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羽衣舞。
看到这几个字,许伯安惊呆了。
要说起这首舞曲,那来历可就大了。
霓裳羽衣舞还有一个名字,叫做《霓裳羽衣曲》。
要知道《霓裳羽衣曲》那可是被誉为“华夏古代舞蹈音乐的巅峰之作”的存在。
《霓裳羽衣曲》是唐代著名的宫庭乐舞,由唐玄宗李隆基所作!
许伯安最初知晓的时候,是因为著名诗人白居易、元稹在诗中均描写过《霓裳羽衣曲》的表演。
这两位大佬自然是不必多说,前者盛名传世,后者虽然可能也许大概不如前者名气大,但是元大人的“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却让无数人折腰。
这可是两层楼外加十数米的距离,女子的声音并不高,这都能听到,在寻常人看来几乎不可能。
仙女的身材和嗓音就不说了,反正是歌声玄妙优美,舞姿万分优雅。
如果这样的话,问题可就出来了。
而后四大美人之一的杨贵妃亲自设计舞蹈,并在一场宫廷和贵族士大夫的宴会进行了表演。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都有点儿聚香坊的路数了!
在大堂偏安一隅处有一个高台,与聚香坊不同的是,这里的台面上表演节目的并非是衣袂飘飘的舞女,而是正在讲故事的职业说书人。
那车夫手里似乎是拎着一包草药,进来之后直奔那位吧台女子。
但是由于乐谱残缺不全,已经不再是原汁原味的《霓裳羽衣曲》了。
而这里的服务人员除了男性店小二,居然还罕见的有着玲珑身躯的女子,吧台后面那位风韵犹存的红色长裙女子,更是有着不俗的颜值,这在一般小店内是绝不存在的。
如果这样的话,这要比许伯安推测的“明朝时期有人能够沟通盆景世界和当时的世界”,至少又向前推进了大约五六百年!
车夫不苟言笑的将手里的那副草药放在吧台处,淡淡的说道:“老规矩,把这副药煎了,煎熟之后送到天字一号房!”
绫罗绸缎的穿着在这里的宾客身上那是常态,就连店内的店小二那些服务人员,明显都要比一般小店的店小二帅气一些。
忽然,一道熟悉的身影引起了许伯安的注意。
甚至在朝廷议事的时候,他还怀里揣着玉笛,一边听大臣们奏报,一边在下面偷偷按玉笛上的孔,试图找到那个曲调。唐玄宗对这首仙乐非常着迷,但是还没有把曲子完全谱写完整,这让他感到非常苦恼。
现在庙会上还在这里上香的信众,基本上大多都是寻常普通百姓了。
但是昨夜零点的时候,山阳城大部分的大人物都已经排队在这里上过香了,许伯安也狠狠地赚了一大票的香火愿力。
这个盆景世界能和现实世界沟通媒介的出现,是多少年出现一次?
又为何在明朝之后没了沟通渠道。
唐玄宗醒来后,仍然清晰地记得梦中的景象,非常想把那首乐曲记录下来,让乐工们演奏,让歌女们跳舞。他白天黑夜都在想这件事,每当想到一个音符,就马上记录下来。
这更加能说明,这位车夫的确是不一般的很。
许伯安随便观察了一下“福膳庄”,这是一幢三层高的酒楼,虽然不像是路旁那些小店一样人声鼎沸,看上去很是生意红火热闹,但是这里的客人一看便是非富即贵的档次。
能让这样的文人sao客都称赞的舞曲,自然绝非一般。
许伯安可以肯定,吧台女子的声音,这个车夫是听到了的。
不过这倒也对,寻常人想要接触一个县府监牢的捕头,似乎也是不够格的。
福膳庄!
看到这个牌匾的瞬间,许伯安霎时便想起了之前在“聚香坊”曾经听一个叫做季有成的老板提起过“福膳庄”这个名字,并说过那是他的产业。
唐玄宗对这首曲子极为喜爱,不仅在宫廷和贵族士大夫的宴会中频繁表演,还亲自对其进行了改编和创作。
所以很难想像,这样的曲子得多么的精妙绝伦!
