹吾之大义！”太史兼起居官又在刚刚的书页上补充了这么一句。
毕竟有见证者，更能证明他的史料的真实性。
墨鸦望着太史起居官，总算明白这家伙这么跳，为什么还能在并州活的这么好，被言晏任命为并州太史令了。
“好奇，你为什么不记录陛下和曲水剑圣的大战？”墨鸦还是很好奇。
对于这场大战，太史令居然不书只言片语。
“因为，曲水剑圣是真的敢弄死我！”太史令兼起居官淡淡地说道，“而且，这场大战惊动天下，我写与不写，都会有其他史官去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