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内很黑,但是借着外界的光能看见内部的景象。
然而这只会更加让人疑惑不解罢了,因为门内除了简单的一张桌子和几把待客的椅子、储物的柜子外,便别无他物了。
让房间内更加显得黑暗的是,这里的墙壁甚至都是用黑曜石制成的。
我迅速回忆了一下,确认了黑曜石并不是什么奇怪魔法的施法材料或者有什么封禁的作用。
但是为了安全起见,我还是转过头问道:“主教似乎不在这里?而且这看起来也不像是办公的地方。”
虽然这的确有张桌子,可怎么看这似乎都是一个类似禁闭坊的地方。
“主教大人。”教士有些奇怪地说道,“他不就在哪里吗?”
说完,他走进房间然后来到了桌子前对着空气说了我的事情,之后又走了出来,笑着对我说道:“我已经和主教说了你的事情了……现在你可以进去了。”
我沉默了片刻,再三确认了桌子后没有人,并且感知里面也空无一物后,我迟疑了。
眼下这事情很显然已经超出了我的认知范围,他嘴巴里面的主教也很显然不在这里。
只是我有些不确定,如果我要拒绝的话,会不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我有点后悔没带其他人来了,至少带个凯尔拉丝什么的,因为按道理来说地狱就容易干这种吊诡的事情,这块业务她比较熟。
不过我有联系诺兰勒丝的方式可以让她来帮忙就是了——前提是我得能使用这个方式才行。
除此之外,我还有一个不知道有没有用的项链……
这条项链虽说是师傅送给我的,但似乎使用的方式和蕴含的秘密并不比师傅本人少,甚至已经在不少危急关头救过我的命。
不知道如果去地狱的话,能不能走走后门。
心思急转期间,我已经把有的没的能在危机关头帮到我的方法都过了一遍。
然后,决定走进房间。
时间似乎过去了很久,但是教士仍旧笑眯眯地看着我,在这种诡异地情况下,教士原本温和的笑容反而显得危险了起来,甚至有了些奇怪的狰狞意味。
硬着头皮走进了房间的下一刻,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远超我的反应速度。
但是,这不对劲。
转过头,却发现自己面对的是一面墙壁,而下一刻,光芒自墙面散发出来,黑曜石的墙面透出..
澄澈地光,照亮了眼前的一切,而在房间正中的桌子后,有位面容年轻俊朗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就十分精干而且温文尔雅地男人正在查阅着卷宗——不仅仅是在桌子上,就连桌子下面也都是堆放的卷宗,看起来他已经看了有一段时间了。
居然还真的有人?
我有些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人,然而他似乎并没有意识到我的存在。只是有些愁眉不展地看着卷宗,大概是遇见了什么烦恼的事情······
哦,仔细想想现在这个情况是应该烦恼的。
虽然我们常说乐观是一件好事情,但是盲目乐观的话就走向另外一个极端了,更何况强行影响这么大范围的人的认知,无论认知改变的方向如何,都是十分危险的行为。
如果他真的是班赞城的主教,那么现在大概已经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劲。并且在寻找解决的办法了吧?
想到这里,我伸出手握住了剑,而后出声说道:“你好,请问你就是班赞城的主教吗?”
“xx!什么人!”
眼前的男子很显然措辞上也很温文尔雅。
嗯,在屏蔽词意义上的温文尔雅。
“你怎么进来的?!”他似乎有些激动地猛然站了起来,身边堆放的卷宗瞬间被翻倒了一大片,“这地方按道理来说不应该有人会进来的才对。”
“额,实际上我其实也不太清楚我是怎么进来的。”我没有放松警惕,“你是班赞城的主教吗?你有什么方法证明自己的身份?”
他深吸了一口气,心中翻涌的情绪被他迅速压下,紧接着他略微有些慌乱地拉开抽屉,从里面拿出了一份我熟悉的文件——这是城区主教的委任状,上面有他的特征标记。
这种特殊的标记记录了委任者的气息特征,是教会用来防伪的,虽然这仅仅只能够保证委任状和人相匹配,但是制作委任状的技术是教廷所独有的,所以姑且还算是一种有效的身份证明方式。
“我是班赞城的驻城主教图斑,我在班赞城已经当了10年的主教了。”
听见他说的话还有那份身份证明文件,我略微放下了一些心中的警惕,而紧接着,他便有些紧张地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现在外面怎么样了?”
“我是被外面的教士领来的——我被带进了一座黑曜石的屋子,他说你就在这里,接着他就关上了门。”我如实告知他我是如何来到这里的,“至于外面······我不清楚你想要的是什么外面的情况。”
“黑曜石的屋子?嘶——”他捂住头,看起来似乎有烦恼的样子。
“先不管这个了,我说的外面的情况就是班赞城出现的,异常乐观的思潮。”图斑迅速地说道,“这件事情我一开始没有在意,反而有些乐于看见那种情况,但是我很快就发现这种思潮的传播似乎有些过于异常了,我本来想要去向教廷去报告这件事情,可视还没等我启动通讯法阵,我就被关在这里了。”
我看向四周整洁的墙壁,墙壁的材质像是玉质一般流露出氤氲地光芒,这些光芒温柔而坚定地填充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让房间之中几乎没有黑暗的角落。
“城里面的情况,说好也不好。”观察了一会儿后,我才慢慢地把城市之中的情况告诉了他。
现在班赞城很难称得上是好事,但也算不上什么坏事······大概。
在大致了解完班赞城的情况后,图斑一时间也愣住了,似乎对城里面变成的这样子有些摸不到头脑,他缓缓地坐了下来,看着前方的墙壁略微有些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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