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儿知道这云笙对安老与安思的重要,不敢过于散漫,严峻地对待起来,小心用灵力包裹住这只八爪鱼,就想要将之杀死。灵力的靠近并没有让八爪鱼有任何反应,直到灵力里传出一丝杀气,八爪鱼才惊觉,下意识想要鱼死网破,被顾盼儿紧紧固定住不能动弹分毫。
与此同时,顾盼儿却是好奇了起来,这八爪鱼到底是什么鬼东西?
“不知能否取出来。”顾盼儿小心亦亦地将八爪鱼从云笙的后脑勺移出,一直到头皮那里,这才拿刀划了一下云笙的头皮,划出一个小小的破口,趁机用灵力将八爪鱼从破口移出来。
一只蚂蚁般大小的八爪鱼被移了出来,被顾盼儿放在了瓷杯当中,仔细地观察了起来,发现它与记忆中的食忆蛊真的是长得一横一样,心里头已经有了七分肯定它就是食忆蛊。
这蛊离开人体以后很快就蔫巴,没过多久就死去。
虽然这蛊让顾盼儿给取出来,可此刻顾盼儿的心却是不平静,因为她无比震惊地发现,这个世界真的有着蛊师的存在,既恶心又吓人。
听说云笙脑子里的东西被取出来,最关心的莫于是安老,急急追问顾盼儿情况:“那东西被取出来以后,云笙他的记忆会不会恢复?”
顾盼儿摇了摇头,说道:“他脑子里的东西是用最为野蛮的方式取出的,所以他可能不但恢复不了记忆,反而现在之前的记忆都会失去,而至于结果如何,还得等他醒来才知道。”
听到顾盼儿说用最野蛮的方式取出,安老明显有些不满,更加的是担忧。
顾盼儿解释:“虽然方法野蛮,可除了这种方法以外,我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只能使用这种方法来救他。”
安老倒是没有怀疑顾盼儿的话,说了声‘你辛苦了’,便没有再怪罪于顾盼儿,而是担忧地年增丰依旧昏迷不醒的云笙。如此的安老让人不免猜测,这云笙不会是这所谓大儒的私生子吧?要不然能这么担心?
最古怪的莫过于安思,其看向安笙的目光总是那么古怪,让人臆想。
可能是顾盼儿方式实在是粗鲁了一些,云笙因此伤了元气,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三天都不见得醒来。
顾盼儿等了这三天,见云笙情况十分良好,只是不知何种原因不醒,就不打算再理,收拾了一下东西,打算进山脉当中去。
就在顾盼儿收拾东西之时,外面传来了敲锣打鼓之声,一直敲到了家门口。
有人高喊顾清中了解元,紧接着就是一片哗然之声。
顾盼儿好奇地走了出去,这才知道顾清竟然中举了,并且成绩十分优秀,考了个第一,称之为解元。
这是个好消息,等进了山脉以后,得跟小相公分享一下。
只是小相公这中了解元,估计这年就不在家里头过了,看向大黑牛,顾盼儿心想,若是途中不出现什么状况的话,就是过完正月十五去也还是有富余的时间,可倘若路上出现点什么状况,那就不好说了。
这春试放在阳春三月,也忒早了一点。
这有点钱的人家还好说,可以雇马车,花上一个月多点的时间就能到京城,到了京城之后还能复习一下。可穷苦人家就难说了,自打州试成绩一出来,想要再次进考的话,就得立马启程,否则很容易就错过春试。
不过顾清是什么个想法,顾盼儿是不清楚的,等进去后问一下。
这么想着,顾盼儿赶紧收拾好东西,带上官府送来的文书向山脉中里出发。
许久不曾进入山脉,不等顾盼儿下令,大黑牛就撒丫子跑了起来,坐在牛背上的顾盼儿被颠得差点就要吐出来。不过这心里头惦记着顾清等人,倒也没有责怪大黑牛,再看窝在鼎里面的小和尚,不知什么时候晕了过去。
本来顾盼儿是不打算带小和尚进来的,可小和尚非要跟着,顾盼儿就想着既然打算收为亲传弟子,那带进去也无妨。
这鼎不大,而且还挺轻的,所以顾盼儿干脆也带上。
眼瞅着鼎里头的小和尚被撞得青一块紫一块的,顾盼儿也没有将小和尚捞起来的打算,小孩子不磕磕碰碰的怎么长大?这可是老话来着。
“你猜这城堡建成什么样子了?”顾盼儿问旁边的楚陌。
楚陌也心生好奇,说道:“有三千多个人,估计速度不会太慢,不过他们也才进去没多少天,估计还在寻找材料。”
顾盼儿点了点头,是自己太过心急了。
所有的材料都要在山脉里面找,不可能大老远地从外面搬进去,也正是因为这种原因,才找了各方面的人才进去,这可是花了大价钱的。
单是进山的那一笔,就是一百两银子,往后还承诺每天支付他们一两银子,三千多个人一天就是三千多两银子。这要是花上四五年的时间,那得要多少的银子啊?顾盼儿只觉得肉疼,感觉赚钱之事迫在眉睫。
以前得了一万两黄金就觉得不少了,如今却是……
就那点银子,连个小缝都塞不住啊。
“你说皇帝老儿缺银子不?”顾盼儿突然就问楚陌。
楚陌瞥了顾盼儿一眼,不再用内力赶路,转而跳到了牛背上,坐好以后说道:“他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大黑牛突然感觉后背一沉,扭头看了过去,顿时就牛气冲冲地哞了几声。可楚陌却是视若无睹,有本事你把本殿下晃下去,到时候看是本殿下被你晃下去,还是你家主人被你晃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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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就是如此,大黑牛哞叫了几声,却是没有丝毫办法。
哞哞哞……
你给老牛等着!
