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当当——
当当当——
“夫人,起床了。”
“唔…”
香床上一阵翕动,熟美的身段儿慵懒地翻了个身:
“谁啊…讨厌…”
“夫人,都多久了,不练功了么…”
“今天…今天不练了…”
“为什么?”
“哼…还不是怪他…死鬼…”
“……”
短暂的沉默过后。
砰!
一刻也没有因为苏银瓶的梦呓而迟疑,立刻果断踢开郡主大人闺房门的是一脸淡漠的堇姑娘。
放眼整个天下,敢踢郡主门的也没几个,但堇姑娘肯定是个例外。
踏…
踏…
昨晚可能真的是被折腾的太累了,苏银瓶并没有因为踹门声而醒来,只是转个身继续睡。
晨光下勾勒着郡主大人曼妙的身段儿,葫芦似的曲线从香肩一路延续,在腰间低低地陷下,又在臋儿处高高地扬起,婀娜婉转好不诱人。
“……”
顾堇盯着苏银瓶的臋儿看啊看,看了一小会儿,最终眯起锐利的眸儿,确认了一件事。
的确又变大了…
试问,一个早就过了发育期的熟湄女子,好端端的臋儿凭空又满了一小圈,这合理吗?
不合理就必然有其原因,毫无疑问,始作俑者就是某个渣男。
顾堇想着,低头又看了看,双手先在自己的小月亮上,比划了一个小小的圆,再放在郡主的大月亮上,比了一个大大的圆。
“……”
不比划不要紧,一比划,总觉得心头的那缕无名火气又壮大了一丝。
鬼知道某些人到底跟她鬼混了多少次,鬼混到什么程度,才会蕴养成这样…
在堇姑娘看来,这并不是屁股大小的问题。
她一个少女,又不是某人那样的老女人,要那么大的屁股干嘛?
对堇姑娘来说,这主要涉及到对男朋友的使用份额!是一个尊严问题!
“唔…”
而床上的郡主大人睡到香处,臋儿一扭,又哼了哼起来:
“秦琅别…要肿了…~”
“……”
某少女终于忍不了了,高高地抬起了手掌,随后“啪”一声脆响,惊飞了院里正在互相理毛的一对鸟鸟。
“堇儿!你…你大早上的干嘛啊!”
“夫人睡过头了,该打。”
“我…我都很久没有睡懒觉了,你就不能让我…”
“不能。”
“……”
顾堇用匕首挑起椅子上搭着的一条黑色丝袜,冷冷地扔给她:
“请夫人快起,有些人早饭都没吃,在演武场等夫人多时了。”
“啊…?”
苏银瓶这才稍微醒了些:
“他怎么不吃饭啊?”
顾堇额头有根青筋跳了跳:
“都说因为是等夫人了…”
“唉…”
苏银瓶就轻叹,眉蹙着,眸底却是柔色:
“真是个傻子…”
“……”
顾堇额头的青筋跳的更厉害了。
为什么感觉这人是在秀?
可在我面前秀什么?谁还不是女朋友了?
这人不会觉得她是个大妇吧?呵呵!
“请夫人快起。”
“哎哎哎!知道了知道了…”
眼见顾堇又抬起了手掌,苏银瓶也是彻底清醒过来,结果刚动唤了两下,又停了下来。
堇姑娘手里的匕首一转,下巴一抬,柳眉冷冷一挑:
“又怎么了…”
“这…这个…”
苏银瓶有些心虚地眨了眨杏眸,手里攥着那条黑色的连裤丝袜摩挲了一会儿,俏脸儿红红地稍微别过去了一点儿:
“…这个…他撕了好多破洞…没法穿了…”
“……”
啪——!
