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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6回 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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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6回 夢

    溫儒遠發現祝璞玉在聽見宋南徑的情況之後,沒有任何驚訝的反應,“你早就知道了?”

    “猜的。”祝璞玉說,“昨天陸衍行跟我說,他在宋南徑病房裏看到了治精神分裂的藥。”

    如今想來,那藥多半也是史密斯開給他的。

    十年。

    祝璞玉算了一下這個時間,和黎蕤跟宋南徑結婚那段是有重疊的。

    但黎蕤連宋南徑生病的事兒都不知道。

    按說正常夫妻生活在同一個屋檐下,有什麽事情都很難瞞過彼此的,更何況是這種嚴重的精神疾病——

    黎蕤不知道的原因也不難猜。

    首先是宋南徑隐瞞的手段高超,其次就是黎蕤本身對宋南徑的事情就是漠不關心的。

    宋南徑能隐瞞這麽多年,這麽成功,還要得益于黎蕤的“配合”。

    尤杏沒說錯,宋南徑在這方面的确是很可憐,他不舍得報複黎蕤,所以找了溫敬斯做那個替罪羊,也是他的精神安慰劑。

    溫儒遠嚴肅地思考了一會兒,看着祝璞玉嘴角運籌帷幄的笑,忽然意識到了什麽:“你是在賭?”

    賭宋南徑即便知道黎蕤是在“演戲”引誘他,仍然願意上鈎。

    祝璞玉神秘一笑,沒有正面回答,“我覺得我會贏,大哥覺得呢?”

    溫儒遠揉了揉眉心,“确實沒想到。”

    沒想到宋南徑對黎蕤的感情這麽深,深到明明已經有所懷疑,還心甘情願地往坑裏跳。

    “人總是偏執于自己得不到的東西,越沒有享受過的,越想得到。”祝璞玉合上眼睛,“假的也沒關系,至少有夢可做不是麽。”

    溫儒遠聽到祝璞玉的後半句話之後,看着她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大抵是因為祝璞玉平時表現得太“正常”了,以至于他總是會忘記,她也是一個“病人”。

    一個到現在都沒停藥的病人。

    她能将宋南徑的心思揣度得這麽透徹,是不是因為,她曾經也有過同樣的想法?

    ——“假的也沒關系,至少有夢可做。”

    ——

    抵達度假村的的時候,已經接近中午。

    昨天晚上,溫儒遠的人已經将簡庭和姜可心兩人接到這邊安頓了下來。

    兩人下車之後,便往餐廳的區域走了過去。

    工作人員已經提前将簡庭和姜可心帶了過來,祝璞玉和溫儒遠來後,便和他們兩人打了照面。

    簡庭和姜可心起身走過來和祝璞玉打招呼,祝璞玉随和沖他們笑了笑,關心了一句:“昨天晚上休息得怎麽樣?”

    “挺好的。”姜可心點點頭,視線看向了祝璞玉身邊的溫儒遠。

    祝璞玉順勢為他們介紹:“這是我小孩的大伯。”

    簡庭也看向溫儒遠,朝他颔首:“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

    “多慮了,很高興認識你。”溫儒遠儒雅禮貌地微笑着,朝簡庭伸出手和他握了一下,“也謝謝你們願意冒着風險出面幫忙。”

    介紹雙方認識之後,幾人便入座吃飯了。

    席間,簡庭問起了祝璞玉接下來的安排:“你什麽時候讓你丈……孩子的爸爸過來?你有讓孩子和他做過DNA麽,僅憑我一張嘴,他不一定相信我的話。”

    “這些你不用擔心。”祝璞玉淡淡地接過他的話,從容不迫,“你只要帶着可心一起跟他做個自我介紹就夠了,其他的事情我會解決。”

    簡庭咂摸了一下祝璞玉這句話,眼皮跳了一下:“你是不是瞞了我什麽事情?”

    祝璞玉沒接話。

    但簡庭已經猜到了:“他也在懷疑自己的身份有問題,是不是?”

    如果孩子的爸爸對于他自己就是“簡庭”這一點深信不疑,祝璞玉不會雲淡風輕地帶過這個話題,她應該會搜尋一切“證據”,DNA比對只是最基本的。

    祝璞玉還是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只是笑着稱贊了他一句:“怪不得你當年能跑出來。”

    這就等于是默認了。

    簡庭的臉色有些不太好,眉頭緊皺着,“在濱海的時候,你為什麽沒有說?”

    祝璞玉反問:“我如果說了,你們還會跟我來北城、還會幫我麽?”

    簡庭被問住了。

    姜可心也答不上來。

    但兩人心裏都是有考量的——

    “如果你們知道他已經開始懷疑身份,你們就不會對我有很強的負罪感,我還怎麽道德綁架你們?”祝璞玉總是将自己的欲望和目的展示得很坦然。

    而她這個态度,經常會把同她對話的人弄得無話可說,簡庭和姜可心現在都說不上來話。

    兩人轉過頭對視了一眼。

    “你們不會是想跑吧?”祝璞玉半開玩笑地問出了這個問題,沒等他們回答,又說:“很遺憾,來到我的地盤就跑不了了。”

    “我沒有這麽想。”簡庭深吸了一口氣,同她說明自己的态度:“不管他現在有沒有懷疑,前幾年你們的确是被迫分開了,如果我沒有帶可心走,就沒有這樣的事情。”

    “既然答應了幫你,我就不會反悔。”簡庭說,“但我希望我們合作的前提是彼此坦誠,可以麽?”

    “可以。”祝璞玉答應得很幹脆,之後還很痛快地同他道歉:“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我向你們道歉。”

    簡庭:“現在可以告訴我你們之間具體的情況麽?”

    祝璞玉喝了一口果汁,組織一番語言之後,盡可能精簡地和簡庭描述了一下她跟溫敬斯現在的狀況,以及她這次讓簡庭出面的目的。

    祝璞玉的表達能力和邏輯都沒有問題,可簡庭和姜可心聽完之後還是被繞得頭暈。

    “你知道他的身份,他也知道他的身份,你們為什麽不直接行動?”這是簡庭最不能理解的點。

    雖然不是特別了解祝璞玉,但從她的做事風格就能判斷出來,她想從聞家帶人離開,易如反掌。

    既然她這麽想念孩子爸爸,為什麽既不和他相認,又不帶他回孩子身邊?

    “他只是被催眠而已,你應該也找得到解決辦法,美國那邊很多——”

    “暫時沒有解決辦法。”祝璞玉打斷了簡庭的話,“冒險不是辦法。”

    簡庭眉頭皺得更緊:“聞知淵能找到這麽厲害的人?”

    在他的記憶裏,聞知淵并沒有這方面的人脈,之前聞卉看心理醫生的時候,都是輾轉托關系費了好大勁兒才找到了比較合适的專家。

    聞知淵當時還和他感慨過這件事情。

    因此,簡庭在聽祝璞玉說她孩子父親被催眠時,下意識地以為,只要讓他認識到身份有問題,再去接受相關治療,便能恢複正常。

    可祝璞玉卻說,沒有解決辦法。

    “他找不到,別人找得到。”祝璞玉勾勾嘴角,“所以,你明白我為什麽不行動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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