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下子没了簪子用,顾盼儿就拿自己的头发有点没办法了。
最后还是顾清看不顺眼,扯了根布条帮顾盼儿把头发给绑了起来,虽然看着有些不伦不类的,可总比披头散发要强一点。虽然顾盼儿在弄不好以后是有想过披着头发的,可这个时代女人要是披散着头发可是一件特别不正常的事情。
可能是今天顾盼儿发型比较奇怪,连小豆芽都盯着看了许久。
安氏一见顾盼儿把头发弄成这样,眼睛立马就含上了泪水,直觉想要把自己头发的发簪取下来给顾盼儿用,不过手刚碰到发簪立马就放了下来,不知想到了什么,抬袖赶紧抹了抹泪水,将顾清扯到一旁不知在嘀咕点啥。
顾清起先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后来看了顾盼儿一眼后又抿唇点了点头。
“噗!哈哈,黑妇,你是本公子见过的最土的村姑了!”司南一大早起来也看到了顾盼儿的不对,不过他不似别人一样都那么的含蓄,直接就喷笑了出来,就差没有拍着凳子。
很土么?顾盼儿斜了一眼司南,然后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头。
只摸了一下就放了下来,倒是没有多在意,反正刚绑起来是为了练拳的时候头发不会碍事,哪里会在意它难不难看的。不过现在拳练完了,也是该去洗一下,然后再弄个发型出来好了。
实在不行,扎个马尾什么的,也不是不可以。
“蛇精病!”顾盼儿白了司南一眼以后转身离开。
又是蛇精病,司南很不明白这说的是什么病,总觉得听起来怪怪的,忍不住开口问:“什么是蛇精病?”
顾盼儿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有脑袋:“就是这里有病!”
司南:“……”
大富大贵天天见自家公子被这黑妇给‘作贱’,这一天天忍下来是再也忍不住,劝自家公子道:“公子,要不然咱回去吧?反正这治病的方法也没有多难,咱按着来就是了,况且公子现在的身体不是也好多了吗?”
“你们俩要是待不下去可以直说,本公子一直会成全你们!”司南冷冷地瞥了二人一眼,那眼神看起来有些阴险。
大富大贵立马就缩了缩脖子,关于这事也不提了。
“哪里哪里,这顾家村风景多好,人也挺好,咱在这里待着还是挺习惯的,呵呵。”大富大贵打着哈哈,哪里敢说半句不好啊。
很快大富想起一件事,对司南道:“公子,海子借马那事?”
“海子借马?”司南疑惑:“什么时候的事?”
“就是昨天的事啊!”大富挠了挠头,也忘了自己有没有跟自家公子提这事,昨天顾大海跟他说这事的时候,他记得自己是打算一回去就跟自家公子说的,可现在突然想起来好像自己没说,可又总觉得自己已经说了,心想自己可能是睡糊涂了。
大富接着道:“昨天午饭后,海子跟奴才提了一下,说是他们家这田忙不过来,要赶不上芒种,想着借公子的马来使使,公子的意思是?”
若单是顾大海的话,看在小三丫的面子上,司南倒是十分乐意借出去。
可这肯定不止是顾大海的意思,这里头那装模作样的老头子的想法必然多一些,想到小三丫亲爹那遭遇,司南打心底不乐意理睬那一家人。
于是司南问:“你们怎么看?”
大富大贵面面相觑,哪里能猜得着自家公子是啥想法,虽说是一起长大的,可俩人就没几次猜对自家公子的想法,反倒哪次公子让猜的结果都是俩人被狠狠地修理一顿,这让俩人心里头都有了阴影,下意识不敢去凑合这事。
“快点说说,这点事也要想半天?”司南不耐烦地催促。
大富大贵心中暗道倒霉,这下不猜也得猜了。
心想这马是公子的,虽然是匹良马,但也算不上是什么珍贵品种,对自家公子来说不过是个拉车的,可有可无,就算累死了也不见得心疼。所以这问题并不是出在马上,而是隔壁这家人身上,所以俩人都犹豫了。
大富犹豫了一下,道:“这事公子还是顺着心意来呗,反正公子借了心里头舒坦就借,要是不舒坦就甭借,反正左右不过是一个下人而已。”
司南道:“这下人可是小三丫的二伯!”
大贵有些结巴道:“公子,奴才若是没,没有记错的话,海,海子虽然是个短工,可,可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请假的,哪怕是芒种也不行。所以说每年这个时候,海,海子应该是没机会回家的,所以这农活应该跟海子没,没啥关系。”
司南瞥了大贵一眼,心想都这么多年了,这蠢奴才口吃的毛病还是没能完全治好,有些字说了千百遍,再说的时候还是容易结巴,还真是笨得可以。好在说出来的话还是让人很好理解,听得也没那么累,还是先放过他好了。
而大富听大贵这么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于是建议:“要不公子就推辞说马生病了,借不得?”
司南瞥了他一眼:“这事你去说!”
“是的,公子。”大富认命地点了点头,早知道这事不管是答应还拒绝都会由自个去说,毕竟这是自己一个下人该做的,不可能让自家公子去做这样的事情。
司南瞥了大富一眼,然后起身四处溜达起来,这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现在不用人扶着也能略为平稳地走着,虽然很容易累。现在的司南对活着充满了希望,面上多了一分朝气少了一分死气,虽然心里头一直不怎么待见顾盼儿,但打从心底下还是非常感激顾盼儿的。
早饭已经差不多能吃了,虽然还是那么的难以下咽,但是比起之前的厌恶,司南觉得现在已经能接受自己‘泥腿子胃’这么一说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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