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见到长老,少康发现她竟比昨日年轻了些。
长老的声音还是那样脆响:“多亏你教会我们取火,为表示感谢,就请你多住些日子。”
少康笑道:“我们水族和草族都是近邻,不要计较那么多了,以后我们两族应互帮互助才是。”
长老并不接话,只是说:“今天就请指教烧制陶器。”
少康道:“好说,但我有个问题,能请教吗?”
长老忽沉下脸来:“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了。子桐,你跟着少康去学制陶器。”
一旁的子桐连忙答应。
少康待要说话,子桐上前请他。
少康无奈,只得作罢。
两人来到河沿,少康故意吓唬子桐:“制作陶器可是又脏又累的力气活,你能行吗?”
子桐答:“有什么不行的?这里的事还不都是我们做的!”
少康点点头,简单的将制作陶器的过程说了一通。
子桐道:“也不过如此,没什么不能做的。”
少康于是带着子桐从做泥巴开始,教着捏碗、盆、罐等物。
从早教到中午。
少康看子桐说话很和气,不像昨天的子株少言寡语。
他又想从子桐身上找到一些新的线索。
因问道:“你们平时都吃什么?”
子桐道:“就是一些果子,菇子。”
少康故意问道:“难道你们就不吃肉?”
子桐邹眉头道:“吃肉有什么好,肉又腥又臭。”
她叹口气道:“吃肉会让人老的快。”
“怎么会?”少康大笑。
“你不信?那你看我多大?”梓桐笑道。
“你?也就二十来岁吧。”
子桐微微一笑,摇了摇头。
少康又道:“最多二十五。”
子桐也大笑,看看四周并无旁人,低声唬道:“我都能做你娘了!”
说罢又笑了起来。
少康吓的差点跌倒。
“你......你真的有那么大?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少康左看右看,子桐那白嫩的皮肤,幼稚的脸庞,怎么也不像是中年妇人。看来看去也就二十来岁。
少康心想:“难道这世上真有长生不老药不成?”
子桐正色说:“看你人还不错,才跟你说实话。这事不要告诉别人,否则,你性命难保!”
少康慌忙答应说:“不会,这事你知我知,不会有其他人知。”
不一会,少康又想到:“子桐看着二十来岁却人到中年,按此推论,长老看着有三十来岁,实际年龄岂不是更大?”
少康知道,以原始社会的生活条件,女人要想保持容颜不老,基本没有可能。
难道她们有别的法门?
少康细思极恐。
午后,少康除了教着做做泥巴,说些烧制陶器的技巧,一心都在盘算着这些怪事。
少康看着阿赤、雷生两人和那些草族女子说说笑笑,似乎并不在乎草族的奇怪现象。
少康摇头叹息:“这些人,只知道寻欢作乐,对草族没有男人一事毫不关心,也许这正合他们心意。”
唯有云儿,对着一群草族的女人索然无味,也不想打扰少康教做陶器,于是跟着一些妇人学着采集食物。
日暮降临,少康累了一天,这时正躺在房中。
云儿采集食物刚回来,就神秘兮兮的说:“少康,我有了发现。”
少康惊喜问道:“是什么?”
云儿悄声道:“这里有一种果子,据说人吃了会失去知觉。”
少康立即瞪大眼睛,奇道:“什么果子?”
云儿眯缝着眼想了想,说道:“叫什么麻......麻什么来着,哎呀,一着急给忘了。“
少康心想:“难道是一种麻醉药?”
随即笑着说:“你抽空取一些来我看。”
云儿早有准备,摸出来一个青色的圆球,晃了晃,笑道:“你看,这不是。”
少康夺过来一看,这东西像苹果又像梨,甚是奇特。
问道:“她们平时吃这些吗?”
云儿摇头:“不吃,她们从来不吃这东西。”
少康道:“你明天多摘些来,这东西关键时候总用得着。”
不久阿赤和雷生回来了,二人有说有笑。
晚饭跟昨天一样,似乎又多了一些山参,菌菇。
少康拿起一个忘忧果,还是那个样子,还是那个味。
刚要开吃,突然发现这果子和云儿说的那个麻醉果很像。
因为这忘忧果虽然风干了,没有了新鲜时的色泽,但是它的气味,表皮纹理几乎一模一样。
少康大为惊讶。
暗忖:“这草族人为什么要用这麻醉果给我们吃?这里面定有蹊跷!”
为了不引人注意,少康偷偷将忘忧果藏起来,继续吃饭。
众人吃饱喝足,都有些疲惫,便回去休息。
少康假意装昏,便看见子英收拾了剩饭时,特地查看剩余的果子数目。
少康躺在草席上,辗转反侧。
今天的离奇事太多,他头脑思来想去,无法入眠。
耳边又想起子桐说的话,什么吃肉的不好处,还说出自己的年龄来。
接着又闪现长老的容貌,她看起来只有三十岁。
这些奇怪的思绪,把少康脑子搅得混沌不堪。
迷迷糊糊之中,忽觉一人摸黑爬到自己身上。
少康以为又是做梦,但自己明明是醒着的。
少康伸手摸了摸那人,惊得如五雷轰顶。
只见云儿脱的赤条条,浑身炽热,靠着自己。
少康轻轻叫她,竟不答应,她已神志不清,迷迷糊糊。
少康明白了,她定是吃了那忘忧果,被麻醉了。
云儿搂着少康的脖子,娇喘微微,眼神迷离......
少康想要叫醒她,就听远处传来脚步声,急忙假装睡着。
那脚步声走到门口,一个女子声音说道:“咦,又让这个小丫头抢占了先机。嘱咐子英的事难道忘了?”
那女子哼了一声,脚步声走远。
不一会,隔壁的房中传来女子的阵阵呻吟。
又听到雷生口中呢喃地说着:“啊,我的女神......”
少康拿起身边的弓,悄悄地走到雷生的屋前。
他被眼前的一幕震惊住了。
只见长老浑身一丝不挂,正骑在雷生的身上做那苟且之事。
长老发觉身后有人,扭头一看,吓得面如土色。
只见少康面带怒色,拉着箭,对着自己。
长老慌乱的跌了下来。
少康冷冷地说道:“穿好衣服,不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