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悄然而至,邢淮鹤来到酒吧包厢,昏暗的灯光下,调酒师轻轻地摆动着身体,极其优雅的调配一杯五彩的鸡尾酒;绚烂灯光映照着盛满拉菲的高脚杯。
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质好复杂,像是各种气质的混合,但在那些温柔与帅气中,又有着他自己独特的空灵与俊秀,和助理进入包厢里,里面早已经有人等着他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来晚了。”邢淮鹤微微鞠躬道歉,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中旬男人随即站起,陪他们喝酒的是做夜场的工作人员。
他们满脸胡渣,一脸油光,却是中国电影圈的大导演。
“小邢来晚了,先自罚三杯。”
还没坐下,酒杯却已经被递到了面前,助理上前要帮他喝下,被他拦下,三杯而已,他又不是喝不得。等坐下,便又进来了几个女生,围绕在邢淮鹤和助理身旁。
梁絮和月亮回到家中,梁絮今天陪她跑了一天了回到家早就累瘫在沙发上了,她没想到看着那么温婉文静的女孩放飞天性起来竟然那么跳脱。
经纪人打来电话告诉她那本大女主的剧本谈好了,目前确定了她是女一,等过几天排一下档期就能签合同了。
这对梁絮是一个好消息,想想,她已经有一年多没进组了,一直在靠一些不温不火的综艺坚持在这个圈子站住脚跟,这两年不是没有剧组找过她,只是都被她拒绝了。
不是自视甚高,只是因为那些剧组不是看中她的演技和实力,看中的是她曾经的好莱坞资源,想要通过她和好莱坞搭上一点关系,但大家都太高看她的,这些都是公司的人脉,不是她的。
好久没看微博了,她都忘了小号那里有个小铁粉,她现在很开心因为有了一点热度,来到小号那里看到那个小铁粉不在线,翻了翻他微博的动态,还是什么都没有。
月亮回到房间找不到自己买的颜料,光着脚慌乱的跑出来问梁絮是不是把颜料忘记在商场里了。
“嗯……颜料我给外卖小哥了,他等下才会送来,要是你无聊的话我教你练字吧。”
“那好吧。”话完,月亮吧嗒吧嗒的找来一张宣纸。两人来到书桌前面。
梁絮问她名字叫什么,她依旧回答月亮,那好吧,那就写个行书的月亮,落笔生花,行云流水,两个镌秀俊逸的字跃然纸上。
月亮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字,鼓掌夸赞:“好漂亮好漂亮,似乎比我的画还要好看呢。”
给月亮让了让位置,把笔给她,自己握笔的位置往上移了一点她,她很安静,梁絮教她写的时候非常认真,她们靠得很近,梁絮伸出手臂,把她圈进自己怀里,低头看着她,
月亮身材纤弱娇小,说话柔声细气,只看她那么一眼,脑子就明白了出淤泥而不染的含义。
只是写了一会,她就觉得累了,吧嗒吧嗒跑去洗澡。
邢淮鹤答应梁絮要把东西送来,月亮在天上闪闪发亮,他乘着月光来到梁絮家,敲了敲房门,许久才见有人来开门,刺鼻的酒精侵入她的鼻腔,闻到他身上浓烈的酒味,不悦的皱起眉。
喝酒了还开车,有够不要命的:“喝酒了?”邢淮鹤把东西递给梁絮,她清楚邢淮鹤不是轻易醉的人,但是能把他喝得像今天这样满脸通红的她是第一次看见。
“对,能让我进去喝杯水吗?”
她让邢淮鹤进到屋里,打了杯热水给他,接过热水仰头一饮而下,梁絮看着他,那一脖子相互交错重叠的口红印展露在眼中。
浴室里传来花洒的声音,听到声音的邢淮鹤往声源处看了一眼,又低头看着梁絮:“家里有人?”
“嗯。”
“男的女的?”
他往前走了一步,压迫感随之而来,梁絮从他眼里没看到平常的那份温柔,只是多了一些努力克制的怒火,凌厉的眼里好像要射出灼人的火花一般,但也让梁絮更清楚的看到了他脖子上的口红印,眼神晶亮得恍若夜空中闪烁着的星辰。
YSL1966橘调红棕色,阿玛尼201裸棕色,兰蔻哑光295微醺甜茶色,这是邢淮鹤脖子上全部的口红颜色,一个口红代表一个女生,他这场酒局看起来女人不少啊。
“这是我的事,喝完了就快点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跟谁睡,里面那男的?”
“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
面对邢淮鹤的咄咄逼人,梁絮感到非常生气,看着面前人这么激动,邢淮鹤更是妒忌,好似一头被激怒的狮子,他们怒目圆睁,怒发冲冠,两只眼睛瞪得大大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因为喝过酒整个脸庞涨成紫红色,气得几乎要爆炸。
“美女姐姐,我怎么找不到洗发露了?”
“和沐浴露放在一起了你找找看。”
一道动听悦耳的声音从浴室飘来,邢淮鹤这一刻像是有什么东西在心里崩了,他高兴得嘴角上翘,变成一弯月牙儿;心里一下子就像开了花似的那么高兴。
“对不起……梁絮…我…我误会你了。”他激动得语无伦次,眼眸子热泪盈眶,一把将梁絮拥入怀中,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后,使她全身上下都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微微带着点性感有些暗哑的嗓音蛊惑人心,感受着他强健有力的心跳。
他的身上是酒精与不知名的香水味夹杂的味道,梁絮被他紧紧的抱着,能闻得出来,这是那些女生在他衣服上残留下来的味道,他整个人都压在了梁絮身上,使梁絮不能动弹。
“给你三秒钟,赶紧放开。”怀里的人语气冰冷,不是很高兴的样子,邢淮鹤不舍的放开她。
“车钥匙给我,送你回去。”
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他从自己家出去万一回去路上出点什么事让梁絮怎么和他家里人交代。
穿了件薄外套就出门去了,邢淮鹤的房子离梁絮家还挺远的,半个小时的车程,他坐在副驾驶上已经困得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