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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二十九章 糖葫芦
    当当当——

    当当当——

    “夫人,起床了。”

    “唔…”

    香床上一阵翕动,熟美的身段儿慵懒地翻了个身:

    “谁啊…讨厌…”

    “夫人,都多久了,不练功了么…”

    “今天…今天不练了…”

    “为什么?”

    “哼…还不是怪他…死鬼…”

    “……”

    短暂的沉默过后。

    砰!

    一刻也没有因为苏银瓶的梦呓而迟疑,立刻果断踢开郡主大人闺房门的是一脸淡漠的堇姑娘。

    放眼整个天下,敢踢郡主门的也没几个,但堇姑娘肯定是个例外。

    踏…

    踏…

    昨晚可能真的是被折腾的太累了,苏银瓶并没有因为踹门声而醒来,只是转个身继续睡。

    晨光下勾勒着郡主大人曼妙的身段儿,葫芦似的曲线从香肩一路延续,在腰间低低地陷下,又在臋儿处高高地扬起,婀娜婉转好不诱人。

    “……”

    顾堇盯着苏银瓶的臋儿看啊看,看了一小会儿,最终眯起锐利的眸儿,确认了一件事。

    的确又变大了…

    试问,一个早就过了发育期的熟湄女子,好端端的臋儿凭空又满了一小圈,这合理吗?

    不合理就必然有其原因,毫无疑问,始作俑者就是某个渣男。

    顾堇想着,低头又看了看,双手先在自己的小月亮上,比划了一个小小的圆,再放在郡主的大月亮上,比了一个大大的圆。

    “……”

    不比划不要紧,一比划,总觉得心头的那缕无名火气又壮大了一丝。

    鬼知道某些人到底跟她鬼混了多少次,鬼混到什么程度,才会蕴养成这样…

    在堇姑娘看来,这并不是屁股大小的问题。

    她一个少女,又不是某人那样的老女人,要那么大的屁股干嘛?

    对堇姑娘来说,这主要涉及到对男朋友的使用份额!是一个尊严问题!

    “唔…”

    而床上的郡主大人睡到香处,臋儿一扭,又哼了哼起来:

    “秦琅别…要肿了…~”

    “……”

    某少女终于忍不了了,高高地抬起了手掌,随后“啪”一声脆响,惊飞了院里正在互相理毛的一对鸟鸟。

    “堇儿!你…你大早上的干嘛啊!”

    “夫人睡过头了,该打。”

    “我…我都很久没有睡懒觉了,你就不能让我…”

    “不能。”

    “……”

    顾堇用匕首挑起椅子上搭着的一条黑色丝袜,冷冷地扔给她:

    “请夫人快起,有些人早饭都没吃,在演武场等夫人多时了。”

    “啊…?”

    苏银瓶这才稍微醒了些:

    “他怎么不吃饭啊?”

    顾堇额头有根青筋跳了跳:

    “都说因为是等夫人了…”

    “唉…”

    苏银瓶就轻叹,眉蹙着,眸底却是柔色:

    “真是个傻子…”

    “……”

    顾堇额头的青筋跳的更厉害了。

    为什么感觉这人是在秀?

    可在我面前秀什么?谁还不是女朋友了?

    这人不会觉得她是个大妇吧?呵呵!

    “请夫人快起。”

    “哎哎哎!知道了知道了…”

    眼见顾堇又抬起了手掌,苏银瓶也是彻底清醒过来,结果刚动唤了两下,又停了下来。

    堇姑娘手里的匕首一转,下巴一抬,柳眉冷冷一挑:

    “又怎么了…”

    “这…这个…”

    苏银瓶有些心虚地眨了眨杏眸,手里攥着那条黑色的连裤丝袜摩挲了一会儿,俏脸儿红红地稍微别过去了一点儿:

    “…这个…他撕了好多破洞…没法穿了…”

    “……”

    啪——!

