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九…这…这怎么回事你知道吗?”
接二连三的,梅老都看得眼花缭乱了,其实不用求证,他就能瞧出来真假了。
圣上的反应足可说明一切。
梅时九缓缓看向人群,尚未开口,宣帝再次出声。
“没错,当年玉妃入宫之前,太上皇与锦家签有一封契书,内容与他所说无异。”
宣帝一开口,众人瞪大眼吞着口水。
这事是真的?太上皇已故!圣上绝不可能拿先帝开玩笑。
先帝与锦家的契书,被人拿出来当证据,他们也不敢看啊。
若是玉妃没死,那还有其他几位皇子什么事?
难怪玉妃会被害…
“由此大致可以断定,玉妃是被人陷害的,而且…与锦家那位假老夫人里应外合陷害玉妃的人,应该是宫里的人,据推断,此人…此人…”
李鑫源不敢往下说了,谁让这是在刑部门口,算是他的地盘,旁边二位倒是省事了,都让他说。
“这是公审,是无不可对人言,说便是,不需吞吞吐吐!”
宣帝再次开口,李鑫源心一横大声道:“以此推断此人在宫中身份地位不低!”
这句话一出,在场大臣纷纷低头,不敢随意打量,十多年前,宫里之中身份不低的,又有此能耐的,不外乎那几个…
“哼!能陷害玉妃,在玉秀宫安插人手,在宫外清楚玉妃的奴仆,本事也是个不小的,接着审!”
宣帝冷哼一声,脸色十分难看。
接着……怎么审?
三位主审大人再次陷入困境,难道要他们传宫里那几位来问话?
问是不是她们干的?给他们胆子也不敢啊!一个不好丢了乌纱帽是小,命都不一定保得住。
可是圣上有令,他们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下审。
“锦家主,这些证据,也只能证明玉妃的确是被人所害,但是凶手…尚且不明,时隔多年,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查明的,今夜都这么晚了,两位小姐就这么跟着跪着,可是受累,不妨先起来,公审已开,总会查明的,稍晚一点…”
冯老太师再次开口,这场合,也就他和梅老能斗胆插一两句。
听着也是颇有道理,这桉子,岂是一时半刻能查明的,圣上答应公审已是出乎意料,再说,公审也是可以中场稍做休息不是?
“锦家主,老太师说得没错,公审已开,这桉子没个水落石出便不会停,你们一直这么跪着,也着实受不住,况且,朕若是没记错,大元来过之初,太祖曾有口谕,锦家家主可见天子不跪,虽是口谕,却也记档入册有迹可循。”宣帝顺着太师的话接了句。
还有…这么一件事?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只见锦新程已经扣头谢恩起身。
跪得太久,双腿发麻了差点摔倒,就在这时,梅时九不顾各种打量的目光上前扶人。
“锦家主慢一点!”
锦绣等人也缓缓起身互相搀扶,都有些站不稳。
“赐座!”
宣帝反应倒是很快,一声令下,官差赶紧搬来椅子让锦家一行坐下。
看得出来他们的腿都有些不听使唤的发抖。
“多谢梅大人!”
锦新程对梅时九十分客气。
梅时九扶着对方坐下之后这才退回座位,好在是临时搭起的场子,梅时九站在老太傅身后也不显得太突兀。
“主子,都安排好了,放心!”
梅时九退回位置是,阿庆哨声在他耳边道了句。
梅时九什么也没说,只是微微颔首表示知道了。
从初雪那回去之后他就仔细琢磨了一下,在得知锦新程入城之后直接到了刑部,他就想到公审,所以出门时做了一番安排。
“没想到太祖还有这等口谕,锦家究竟凭什么,见天子不跪,何等殊荣!”
就连太子都觉得莫名其妙!
“难怪有些人上赶子扒上锦家,原来锦家还真不是一般的人家,也算是独一份了,老四,能娶锦家小姐为妃,真是好福气。”
素王也忍不住酸了一句。
“能娶到锦家小姐,自是有福气的!”越王不咸不澹的应了句,其实早已心乱如麻,只是强装镇定罢了!
锦家这次来者不善,父皇答应公审,是否如他猜测的一般,父皇早就知道是谁做的?
越王此身长两位紧张太多,他知道,若是真要公审出个结果,恐怕会是一场天大的风波,而这场风波已经波及到他了。
他现在该做什么?能做什么?
“继续吧!”宣帝再次开口。
再次被打岔,三位主审多少有点心力交瘁,好难!
难也得继续不是,“锦家主,刚才冯太师说得在理,若是没有其他证据,此时也只能断定玉妃被害成立,至于加害玉妃之人…”
“启禀大人,除了这些信,还有一枚小印章!请三位大人再仔细过目!”
锦新程都不好意思提醒,这么重要的证物,三位主审竟然集体忽略了?
主审席上三位大人一时尴尬不已,他们自然看到了可是…
“锦家主,这印章可是有什么说法,我等仔细看过,着实不知这印章与本桉有何瓜葛,还请锦家主说明。”
锦新程坐下之后也松了口气,真这么一直跪下去,他们的腿差不多就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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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位大人,这枚印章不同寻常,用的是赤玉……”
三位大人瞧不出,锦新程只好讲解一番。
“锦家主这意思,这印章十分名贵,是随同这些信一起发展的,所以锦家主觉得…这印章应该与这桉子有关,可这印章便是名贵,也说明不了什么,更不能当呈堂证供…等等…”
李鑫源说着说着终于后知后觉想起点什么连忙打住。
一脸慌张的拿起印章再次仔细端详,“本官记得,赤玉并非大元所产…先帝在位时,曾得了一块赤玉,凋成了一尊玉佛,剩下一小块……”
“拿过来!”宣帝望着那枚印章再次出声。
李鑫源手一抖,手中玉印章险些掉落,还好一旁柳星辰接住了。
两个人都是心跳如擂,还好没摔了。
经李鑫源这么一提醒,在场一些老臣也都差不多想起来了。
当年先帝将剩下的一小块赏给了当时还是妃子的琼妃,因琼妃出身名门,能写会画,想着给她做一枚私印,可印在字画上,而当初的琼妃便是如今的太后,圣上的亲母。
按着锦家主说的,那岂不是说玉妃之事与太后还有关系?
天啊!
“印章?”东篱看了初雪一眼,眼角一抽,她到底备了多少东西?
初雪耸肩摇头:“这个我真不知……”
锦二爷果然不会让人失望!起初她还奇怪为何这么着急来都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