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
“公子您没事吧?”
大富大贵吓了一跳,忙将司南扶起,并且揭开那块粉团儿。
司南那张俊脸被砸了个通红,上面还有面粉儿,看着红红白白的,似乎是被粉团儿给憋住,现在才得已大喘一口气,一副傻愣愣的样子。
“公子,公子?公子您没事吧?可别吓奴才们啊!”大富大贵忙伸手在司南面前晃了晃,心道自家公子不会是被粉团儿给砸傻了吧?
司南一巴掌拍开两奴才的手,这才说话:“疼死本公子了!”
也差点憋死了!这句话司南保留了。
顾清白了他一眼道:“活该!”
顾盼儿抛了抛手中的粉团儿,阴恻恻地说道:“你丫的胆子真肥啊,把老娘昨晚忙碌了一个晚上才做出来的月饼给全消灭了。老娘都还没找你算账呢,你竟然还敢跑过来朝老娘要,不知道老娘正在气头上么?”
司南傻傻道:“不知道。”
顾盼儿顿时噎住,手中的粉团儿直接拍到了司南的头顶上,黑着脸道:“这下知道了吧!”
大富大贵顿时汗滴滴,赶紧将司南头顶上的粉团儿给揭了下来,有些怕怕地对顾盼儿说道:“您大人有大量,何必跟我家公子计较呢?这不是因为你们俩做的月饼好吃,所以我家公子才会这么兴奋,就别跟我们家公子一般计较了呗。”
顾盼儿又拿起两粉团儿,阴恻恻地问道:“月饼是你们俩拿去的吧?”
大富大贵闻言硬着头皮点头:“是,是的。”
啪!啪!
两粉团儿飞了过去,直砸到大富大贵脸上,将五官都给贴了出来。
大富大贵默默地低下头,将脸上的粉团儿给揭下。
公子啊!不是奴才们不努力,而是奴才们也未能幸免呐!
浪费了四个粉团儿以后,顾盼儿不打算再浪费,而是将小相公扯到了一边,阴恻恻地对大富大贵说道:“你们俩来做,今个儿要是不给老娘做出三百个来,老娘……就让你们一人啃掉十个硬月饼!不给蒸软的那种!”
这月饼要是不蒸,吃上一个都费劲,吃十个这牙齿还要不要了。
司南却是眼睛一亮:“这本公子分一半如何?”
顾盼儿阴恻恻道:“可以啊,你让他们做六百个,我分你一半。”
这六百个分一半就是三百个,司南的眼睛更亮了,用力点头:“行,就这么定了!”
大富大贵顿时哭丧了脸:“公子啊,您这跟要了奴才的命有啥区别啊?”
司南一脚踹了过去:“少废话,多做事!”
大富大贵:“……”
好在江婶与方婶也加了进来,否则就大富大贵两个人要做出六百个月饼,还真得累坏了不可。不过这些顾盼儿可不知道,因为她说完了以后就将事情交给了顾清,让顾清去教他们怎么做月饼,自己跑出去偷懒去了。
而虽然说要做三百个月饼,顾盼儿却对这月饼没啥打算,仅是出气而已。
于是顾清忙着教他们做月饼,等月饼做出来以后又忙着往别家送月饼,比如送一些到村长家,往那六家人那送上一点,又托人往顾盼儿姥姥家送去一点。
最后剩下全福家那边,顾清犹豫地问了起来:“疯婆娘,你奶那里,咱要不要送些月饼过去。”
顾盼儿下意识道:“不送!”
顾清虽然也不乐意送去,不可还是解释了一下:“毕竟是你奶,这大过节的要是不送过去,让别人家知道了,说不定得说闲话。”
顾盼儿却反驳道:“这也是我嫁到本村而已,我要是嫁到外村去,不往她那送东西,谁会说我?反正不许送去,老娘还是个傻子的时候,别说是吃月饼了,就是闻上一下也得挨她一顿胖揍,老娘凭啥给她送月饼过去。”
这倒是真事,顾清不得不赞同,可这偏偏就嫁到了同村啊。
这离得近了一些,似乎就亲了一些,送东西也成了理所当然。
而且顾清也听出来了,这疯婆娘那是心里头有气,真要把月饼送过去的话,不定还得发飙呢。犹豫了一下,到底是没再提往全福家送月饼这事。
别人愿意说就说去吧,谁让自己娶了这么一个疯婆娘,再好再赖也得受着。
月上柳梢头,一直待在房间里的安氏终于舍得迈出房门,与顾盼儿还有顾清一起祭拜月神,只是这儿子都娶媳妇了,出门还带着面纱是几个意思?
顾盼儿一脸莫名:“这拜月还要带面纱?”
顾清也一头雾水:“娘亲,你这是咋了?”
安氏立马就可怜兮兮起来,泪盈满眶:“娘脸上长了个痘,不好意思见人,所以才把脸蒙起来的,你们不会嫌弃娘亲吧?”
顾清黑着脸道:“不嫌弃!”
顾盼儿却不免面色有些古怪起来,因为以前安氏虽然也爱美,可还不至于变成这个样子,不少次脸上还顶着锅底就直接从厨房出来,并不显尴尬的样子。可若没有看错的话,似乎安氏看向不远处的司家父子,似乎有一丝的防备。
那样子似乎不是有什么仇,而是害怕被认出来一般。
联想到南雨身上所中的阴寒之气,顾盼儿不免有些怀疑起来,说不定安氏与司淮山相识,因为担心被司淮山认出来,所以才带上了面纱。以此再联想到安氏最近足不出门,这怀疑便肯定了许多,遂也跟着点了点头。
“不嫌弃,你爱戴多久就戴多久。”但愿这一份平静不要被打乱,既然安氏可能与司淮山相识,又不愿意相认,自然有安氏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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