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完仪式,随便吃了点东西,王小桃迫不及待地带着齐楚出了酒店,来到桃花江畔的公园散步。
雪还未开始融化,江边的柳树上绿意萌动,白皑皑的铠甲穿在身上,迎着最凛冽的寒风摇摆着枝叶,寂静无声。
王小桃搂着齐楚的胳膊,两人一边走着,一边欣赏两岸的风景。
齐楚道:“过年我就不在江城县过了,要去京城一段时间,小桃姐你过年放假吗?”
“去京城做什么,你不是回省城去吗?”王小桃问道。
“省城那边没有关系,有王教授和张院长照应着,问题不大,何况以我现在的医术,就算没有那张纸片,谁又敢来找我的麻烦?”
“呵呵,说得好像你都成神医了一样,可神医到了现代世界,也得学英语,也得考试,不然就是违法的!”
“好冷啊,小桃姐,你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齐楚笑嘻嘻地说。
王小桃翻了个白眼,没有继续深究齐楚为什么要去京城,两人顺着防洪堤的台阶来到水畔,虽是冬季,也维持了足够的水量,长长的防波堤从岸边延伸到现有的河道,长达几百米。.
王小桃一直往前走,齐楚也只好跟上。
因为被江水侵蚀的关系,防波堤上的石块都不平整,很难让人通过,必须手脚并用才能走到尽头。
王小桃穿着红裙,迈不开腿,只能由齐楚背着她往前走,
齐楚蹲下身,问道:“小桃姐,你是不是故意的?咱们在岸上看不好吗,走到尽头去干嘛,多危险啊。”
王小桃趴上齐楚的后背,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反问道:“就是故意的,不行吗?”
齐楚托着两瓣手感水润的蜜桃,不住地点头,“可以,可以,非常可以,回去的时候我也要背,行不行小桃姐?”
“······你别乱动······痒,好痒啊······”王小桃耳朵一热,羞赧的声音小得齐楚快要听不见了。
左右无人,距离最近的岸边也有三、四百米,除非是拿望远镜,否则只能看到两个小点在动来动去。
齐楚感受着后背传来的剧烈心跳,耳边带着热风的呼吸声,让他手上的动作都放肆了许多,没一会儿,王小桃就软软的没了力气,只剩下断断续续的哼哼声。
河道附近地形平坦,没有遮蔽物,大风刮来吹得人全身发紧,恨不得立马找堆篝火躲避。
齐楚担心王小桃着凉,加上这破地方除了僻静之外,连一块能够坐下来休息的地方都没有,加快步子,转身回了防洪堤坝上。
王小桃从齐楚背上跳下来,害羞地环视周围,确认没人后连忙捋平褶皱不平的裙子,顺带给了齐楚胸口一拳,“还不帮我看看哪里有问题,回去别让我爸妈发现了。”
齐楚围着她转了一圈,摇头晃脑地说:“这我可不好说,关系到小桃姐的大事,起码也得去酒店里脱下裙子来仔细检查一下才知道,没准就有地方开了线呢,光用肉眼看可很难看出来的。”
王小桃白了齐楚一眼,“脱下来看······是不是还得去医院拍x光片,看看裙子骨折了没,里头有没有坏死的组织?”
齐楚点点头,“也不是不行,不过去医院多费钱啊,我的眼睛就是机器,看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
“小桃姐,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我帮你看看吧。”
看着齐楚有些猴急的样子,王小桃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立马收起笑脸,故意绷着脸道:“坏蛋——”
“还有更坏的呢——”
齐楚直接伸手将她搂紧怀里,吻了下去,丝丝凉意泛着甜味,可能是唇膏的味道,也可能是口红自带的玫瑰花香,总之很是丝滑,令人留恋。
王小桃被撩拨了半天,也是情难自禁,踮起脚尖,整个人贴在齐楚身上,想要做些什么,可却没有经验,只能笨拙地配合着齐楚的动作。
砰!