第二声脆响终究还是又从郡主大人的房间传出来。
——————————
之后的几天,京城内有一些小骚动。
骚动是源于一则流言,京城毕竟是天女脚下,有时候传出的流言可信度还是蛮高的,因此很难不让人在意。
而之所以是“小”骚动,又是因为这则流言的内容涉及边关地区,所以远在临东海的京城还不至于人心惶惶。
具体说来,其实就是四个字概括。
【要打仗了】
一般来说,这种信息在朝廷确定下来公布之前,自然不会那么轻易地就传出来。
但不论如何,像是边境一些兵力调动的情况并非密不透风,京城又是朝廷大官聚集的地方,如果不是尤其保密的东西的话,消息流传出来也是难以避免的。
而这一次流传的【要打仗了】,是关于益州西南边境的。
这消息传到秦琅耳朵里,他自然是有数的。
很明显,女帝宝宝最终是决定,要趁这次好好敲打一下西南诸番邦了。
至于北境…
从京城还没有相关流言可以看出,这事儿的保密级别是很高的,也侧面印证了北境的问题是更重大一些的。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京城流言四起的这些天,秦琅也有些心神不宁。
但他当然不是因为流言的事儿。
……
“你好了没。”
“再等等~”
“……”
今晚卓北北已经上床下床好多趟了,一会儿要换枕头,一会儿又要喝水。
也就这种时候,最能体现三师姐脚不染尘的好处,上上下下不需要频繁地穿鞋脱鞋。
现在她又“啪嗒啪嗒”踩着小脚丫,屁颠儿屁颠儿不知道去干嘛了,秦琅无奈地望着她白花花的背影,有些不耐烦地打起了哈欠:
“快点儿。”
“好啦好啦~可以讲故事啦~”
卓北北终于回来了,手里端着一个木盘,上面居然放着五串圆乎乎红艳艳的糖葫芦,看得秦琅眼皮子跳:
“都睡觉了你还吃这个?”
“哼,你有什么意见嘛?”
区区小师弟,闹麻了。
卓北北撑开秦琅的胳膊和腿,把“椅子”摆成舒服的姿势,坐进去,拿起一根糖葫芦一边吃一边催促:
“快讲快讲,昨天讲到哪儿了?林晓东被他娘亲发现之后呢?”
“之后啊…之后就是…大战白骨夫人…”
“?”
什么白骨夫人?秦琅又讲串了,最近他经常这样,卓北北有些不满意地扯了扯秦小琅:
“秦琅你最近怎么老是心神不宁的?”
“不是心神不宁,是有些坐不住,就是…很急。”
“急什么?”
“小孩子你就别管了。”
“切,不说本座也知道。”
卓北北吃掉了一根糖葫芦,在秦琅的嘴上擦擦唇儿红润的糖渍,很有自信地拍拍小胸脯:
“不就是在等回信嘛,灵越和那个谁的。”
秦琅愣了一下:
“你怎么知道?”
“本座有什么不知道的。”
作为前天合宗主兼开宗老祖,对小师弟身边消息有着起码的四通八达,是很简单就能做到的。
“放心吧,若是那个白青青没吹牛,按照她府上那几匹马的脚力,最多再等二十天就能送信回来了。”
“二十天…”
“嫌慢?上回扬州仙灾毁掉的可包括了大量的官道,而且最近往边关路途的岗哨也严格了起来,二十天算快的了…不过你往好的想想,再过二十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秦琅掐指一算:
“中秋?”
“要是刚好中秋收到她们的回信,读起来不是别有一番滋味?”
“……”
滋味?怕是更增念想。
不过话说回来,秦琅摸了摸身下的床单被褥,还真有些懵懂:
“距离端午居然已经过了两个月了,好快啊…”
“别瞎多愁善感了,赶快讲故事。”
“哦,上回说到啊林…”
“等等!”
“啧,你能不能老实点,又要干嘛?”
“本座要尿尿。”
“别尿了,存着…一会儿…咳…晚点儿再用…”
“好吧。”
三师姐乖巧点点头,就继续听故事了。
“另外那什么…糖葫芦你也别全吃了,留一…呃…两串吧…”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