没错,真的很难想像,也只能靠想象了。
许伯安因为当时这个马车车夫的藏拙和高超身手,才特别关注了他的长相,所以此时此刻,许伯安才能在数万人中,一眼就认出了这人。
但是现在有人居然告诉许伯安说,陈诗诗的这曲舞蹈,就是传说中大名鼎鼎的《霓裳羽衣曲》,许伯安如何能够不惊诧啊!
一是因为此舞曲的珍贵和高价值,其二是因为,既然《霓裳羽衣曲》早已在唐朝“安史之乱”后失传了,那么又为何能在盆景世界内出现。
当时,季有成和几位山阳城各行业的老板邀约新任山阳县县衙牢房的捕头李青石在聚香坊聚会。
虽说因为庙会的缘故,上香的人有不少,许伯安还时不时的能够增长一缕香火愿力。
当这首美妙的曲子奏响时,杨玉环带领着宫女们载歌载舞,轻盈如羽的动作和宛如仙子般的飘逸身姿,让她们看起来就像是下凡的仙女,群臣们都被这美妙的表演所吸引,目不转睛。都认为这是仙乐!自此,《霓裳羽衣曲》在唐代宫廷中备受推崇,
当然,神话故事是不可相信的。但根据历史史料记载。
没错,最初的时候,这首舞曲曾被誉为是仙乐!
据说是唐玄宗梦游广寒宫之际,听到了天籁般的音乐声,又看到仙女们穿着霓裳羽衣,轻盈地跳着舞。
这些东西,难道仅仅是偶然吗?
许伯安心里胡乱思考着这些未解之谜的同时,眼神也下意识的观察着盆景世界内山阳城的庙会盛况景象。
这些百姓几乎没什么影响力可言,按照香火愿力增加的基本规则,一般来说得好几十位百姓上香,才能得到区区一缕香火愿力。
所以此时此刻的香火愿力增长,已经远远不可能再像是昨夜那样井喷式爆发的增长了。
此时此刻,这位说书人似乎正在说着大景朝历史战争一类的故事节目,那惊堂木一样的小锤子时不时的一拍,倒也颇有讲评书的架势。
许伯安又是如何能够激活这个盆景媒介的!
而后,许伯安一路透视神通加持,跟随着这位车夫进入了客栈内三楼的一个标着“天字第一号”的房间外。
此二人并称“元白”,是新乐府运动的创始人。
那是一个面色显老的男人,头发斑白不少,身形似乎也有些佝偻,但许伯安一眼就认出,这人是那位许伯安曾有过一面之缘的高手。
简单来说,那绝对是高端大气上档次!
白居易、元稹这两位同在大唐为官,还是很高级别的那种高干,绝对有机会见识过这传说中的仙乐。
当时的皇帝陛下直接就给如痴如醉沉迷其中了。
就是因为这样的心理活动,所以许伯安百无聊赖的以上帝视角的模式一直关注着山阳城。
好歹趁着这次盛大庙会的机会,看看能不能在那个摊位上淘宝淘到点儿好东西,也算是许伯安不枉此行了啊。
因为在唐朝“安史之乱”后,《霓裳羽衣曲》不幸失传,原版曲谱未能完整流传下来,终成绝响!
虽然后来在五代时期由著名的南唐后主李煜花了很大的力气对残谱进行了整理,而后又在残谱的基础上按谱寻声,补缀成曲,并在南唐排演。
毕竟这次他可没有得到召唤,而是主动前来的。
这样一来,许伯安可是足足消耗了两缕香火愿力的“传送费”呢。
那车夫的脚步很快,很快,许伯安便看到这位车夫进入了不远处的一座豪华建筑之中。
车夫刚上楼梯拐角,就见那吧台红衣女子脸上原本的笑意不见了,换上了一副刻薄的表情,轻声嘀咕道:“呸,老东西,装什么正经,此次都让老娘热脸贴你的冷屁股,要不是看在你家少爷出手阔绰的份儿上,老娘都懒得搭理你!”
这才让护短的许伯安记住了季有成这厮,并且装神弄鬼了捉弄了他们一番!