就在即将擦枪走火的时候,一群放鞭炮的小孩子从沿江路对面的小区里探出头来,点燃几颗爆竹,丢在马路上,鬼鬼祟祟地偷看齐楚和王小桃的反应。
见两人都没搭理,有个鬼头鬼脑的孩子喊道:“警察来了!”
说完,又是连续几颗爆竹扔了过来,齐楚这边非但没有任何反应,而且更加投入了。
这么久没和王小桃好好交流交流,咱们小桃姐的已经成长到双手难以把握住的成熟女人了,他才刚开始呢,这群小屁孩就来打扰,当然不能让这群小浑蛋得逞了。
外放的罡气直接将两人包裹在中间,然后外层的罡气将空气推开,制造出一层真空区域,彻底隔绝了外头的任何动静传进罡气护罩之中。
为了能在赴京之前和梦寐多时的小桃姐深入交流,齐楚也是拼了,什么招数都用了出来。
可惜罡气护罩能隔绝声音,还是阻止不了这群小屁孩坚持要来捣蛋,跑到马路上来看好戏,爆竹也不放了,要看现场的爱情电视剧。
“啊——齐楚,有人!”
王小桃终于还是发现了自己被七、八个小屁孩盯着,最小的还在舔手指,最大的已经快小学毕业了,一个个带着好奇的眼神,比上课都投入认真。
王小桃:“······”
“去去去,回去放你们的爆竹去,有什么好看的,”齐楚有些恼羞成怒,开始赶人。
王小桃拦住齐楚,“咱们走吧,人家小孩子懂什么,别带坏人家了。”
齐楚心道小孩子懂什么,他十几岁的时候就学了生物,该明白的基本上都明白,现在的小孩子不到十岁就会自己找课外书看,没准比你还懂呢······
······
回到酒店,上了车。
肖蕊在车上等着,问道:“老板,去哪儿?”
王小桃看到肖蕊,心里就有点泛酸,抢先开口道:“去江城酒店,开房!”
肖蕊从后视镜里回头看了王小桃一眼,对齐楚道:“那我现在打电话,让他们收拾好房间。”
肖蕊作为私人秘书,工作还是很专业负责的,短短几个月,就在江城县混熟了,除了县里的人还不太认识,酒店超市、宾馆饭店、市场中介、建材门窗、基本上都有熟人,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联系上。
肖蕊打完电话,道:“快过年了,房间不太够,不过那个陈经理已经答应帮忙空房间了,双人的。”
齐楚道:“那就走吧。”
王小桃吃醋道:“不去了,我要回家。”
齐楚:“呃,那就回家。”
肖蕊看出王小桃对自己有意见,但她也不敢对王小桃发脾气,只能说开车送两人到了地方,然后在车上等着。
王家对面那家的房子,王小桃一直都租着,本来是为了让王爸王妈承认她和齐楚的关系,但后来用不上来也没退掉,想着没准什么时候就有机会用上,干脆租了个十年期。
这不,今天就派上用处了。
一进门,王小桃提着小腿,解开高跟鞋的暗扣,直接踢出房间,然后扑进齐楚的怀里,闭着眼睛吻了上来,很不淑女的用双腿盘在齐楚的大腿上,红裙叉开直到膝盖,再往上就不行了,除非直接撕掉,不然就得从后背拉开拉链才能解开。
齐楚哪里有那种闲功夫,外放罡气,如同手术刀一般轻易切开了这条碍事的红裙裙摆,然后将不安分的大手伸了进去。
“嗯哼——”
王小桃按住齐楚的手,睁开眼,嘴角带着不怀好意的笑意,“你说喜欢小桃姐,不然我就不理你了,让你一直难受着。”
“小桃姐,这么肉麻的话有啥好说的,我这用行动来告诉你还不够吗,”齐楚有些控制不住了,一路上闻着王小桃身上的淡淡香气,头都大了几圈,哪里还有心思说这些。
王小桃道:“不行,我就要听你说,你就说给我听过一次,以前就算了,你不够自信怕被我拒绝,还得念书上学,所以专心学业和工作,可现在我都是你的未婚妻了,你还怕什么,说嘛,你说了就有奖励哦。”