    第二声脆响终究还是又从郡主大人的房间传出来。

    ——————————

    之后的几天,京城内有一些小骚动。

    骚动是源于一则流言,京城毕竟是天女脚下,有时候传出的流言可信度还是蛮高的,因此很难不让人在意。

    而之所以是“小”骚动,又是因为这则流言的内容涉及边关地区,所以远在临东海的京城还不至于人心惶惶。

    具体说来,其实就是四个字概括。

    【要打仗了】

    一般来说,这种信息在朝廷确定下来公布之前,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地就传出来。

    但不论如何,像是边境一些兵力调动的情况并非密不透风,京城又是朝廷大官聚集的地方,如果不是尤其保密的东西的话,消息流传出来也是难以避免的。

    而这一次流传的【要打仗了】,是关于益州西南边境的。

    这消息传到秦琅耳朵里,他自然是有数的。

    很明显,女帝宝宝最终是决定,要趁这次好好敲打一下西南诸番邦了。

    至于北境…

    从京城还没有相关流言可以看出,这事儿的保密级别是很高的,也侧面印证了北境的问题是更重大一些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京城流言四起的这些天,秦琅也有些心神不宁。

    但他当然不是因为流言的事儿。

    ……

    “你好了没。”

    “再等等~”

    “……”

    今晚卓北北已经上床下床好多趟了,一会儿要换枕头,一会儿又要喝水。

    也就这种时候,最能体现三师姐脚不染尘的好处,上上下下不需要频繁地穿鞋脱鞋。

    现在她又“啪嗒啪嗒”踩着小脚丫,屁颠儿屁颠儿不知道去干嘛了,秦琅无奈地望着她白花花的背影,有些不耐烦地打起了哈欠:

    “快点儿。”

    “好啦好啦~可以讲故事啦~”

    卓北北终于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木盘,上面居然放着五串圆乎乎红艳艳的糖葫芦,看得秦琅眼皮子跳:

    “都睡觉了你还吃这个?”

    “哼,你有什么意见嘛?”

    区区小师弟,闹麻了。

    卓北北撑开秦琅的胳膊和腿,把“椅子”摆成舒服的姿势,坐进去,拿起一根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催促:

    “快讲快讲,昨天讲到哪儿了?林晓东被他娘亲发现之后呢?”

    “之后啊…之后就是…大战白骨夫人…”

    “?”

    什么白骨夫人?秦琅又讲串了,最近他经常这样,卓北北有些不满意地扯了扯秦小琅:

    “秦琅你最近怎么老是心神不宁的?”

    “不是心神不宁,是有些坐不住,就是…很急。”

    “急什么?”

    “小孩子你就别管了。”

    “切,不说本座也知道。”

    卓北北吃掉了一根糖葫芦,在秦琅的嘴上擦擦唇儿红润的糖渍,很有自信地拍拍小胸脯:

    “不就是在等回信嘛,灵越和那个谁的。”

    秦琅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本座有什么不知道的。”

    作为前天合宗主兼开宗老祖,对小师弟身边消息有着起码的四通八达,是很简单就能做到的。

    “放心吧,若是那个白青青没吹牛,按照她府上那几匹马的脚力,最多再等二十天就能送信回来了。”

    “二十天…”

    “嫌慢?上回扬州仙灾毁掉的可包括了大量的官道,而且最近往边关路途的岗哨也严格了起来,二十天算快的了…不过你往好的想想,再过二十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秦琅掐指一算:

    “中秋?”

    “要是刚好中秋收到她们的回信,读起来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

    滋味?怕是更增念想。

    不过话说回来,秦琅摸了摸身下的床单被褥,还真有些懵懂:

    “距离端午居然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好快啊…”

    “别瞎多愁善感了,赶快讲故事。”

    “哦,上回说到啊林…”

    “等等!”

    “啧,你能不能老实点,又要干嘛?”

    “本座要尿尿。”

    “别尿了,存着…一会儿…咳…晚点儿再用…”

    “好吧。”

    三师姐乖巧点点头,就继续听故事了。

    “另外那什么…糖葫芦你也别全吃了,留一…呃…两串吧…”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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