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是这么个理,可这吃得肉疼啊!
这哪是吃的药,明明吃的就是银子啊!
“听说这药是大丫自己炼的,药材也是她自己从山上采来的,所以说大丫是个有本事的。她既然有心,咱就接着,不过咱也不能指望着她一直帮咱。咱家的小牛也养大了不少,等打了春咱也去佃点田回来种,好赖能多剩点。”张正早就琢磨着这事,每天都把小牛喂得饱饱的,就怕饿着不爱长个子。
何氏闻言愣了许久,之后才傻傻地点了点头,似乎还是没回过神来。
肉疼啊,这感觉还真是要命了!
顾盼儿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差不多黑下来,家里头的晚饭已经做好,就等着上桌吃饭。这个时候张氏再做饭的话也显得有些晚,所以一块儿留在顾盼儿家吃的饭,八个人坐了满满一桌,比起往常来要显得热闹许多。
饭后张氏惦记着家里头的牲口,便急急忙忙地回去了。
顾大河坐到一旁与顾清聊了起来,仨小的凑在一块,也不知道在嘀咕点什么。
顾盼儿见没自己的事情,就到处走了一下,这一走动立马就感觉到不对劲,家里头很多东西有被动过的痕迹。这屋内家里头的两个女帮工一般是很少进来的,连打扫都是饭后以后打扫,基本上很少动家里头的东西。
不过想了想,顾盼儿还是将疑惑按耐下,心想可能是帮工打扫时动的。
之后又上了二楼,四下观察了一下。
这一楼且不说,二楼顾盼儿曾规定过,帮工在没有允许的情况下不许上。
现在看了看,似乎二楼也曾被动过,不免皱起了眉头。
安氏从房间里探出脑袋,好奇地问道:“大丫,你在看啥?”
顾盼儿便问道:“咱楼上是不是有人来过?”
安氏哦了一声,可怜兮兮道:“我今天在这客厅嗑瓜子了,所以让人上来打扫了一下,这你都看出来了?”
顾盼儿:“……”
卧了个去了,敢情白担心了一场!
“没事,我就随便看看!”顾盼儿抽搐着说完这一句就直接下了楼。
安氏怔怔地看着顾盼儿离去的楼梯好一会儿才缓缓地收回视线,低垂下长长的睫毛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才将门关上回了房间里头。
下了楼的顾盼儿越想越不对劲,不由得往楼上瞥了一眼。
可惜隔了一层天花板,什么也看不出来。
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要休息的时候,顾大河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回去,顾清则坐在客厅那里抱着汤婆子看书,那样子倒是认真得很。
顾盼儿走上前去,一把将书抽了出来:“今天忙活了一天你就不累?时候也不早了,还看个毛线,睡觉去了!”
顾清愣了一下,道:“初八就要去镇学了,我有些担心。”
顾盼儿却觉得顾清的担心是多余的,毕竟顾清平日里没少看书,而且也没见他有多少不懂的地方,就算是先前有不懂的,这些天来也跑到孙言那里解答去了:“担心个屁,酸书生都说凭着你的学问,今年就能参加童生试了!”
“你……你觉得我行吗?”
“你不行,所以赶紧睡觉去!”
“滚,我还就行给你看了!”
“嗯嗯,睡觉!”
“疯子!”
……被顾盼儿这么一激,顾清还真就没啥心思担忧了,心里头倒是憋了一口气,这童生试啥的先不提,这镇学自己一定要进,不能让先生给嫌弃了。
那边顾大河与张氏回去以后,也早早就躺到了炕上,不过俩人都还没多困,便没有直接睡觉,而是小声聊了起来。
张氏说道:“当家的,那小娘子你也看见了,是不是跟我娘有点像?”
顾大河听着就想了一下,点头:“你不说咱还没这么觉得,被你这么一说,咱也觉得跟岳母她有点像,不过也是有点像而已,没多点。”
张氏却道:“你那是没见过我娘年轻的时候,我虽然没仔细瞧过这小娘子,可就是觉得跟我娘年轻的时候挺像的。”
顾大河揶揄:“像又能咋地,总不能是你娘偷偷生的吧?”
张氏闻言随即掐了顾大河一把,嗔怪道:“你个死男人说啥呢?什么叫我娘偷偷生的,这话要是传出去让人给听着了,那还得了?”
顾大河疼得直咧嘴:“那你还想那么多干啥?反正又不是你娘生的。”
张氏闻言怔了一下,喃喃道:“是啊,我想那么多干啥呢?”
“行了,赶紧睡吧!”
“……可咱这胸口就是闷闷的,也不知是为啥。”
“不会是吃多了吧?”
“……”
“要不我帮你揉揉?”
“得了吧你,睡你的觉去!”
“……那算了,你要是还不舒服就自己揉揉,刚我看你吃挺多的。”
“还要不要睡了?”
“睡,当然要睡。”
“……”
一夜无话,天亮。
年初三,上午才过去一半,顾大花母女俩在周氏的左顾右盼之下终于回来了。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次是坐着马车直接进的村子,直到全福家门口才停了下来,顾大花可谓昂首挺胸,得意洋洋地进的门。
这一眼瞧去,陈氏瞪珠子差点没瞪出来,满眼的羡慕嫉妒。
这顾大花不但是坐马车来的,而且身上还穿着绸缎,戴了整整一副银首饰,那份量足得让人恨不得扒下来戴自己身上去。再看赵月儿,也是一身的绸缎,头上虽然没有银饰,可手腕上却戴了个金手镯,差点没闪花陈氏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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