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顾盼儿只是一试,现在却确定了七分,看向顾来银嘴角勾起了冷笑。
看来原主的债也基本上有了讨要的对象了!
一棍子将顾来银顶得离自己稍微远一些,然后又恶意地用棍子敲了敲顾来银天灵盖的地方,见顾来银吓得脸色煞白后退开来,顾盼儿邪邪地笑了笑,诡异无比地看了顾来银一眼,然后提上稻种畅通无阻地走了出去。
踩上倒在地上的大门,顾盼儿心情异常地通畅,轻松了不少。
被抢了拄棍的顾大河根本不知顾盼儿要去做什么,有心想要回老屋去看一下,可没有了拄棍除非是爬着回去,否则也回不去啊。
而司南先是愣了愣,然后眼睛一亮,立马吩咐:“这腿上有伤,坐在地上多不好呐!大富大贵,你们俩还不赶紧将这位大叔送回去!”
“不,我不回去,我要去看看。”顾大河连忙拒绝。
大富大贵对望一眼,显然不明白自家公子打了什么算盘,不过还是听话地一人架起顾大河一条胳膊,当作没有听到顾大河的叫声,将顾大河强硬地送回去。
三丫在家里里外外找过,并没有看到顾大河的影子,正皱着眉头。
张氏抹着眼泪道:“你爹到你奶那里要粮食去了。”
三丫一听,立马就冷笑一声,也不管了,直接甩门进了房间。
“这去了那么久,也不知道咋地了。”张氏怔怔地看着小院门口,虽然很希望顾大河能够拿回来粮食,可比之更关心顾大河的身体。
咕咕。
隔着门,三丫听到张氏肚子传来的饥饿声,眉头再次皱了起来。
“哎,人给你们送回来了!这位大叔也不知道怎么着就摔倒在黑妇门口,连拄棍都飞得老远,正好让咱给看着了,就给送回来了。”大富大贵架着人还没到院子就嚷嚷了起来,让里面的人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张氏赶紧跑了出来,而三丫也打开了门,便见大富大贵架着垂头丧气的顾大河往家里回,看样子似乎摔得不轻,衣服上都沾了不少的泥。
可三丫却皱起了眉头:“正好摔在我大姐门口?”
大富大贵道:“是啊是啊,真会摔,哪不摔偏摔到了门口,拄棍子都摔没了。”
这话里的意思很有歧义,不是傻子都能听到话里意思的不对劲,饶是顾大河正胡思乱想着感觉到不对,忙解释道:“不,不是的,我不是故意要摔在大丫门口的,我只是走到那里就刚好不小心摔了。”
三丫冷笑:“不小心摔一跤还能把拄棍摔没了。”
大富大贵就是这么认为的,觉得顾大河就是故意栽在门口,然后把棍子扔得老远,然后让院子里的人看到产生同情啥的,不免有些鄙夷顾大河。
“不是的,真不是这样的。”顾大河百口莫辨,见三丫一副认定他是想要去讹顾盼儿的样子,心中更是急得不行,脱口而出:“我刚好走到大丫门口那,财哥儿那孩子就冲了出来,把我推倒了,我不是故意……不,不是……我是……”
三丫的面色立马就阴沉了起来:“你是想说你不是顾来财推的你,而是你自故意摔到大姐门口,是吗?”
“我……”
“我的亲爹,你把我们当成傻子不成?你那么喜欢顾来财那混蛋你咋不去认顾来财当儿子,还认我们干啥?还回来干啥?待在老屋那里好了。”三丫愤怒地大叫出来,就差也没冲上去再推顾大河一把,让他再摔一跤清醒清醒。
顾大河怔住,嘴里喃喃些什么,却是张口无声,面上悲伤在流淌。
张氏突然开了口:“粮食呢?”
顾大河怔怔地说道:“娘说家已经分了这不关她事,各过各的,所以不给咱粮食,爹偷偷给装了近十斤粮食,可没走几步就让娘给追了回去。”
张氏幽幽道:“所以这粮食没有要回来?”
顾大河讷讷地说道:“没有,咱忍忍,等明早把筐子拿去卖了,再换点粮食回来。”家里刚编了两个筐子,一个筐子估摸着能卖十二文钱,两个筐子卖了也能换回一点粮食,只是这明显不够吃。
可顾大河也没有了别的办法,心里头也难受得很,一脸无措。
三丫突然冷笑出声:“分了家还能来咱家拿粮食,这个时候咋没说这家已经分了。爹回去要粮食就说已经分了家,各过各的,奶还真会算计。我爷听着倒是不错,可既然是偷偷装的粮食,奶又是咋知道的?粮食抢了不说,还想把人推倒再把腿给摔断,还真是好算计,专门把人往死路上逼呢。”
顾大河下意识认为三丫这话很偏激,可想到自己的遭遇顾大河便沉默了,显然对三丫的话已有了赞同,至少周氏如此做法便是不打算给人活路。
对这娘亲,顾大河已不敢再抱希望,心里头冷飕飕的。
原本还强撑着的顾大河越想三丫的话就越是难受,再加上最亲的人就在旁边,眼睛就禁不住红了,眨眼间就湿润了起来,泪珠子在眼眶里打着转。
大富大贵见没自个事就想要告辞,却见三丫突然冲了出去。
“这三丫姑娘是要上哪去?”
“可能去确认这事了吧?”
“说不好这会功夫黑妇已经解决了呢!”
“你怎么知道?”
“猜的!”
二人对望一眼,赶紧将人给架进了屋,然后告辞离去。反正人送回来了就没他们什么事了,还不如赶紧回去看热闹去。
张氏连连道谢,将二人送出了门口,待两人离去脸立马就垮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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