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顾盼儿不希望现在的平静生活被打乱,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两边祭月都分开各自祭拜着,等祭拜完毕以后,安氏端着一大果盘离开,上面装了十多个月饼还有瓜果一类的东西。司淮山也端了一盘类似的东西回了地下密室,由始至终司南淮与安氏都不曾真正见过面,顶多偶而看到对方一点背影而已。
司南则在祭拜完了以后就嬉皮笑脸地凑了上来,问顾盼儿:“今天月亮这么圆,你们小俩口有没有打算到隔壁溜达一圈,花前月下什么的?”
顾盼儿斜眼:“你脑子进水了?这个时候哪来的花?”
司南僵了一下,讪笑道:“可以做点假的,你若是有需要,本公子可以让大富大贵给你们做点,保证让你们满意。”
顾盼儿不给面子:“假的又不是真的,没兴趣!”
司南再次僵住,却忍不住再接再励道:“要不然大伙到隔壁玩玩?这人多玩起来才热闹不是?本公子还准备了几坛桂花酿,大伙都品尝品尝啊!”
一看这家伙就知道是惦记起三丫来了!顾盼儿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顾清突然开口:“也好,咱就一块过去待会,或者将他们请过来也行。”
顾盼儿本不乐意带这司南过去,不过小相公都已经开了口,顾盼儿就算再不情愿也没反驳,说道:“还是咱过去吧,让他们过来这边,估计他们不会不太自在。”然后瞪了司南一眼:“还不让你的人把东西带上?要不然你别去了,反正你去也不太合适。”
“合适,怎么不合适,本公子现在就让人把东西带上。”司南赶紧说道,其实他可以自己上门去的,只是自己毕竟是个外人,去到隔壁的话不止三丫家人不自然,自己也会觉得不太好意思,可这要是把这小俩口给拽上那就不一样了。
将家丁留下来给顾盼儿看家,司南只带上大富大贵,便与顾盼儿俩口子一起登门。
相比起顾盼儿祭拜所用东西,张氏家的东西就相对简陋许多。
大伙登门的时候,家里头正在祭拜,个个脸上洋溢着笑容。
顾盼儿打量了一下他们桌面上摆着的贡品,上面简简单单地放着几样东西,大多数还是自己白天时给包子娘拿回来的,他们自己准备的东西则少得可怜,看着还是那么的简陋。
不由得怔了怔,然后移开了视线。
自以为是个冷漠的,哪怕占用了这个身体,顾盼儿依旧不认为自己跟这些人有什么关系,顶多就偶而帮上一点,并且这已经是自己的底线。只是看到他们仍旧那么的窘迫,这心里头竟然会不舒服,一时间好心情也没了不少。
难不成是身体里的血液在作祟,让自己变得心软起来了?
“咋了?”顾清问。
“没事,只是忘了刚才咱是怎么祭月的,所以现在认真看一下。”顾盼儿随口找了个借口掩饰自己情绪的不对,不想让人看出自己心软了。
顾清盯着顾盼儿瞧,显然不信顾盼儿的话。
顾盼儿被盯得不自然,伸出爪子将顾清的脑袋摁了下去,戏谑道:“小矮子,你这么一直抬头看着我,你不嫌脖子累吗?”
身高一直是顾清的硬伤,此刻被顾盼儿提了起来,顿时就张牙舞爪起来:“你个疯婆娘给我等着,我迟早会长得比你高,到时候就轮到你来仰望我了!”
顾盼儿瞥眼:“等到了那么一天再说吧!”
顾清挥爪:“那一天肯定不远了!这半年我都长了差不多三寸高,相信用不到两年,我就能比你高,你就等着到时仰望我吧!”
顾盼儿坏笑道:“就算你比我高那又怎样?我不想仰望你的话,直接把你打趴了用鼻孔看你就行了!你又能奈我何,小奶猫一只,长大了也顶多跟个野猫似的,对老娘来说,没关点威胁性。”
顾清默:不用武力会屎吗?