听到有奖励,齐楚一下就激动起来,主要是王小桃说这话的时候眼神很是暧昧,青葱玉指点在齐楚的脑门,让他本就有些发热的大脑更加上头了。
不过就这么听话,也不是齐楚的性格,他暗中放出真元,手指微微一动,灌入王小桃体内。
滚烫的金色能量在经脉内游走,红裙里头还穿着保暖衣的王小桃突然感觉浑身燥热,一层细汗透出体表,酥麻的过电感从脚尖直到头顶,似乎身处云端,飘飘然的不知道方向在哪儿了。
这下,轮到王小桃忍不住了,她见齐楚迟迟不给反应,再次吻了上来,喘息着道:“去,去卧室里······这里······这里说话······能被听见·······”
齐楚外放罡气反锁房门,抱着美人进了房间。
应该是特意重新装修过,这件卧室的墙纸都是崭新的淡黄色,洁白的窗帘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无比圣洁,床铺没睡过人,蓬松干燥,放着一套薄薄的半透明半镂空的白色睡衣,在床头柜上摆放着一张合照,那还是齐楚在医学院毕业前和同学留下的合影。
合影不用钱,但单独留下照片要钱,齐楚为了省钱,没有要相片,而有钱的学生,可以找到学校里的照相馆,要多少张就复制多少张,甚至还能要到底片留作纪念。
没想到王小桃当初居然特意去买了一张。
齐楚看到合影中还很青涩的自己,有种恍然隔世的错觉,才一年不到,他就完全变了一个人,以前发生的事情,好像过了很久,记忆都快模糊掉了。
“好看吗?”
就在齐楚看着合照发呆的时候,王小桃已经换好了那套睡衣,转了半圈,捏着衣角羞涩地问道。
不转这半圈,什么都能看到,但就这样侧着身子,就充满了神秘感,明明早就掌握过了关键的数据和大小,但是不用肉眼看,总是让人期待的全身力气好像都无处发泄,憋的感觉能一拳头把牛给打死。
咕嘟一声,齐楚喉咙耸动,将合照从手里丢到九霄云外,他的回忆是苦涩的,只有家人和少数的几个朋友带给他温暖过,而王小桃是其中最特别的一个。
齐楚向前一步,王小桃后退一步,直到两人来到窗边,退无可退。
齐楚搂着她纤细的腰肢,抚摸着睡衣上繁华绚烂的花纹,如同在品鉴一件世上最宝贵的艺术品,动作温柔如水,不敢有任何太大的动作,生怕将这件灵动的宝物惊吓到了······
······
肖蕊拿着手机翻看新闻,正好抬起头看了一眼,发现楼上的一处窗户,窗帘正在晃动,紧接着,像是有人贴着了窗帘上,因为房间内灯光的缘故,加上窗帘是纯白色,肖蕊很轻松地就辨认出来,窗帘后面是个人影。
她还没当回事,低下头继续看新闻。
但一想到临上楼前,王小桃还捉弄了她一会儿,不由得心烦意乱起来,刚才还津津有味的国际大事,明星八卦,一下子就变得索然无味。
国外又打仗了,那关我什么事呀,我又不能过去帮忙,最好也别让我去······明星又劈腿了,天哪,还是两个男的,真恶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啊,两个帅哥居然在一块儿做那种事情······呸,那和我有啥关系,就当是······就当是个屁!
心里火气上来,看什么都不顺眼。
肖蕊再次抬头,就发现窗帘不知何时被拉开了一个角,露出一只肌肉强壮却不十分显眼的胳膊,她用性命发誓,那一定是老板的。
可恶!
肖蕊发现窗帘开始晃动起来,齐楚的脸一闪而逝,紧接着窗帘便被拉紧,彻底看不见里头在发生什么,但她心里清楚,刚才那一定不是什么巧合,肯定是王小桃故意这么做的,目的无非就是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