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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9回 魚上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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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9回 魚上鈎

    溫敬斯在聽完這句話之後,目光變得更加犀利,周身的氣息也愈發凜冽。

    他在生氣。

    或者說,是被人戲耍之後懊惱、憤怒。

    祝璞玉在看到他露出這樣的神态後,有那麽一瞬間,是有報複的快感的——她想起了自己曾經自認為掌控全局、卻被他猜透了每一步路、被他玩得團團轉的經歷。

    如今終于也輪到他了。

    當然,眼前的溫敬斯并不記得他曾經做了什麽。

    溫敬斯在腦子裏迅速過了一遍自己來北城之後發生的事情。

    祝璞玉若即若離,時不時地說一些暧昧的話,做一些暧昧的動作來惹他心猿意馬,一步步勾他對她有了好奇心。

    先是“無意間”讓他知道了她在服用抗焦慮抑郁的藥物,再找個時機成熟的時候,裝作犯病,“認錯人”,讓他打開那個指紋鎖的保險櫃,以此來讓他懷疑自己的身份——這遠比給他一份親子鑒定的沖擊來的得大。

    而他在确認身份之後,對她的情愫更為複雜,也更迫切地想要知道兩人之間的過往。

    祝璞玉卻在這時擺出不相信他的姿态——她演技高超,他從頭至尾都被她騙得團團轉,自以為是地“保護”她的感受,殊不知,自己走的每一步路,都是她預設中的。

    她料定他得知身份之後,會忍不住去看兩個孩子,于是安排了人在現場裝作偶遇帶他進去。

    她料定他會和孩子做親子鑒定,于是安排了黎蕤替他完成。

    後來他找黎蕤查宋南徑、找黎蕤帶他回溫家和他們“相認”,祝璞玉必定也都是知情的。

    她就這麽看着他玩。

    “這麽生氣?”祝璞玉感受到溫敬斯身上越來越濃的戾氣,卻絲毫不覺得害怕。

    她嘴角上揚,甚至還擡起手來摸上了他的臉,指尖近乎眷戀地摩挲着他的皮膚,“想好怎麽收拾我了麽?”

    “你在哪裏找到簡庭的。”溫敬斯按住她的手,不讓她繼續作亂。

    她随便一個動作就有本事撩撥得他心癢難耐,不知道以前不是也這樣。

    “偶遇的。”祝璞玉漫不經心地笑着回答。

    她的姿态看起來沒正形,被她玩得團團轉這麽長時間,溫敬斯自然是不信的。

    他捏住她的下巴,低頭惡狠狠地在她唇上吻了一口,“別騙我。”

    “哎呀,真的是偶遇的。”祝璞玉抵着他的肩膀笑着,“這次沒騙你。”

    溫敬斯凝着她,不接話。

    祝璞玉:“我帶兩個孩子去濱海玩,在下屬的一個小縣城碰上他們的,簡庭和姜可心當初是私奔的,回國之後就去那邊擺攤了,我剛好去買東西。”

    祝璞玉詳細地解釋了過程,但溫敬斯還是一言不發,看向她的眼神裏滿是探究和審視。

    就跟審犯人似的。

    祝璞玉被他看得無奈,擡起手拍了一下他的胸口,“你那是什麽眼神?”

    “看騙子的眼神。”溫敬斯再次捏住她的下巴,“以前你也這麽騙我?”

    “真冤枉。”祝璞玉癟嘴,“以前是你騙我比較多。”

    溫敬斯:“不太信。”

    祝璞玉:“你要是不騙我,我怎麽會和你離婚呢?”

    溫敬斯:“……”

    說到離婚,他腦袋裏立刻便閃過了廖裕錦這個人,目光比方才更沉了幾分,極力隐忍着。

    從前沒有戳破這層窗戶紙,借着簡庭的身份,他還能發表一些所謂争風吃醋的言論,可如今已經亮明了一切,他實在很難再去重複那些話。

    ——溫敬斯無法去想,祝璞玉是抱着什麽樣的心情看他之前的那些行為的。

    念及此,溫敬斯心中的憤懑更添幾分,他按住她的肩膀,埋頭繼續吻上了她。

    這次他的力道比之前粗魯了許多,不由分說地啃着她的唇瓣,舌頭不講理地在她口腔中席卷、肆虐,像是要将自己的憋屈一股腦地發洩出來。

    祝璞玉自然也知道他在通過行為洩憤,雖然她在極力配合,但是後來還是很難跟上溫敬斯的節奏,愣是被他親得缺氧了,眼前發黑。

    好不容易分開了,祝璞玉有種上岸的魚被丢回海裏的感覺,嘴唇微微張着,大口大口地吸着氧氣,胸口劇烈地起伏着,起起落落和他堅實的胸膛碰撞摩擦着,将四周的氛圍烘托得愈發暧昧。

    溫敬斯看着面前嘴唇濕潤晶亮、張着唇大口呼吸的女人,心口那股瘙癢難耐的感覺更甚,他直接掐住她腰,身體嚴絲合縫地抵住她。

    “你覺得我該怎麽收拾你?”他回應了她剛才的問題。

    話落,沒等祝璞玉給答案,溫敬斯已經動手拽下了她的闊腿褲,手指向下——

    觸到某樣阻礙時,溫敬斯的動作忽然停住,轉而看向她。

    “我覺得我們還有很多問題需要聊,你覺得呢?”祝璞玉微笑着,歪頭看着他。

    溫敬斯目不轉睛地盯着她,不給反應,“你故意的。”

    “真冤枉,我今天沒有勾引你。”祝璞玉委屈地看着他,“你要是真的憋不住,就去找你未婚妻吧,反正我——”

    “你演上瘾了?”溫敬斯皺眉打斷了她。

    他動手将她的褲子拽起來,扣扣子的時候,目光灼燙地盯着她,“過幾天再跟你算賬。”

    做完這個動作,溫敬斯往後退了一步,和祝璞玉拉開了距離。

    她現在身體不方便,他們兩個人靠近沒有任何好處。

    溫敬斯走到桌子前,拿起上面的一瓶水擰開,一口氣喝了小半瓶。

    彼時,祝璞玉已經拉開椅子,坐到了他對面的位置。

    溫敬斯也拽出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她剛才沒說錯,他們之間的确有很多話需要聊。

    譬如——

    “為什麽不繼續裝下去?”溫敬斯看着她的眼睛問。

    “懶得裝了。”祝璞玉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溫敬斯低笑了一聲,看樣子是沒信,但也沒有追問她這個問題。

    “不過,在外面,我們可能還要裝一段時間呢。”祝璞玉捏了一只櫻桃把玩着,“宋南徑還沒解決掉。”

    提到這個名字,溫敬斯的臉色也嚴肅了不少,“你要怎麽解決他?”

    “和你一樣。”祝璞玉笑着擡了擡下巴,“我們挺默契的,對吧?”

    溫敬斯:“你說黎蕤?”

    祝璞玉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笑着吃完了一顆櫻桃,才緩緩地開口:“魚已經上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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