楚陌充耳不闻,听不懂牛语,听得懂也不管。
顾盼儿一巴掌拍了下去,骂道:“吵什么吵,好好跑你的路!”
连主人也不帮牛,大黑牛好难过,瞪了楚陌一眼后继续跑路,暗自催眠自己背上只是落了只苍蝇,一只非常大的苍蝇。
“那你说皇帝怕不怕死?”顾盼儿又问。
楚陌瞥了顾盼儿一眼,说道:“自古以来,有谁不怕死的?”
“这倒也是!”顾盼儿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这就琢磨了起来,嘴里头嘀咕道:“这皇帝老儿这么有钱,而且又这么怕死,你说我要是把那个五年的寿元果给他送去,他会奖励我多少银子?”
楚陌冷笑:“相信我,到时候你会一个子都没有!”
顾盼儿:“……”
楚陌冷冷地说道:“从来就只有拿东西去巴结他的人,没有人向他卖东西的,你给他送去东西就相当于是贡品,顶多赏你点东西。”
顾盼儿不爽了:“那岂不是肉包子打狗?”
楚陌冷哼:“你试着在他面前说这句话看看?”
敢将皇帝比喻为狗,那是不想要狗命了。哪怕这皇帝不作为,那皇威也是不可触犯的,为了这脸面能倾尽天下。
顾盼儿缩了缩脖子,平日里尽吹牛天不怕地不怕地,可事情上顾盼儿相当怕麻烦。这要是得罪了皇帝老儿,可就等于是捅了马蜂窝,烦都能把你给烦死。再说了,好不容易才把山门给发展起来,要是这皇帝老儿一抽风,把她的山门给拱了,那可就乐大了去了。
“那还是算了吧,这好东西还是卖进司家比较好一点。”顾盼儿开始打起司家的主意来了,又或者说是打起司南的主意来。
楚陌闻言面色古怪,却是点了点头,司家的钱可不比国库少。
的确,司家的银子不少,就算司南怎么败也败不完。
这不,司南又在败家了。
“娘子你看,这是为夫给你……哈啾哈啾……”司南正拿着一块如同彩虹一般艳丽的布料,正欲向顾望儿邀功,却不料话还没有说话,这喷嚏就一个劲地打个不停,等这喷嚏打完了,顾望儿也低下头继续写字了。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司南就直接将顾望儿叫成娘子,并且自称为夫。
顾望儿看似不在意,可每次司南叫她娘子的时候,她都当作是什么都没有听见,唯有叫她名字的时候,她才会有所反应。
可无奈司南面皮太厚,饶是顾望儿不理会,也依旧腆着脸叫着。
“娘子娘子……望儿,你看看呀!”司南终于打完喷嚏,又继续折腾起顾望儿,非要顾盼儿看上一眼。
顾望儿将毛笔放下,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这彩虹布,吐言:“如此花俏,如同孔雀一般,正合适孔雀一般的你,可以让裁缝给你做孔雀衣!”
“呃!”司南先是错愕,然后扭头冲门口怒吼:“是谁跟本公子说小姑娘都喜欢这种花俏的东西的,给本公子滚出来。”
扒在门口偷看的大富大贵顿时一汗,下意识就想要溜走,却各自留了个心眼,将对方推了出去,这一推之下,结果……
两个人都滚了出来,齐齐摔在门口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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