啪!
张氏一巴掌拍到顾盼儿的后背上,骂道:“你这孩子说的都什么话!”
顾盼儿理直气壮:“人话!”
张氏无语凝噎,心道大闺女这脾气估计也就大女婿能接受得了,要是换了别家还不得被气死不可,就算不被气死,这夫妻俩也不定得天天打架呢。
再想到大闺女这身力气,换成谁做这大女婿,都得被打成残废不可。
尽管想替顾清出出头,可张氏还是无奈地败了下来。
顾大河摸了摸鼻子,干脆将女婿给拉走了:“走,今个儿可是个好日子,陪咱喝两杯去。”然后又小声说道:“这大丫虽然是粗鲁了点,可人是个好的,就委屈女婿多担待些了,别跟她一般计较,有啥屈可以跟咱说,咱替你说说她。”
顾清心想:你们说也没用,那疯婆娘就那德性。
那边三丫正想跟四丫分月饼吃,还想着边吃月饼边带着四丫与小豆芽一块玩耍,谁料司南硬是挤了过去,那副嬉皮笑脸的样子,看得三丫直嫌弃。
“你一个大人跑我们孩子堆里有意思么?”三丫问。
司南先是一僵,然后又笑眯眯道:“其实我也不大,不过比你大九岁而已,也是个孩子,大孩子。”
三丫道:“大孩子,你应该跟我爹喝酒去。”
司南抽搐道:“我胃不好,不能喝酒。”
三丫白眼:“那你一边待着去,别妨碍我们。”
司南又笑眯眯道:“行,我一边待着,顶多看着,绝不妨碍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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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丫觉得这人虽然长得挺好看的,就是脑子里有病,自家四叔虽然有了娃可也才十八岁,眼前这个人却是已经二十岁了,居然还腆着脸说自己是个大孩子,明明就比自家四叔还要大竟然还不成亲,肯定是病得不轻,得好好治才行。
不过三丫到现在还帮着司南洗衣服赚银钱,自然不会说得太过份,担心会得罪这个金主,以后自己就少了这份活计,这样太得不尝失了。
尽管司南已经表现得十分明显,可三丫却从来没有往那方面去想,一是她年纪还小不认为自己会吸引到一贵公子,再且她对感情一事甚至连一点懵懂之情都没有。过去想嫁人,纯粹是想要逃离那个家,丝毫不懂这嫁人意味着什么。
就连到了现在,三丫依旧为过上好日子去努力,丝毫没空去想别的。
对上一个还未懂感情的十一岁小丫头,司南也是倍感无奈,觉得自己真是有病,怎么谁都没有看上,就偏偏看上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毛丫头。莫不成真跟黑妇说的,自己就是一个变态蛇精病,有着非常人的变态嗜好,要不然怎么解释自己现在这感觉?
大富大贵闻到了酒味,顿时这嗓子就痒了起来,搓着手讪讪地问道:“公子,咱能不能也过去喝点酒?奴才看就他们俩喝,实在是冷清了点。”
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这又是中秋,司南也不想太拘着他们俩,便摆了摆手:“去吧,不过别喝醉了,不然本公子踹死你俩!”
“是是是,奴才们一定不喝醉了!”大富大贵忙应道。
顾清才十三岁,这年龄还不适合喝水,不过才抿了一小口这脸就通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醉的还是被呛的,一脸的不自然。
顾大河却一个劲地劝酒:“喝,再喝,作为一个爷们就得会喝酒,要不然……”
“要不然咋地?”顾盼儿大步走了过来,一把将放在顾清面前的酒碗给端了起来,然后朝顾大河敬了过去。“你一个大老爷们找一个小屁孩子喝酒有啥劲?我来陪你喝!”
顾大河僵住,嘴角抽了抽,这酒端也不是,不端也不是。
而顾清早被那‘小屁孩’三个字给镇住,整个石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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