没想到这季有成旗下的“福膳庄”酒楼,居然如此之大。
但是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许伯安可不嫌弃香火愿力来的少。
而后不久,就听屋内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
车夫站在门外,轻轻叩响房门,轻声喊道:“少爷,老仆回来了,您醒了吗?您要是睡醒的话,起来洗漱一番,那药也就煎好了。”
而且文化人本就自诩风流倜傥,自然对舞曲研究也是有着很深层次的造诣的。
这样的巅峰作品,可绝非是市井之间的烟花场所那里能够“勾栏听曲”瞧来的东西可以比拟的。
得了,专家的话,咱们就别太较真了。
许伯安可舍不得就这么早出去,白白浪费了这次消耗的香火愿力。
只不过此时此刻,这位车夫却并未在马车上赶马,而是正从一个药房内走出来,行色匆匆的赶着路。
“哎,好嘞!这位爷您就放心吧!”吧台女子笑盈盈应声之后,便向着一个店小二招呼了一下,目送车夫上楼去了。
之前许伯安曾经在那处不知名的山谷中,被人不上香便口头召唤了过去。
许伯安清楚的注意到,那位已经拐弯上了电梯的车夫眼角微微一紧,似乎是余光向楼下瞟了一眼,而后倒也没什么出格的举动,径直继续向楼上走去。
但尽管如此,这份瑕疵版的《霓裳羽衣曲》依然高居华夏古典舞排行榜单的第一名,
曾经有专家说过,《霓裳羽衣曲》若是尚存于世,其价值……
当时,这个男人以马车车夫的身份护佑着马车里的一位“少爷”,而后更是以手中平平无奇的马鞭,轻松的击退了包围过来的好几匹凶狠恶狼!
而后居然轻描淡写的说这些恶狼莫名其妙的被吓唬走了,这才让马车内的那位少爷自诩自己“吉人自有天相”,傲娇不已。
车夫才刚靠近,就听那吧台红衣女子语笑嫣然的说道:“哎呀这位爷,您回来了!”
这是不是可以说明,早在唐朝时期,就已经有人能够沟通当时的世界和盆景世界,这才把这首精妙绝伦的《霓裳羽衣曲》传入其中,并一直完好无损的流传了下来。
随意瞟了一眼,许伯安看到那座建筑大门悬挂着的牌匾上写着“福膳庄”三个龙飞凤舞的烫金大字。
《霓裳羽衣曲》的确是存在过的,它原是佛教法曲与凉州所传汉魏“相和三调”在河西长期糅合的“清商化”法曲,后来,西凉节度使杨敬述在唐玄宗开元年间的一次征集天下名曲的活动中,将这首曲子敬献给唐玄宗。
有一次,唐玄宗来到一座山下,向着远处的山峦眺望,那里山峦起伏,烟云缭绕,他顿时产生了许多美丽的幻想。而后回忆起了梦游广寒宫时候的仙乐,立即把它记录在乐谱上,这便创出了最初的《霓裳羽衣舞》。
而且只要自己在这里待着,万一正好能有点儿恰逢其时乐于助人的事迹出现,搞不好还能引起一次群体性的感激上香行动,到时候不还有得赚嘛!
更何况俗话说得好,食君禄、忠君事,自己既然承受山阳城百姓的香火,有些时候也是要造福一下山阳城百姓的。
李青石坐立不安的无法适应那喝花酒的聚会,而后就找了个借口离开,这让季有成和那几位老板不满意,并在背后编排了一下李青石。
对于这些,许伯安也只是简单扫了一眼听了片刻,便没有再关注了,许伯安的视线便再度追寻在了那个车夫身上。
许伯安本就百无聊赖,此刻看到这位藏拙的故人,顿时提起了兴趣,而后许伯安的视线,这便跟随在了那个车夫的身后。
“哎呀!我说老张,你怎么又……我都说了我的病好了,真的不需要再吃那苦苦的汤药了。”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是有着一些不耐烦,还带着起床气似的。
车夫笑呵呵的说道:“少爷,医馆的大夫说了,这药啊,得吃够五剂才行,今日这一剂药是最后一剂药了,老仆看啊,您再受累忍忍,咬咬牙喝下去就是了。”
很快,房门被打开,一个穿着浑身白色睡衣的男子打开了房门,冲着门口的车夫吐槽道:“唉,你是真烦人啊,我以后再也不带你出来了,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对了,今日外面这么吵闹,这是为何?”(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