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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9章 出大事了(2)
    “公子,她识得越王?”

    阿庆也吓傻了,这马上就要祭天,可不能不知轻重啊。

    他想着她会在祭天之后再找机会找越王的,今日只要她把瓶子带来了,便什么事都没了,他们都知道,越王肯定有两手准备,祭天耽误不了。

    这胆子也太大了…

    别说阿庆,梅时九也忍不住替她捏了把冷汗。

    更别提不知详情的丰子越。

    好在前头的宣帝等人还不知身后发生了什么。

    “民女初雪拜见越王!”

    丰子恒喉头滚动了一下,一脸严肃点了点头,仿佛不认识一般。

    “何事?”

    “民女受人之托,给王爷送几只花瓶来,民女不敢耽搁,及时送达,还请王爷验看,这是契书。”

    常寿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一眼都不敢乱看埋头干活,加上他一贯不苟言笑的模样,旁人看在眼里,只当是他冷静沉着。

    看着常寿当面打开的箱子,丰子恒眸光闪了闪没做声。

    “请王爷验看,若是没问题,还请王爷画押。”

    周围听着的人都瞪大眼望着初雪,这……丫头哪里冒出来的,让越王画押…

    初雪说完,常寿十分配合的拿出印尼双手奉上。

    丰子越见状就要上前,却被梅时九目光及时制止。

    人群中,云尚德走得偏后,从看到初雪的那一刻起,他心里就七上八下,惊疑不定。

    他尚且如此,云老太太就更是惊得说不出话了,这臭丫头怎么会出现在这等场合?

    丰子恒不做声,目光对上初雪,初雪一派恭敬以对,却丝毫不见退缩,最后,丰子恒缓缓伸手沾了印尼在初雪递上的契书上落了手印。

    丰子恒摁下手印之后,初雪连忙递上准备好的帕子收了契手低头退到一边。

    丰子恒一言不发看了初雪一眼转身而去。

    怎么回事?

    此刻看到的人心里都冒出同样的问题。

    初雪仿佛没事人一般小步追上叟和老先生。

    既来了,她也不好冒然离场,总得等祭天过后再找时机,眼下属实打眼。

    “她就是那个初雪…”

    走在太后身边的九公主得知叟和老先生身旁的女子就是初雪,忍不住偷偷打量。

    “这等场合,注意你的身份,一介民女而已。”

    丽贵妃微抬着下颚跟在太后身后小声提醒着九公主。

    九公主也想骄傲的不予理会,可有些情绪控制不住。

    忍不住就想看看,到底是怎样一个女子。

    “花瓶?”

    丰子越有意留步跟梅时九同行。

    梅时九颔首,金王这般聪明,应该已经看明白了。

    “越王总不会为了九公主对她出手…以前,倒是本王小瞧四皇兄了。”

    丰子越一想到其中凶险,语气可就没那么好了。

    梅时九忍不住挑了挑眉,其实,他心里一直疑惑五皇子对初雪的态度。

    无所图的对一个人好…这世上,这样的感情除去亲情便是男女之情,亲情八竿子打不着,男女之情又着实瞧不出。

    所以…干脆问问。

    “金王对她…可是格外关心。”

    丰子越眉目一动,似笑非笑看了梅时九一眼,“九公子有意见?”

    没想到丰子越回了这么一句,这下梅时九心里没底了,莫不是…

    若不是场合不合适,丰子越定会笑出声来,难得见九公子这般紧张。

    “九公子可相信人与人之间的缘分?本王就是觉得…与她投缘。”

    丰子越留下这么一句便大步上前,梅时九目色一动心中一叹无奈笑着摇头,罢,只要不是那等心思,多个人对她好,又何妨?只要是无害,便不用去深究不是吗?

    “便是她?她怎么又和老四扯上了?”

    素王也和程国舅也忍不住嘀咕了起来。

    这丫头当真是邪乎啊,怎么跟谁都扯得上?

    程国舅也一脸懵逼一头雾水摇了摇头。

    “回头查查吧,今日先不管了,都准备好了吗?”

    “王爷放心,都准备好了。”

    提到正事,程国舅立刻小心翼翼四周打量。

    初雪多数时候都是低着头的,所以宣帝也没太注意,想着就是伺候老先生的丫头。

    众人行至西山祭天台停下脚步,祭天上一切准备就绪,礼乐一响,气氛立刻肃穆庄重起来,所有人都垂首而立规规矩矩站着等着行礼。

    宣帝往前走上数步,双手举过双肩,向上天祈福:国泰民安、风调雨顺。

    随后,礼部尚书念了一篇祭文,宣帝率众人行叩拜礼。

    一切都很顺利,春光明媚和风煦煦,就在大礼即将结束的时候,祭太上的香台突然倒了。

    清脆的碰撞声,在这般庄重安静的场合显得格外清晰。

    众人心里都咯噔一下,这香台怎么突然倒了?这可是不吉利啊!!

    借着,太后突然一声惊呼,面色惨白指着祭台上的祭祀用的两只鹿。

    “怎么回事?!”

    宣帝豁然而起,望着双目流血的鹿头脸色十分难看。

    “…香台倒塌,鹿目淌血,圣上,这是…大凶之兆!”

    一旁负责祭天的神祀官当即跪下身子发抖。

    “谁的大凶之兆?是朕还是大元?”

    神祀官听得天家的话,煞有其事的掐指看向祭台,随即夸张匍匐叩拜,“禀圣上,此乃国之凶兆!这是春祭,选用怀了幼崽的母鹿可是犯了大忌。”

    “什么?!”

    宣帝当即扭头看向太子,“此次春祭事宜是你负责的,怎能犯下如此大忌?你……”

    太子一头懵,尚未反应过来跟着大家跪在地上连连摇头。

    “可有破解之法?”宣帝急切问着神祀官。

    太子汗如雨下,国之凶兆,便是太子也担负不起。

    神祀官一脸凝重看着那头流血的鹿,叩首回道:“这是母鹿之怨,只要找到母鹿之怨应对之人,让其抄经九九八十一篇度怨,便可化解此劫。”

    “如何找到此人?”

    “回禀圣上,燃香即灭者便是!”

    神祀官话音一落,宣帝立刻命在场所有人敬香。

    明白的人心里都明白,这哪是什么母鹿之怨,分明就是别有用心的一场谋划。

    宣帝难道心里不明白?

    只是当众倒了香台,祭祀的鹿淌血,总不能假装什么都没发生,总要有个说法。

    所有人都是一脸忐忑,上香的时候都是哆哆嗦嗦的。

    叟和老先生示意初雪跟着他后退了一步,这事,他们无需凑热闹。

    果然,还没轮到他们,太后、皇后、几位贵妃上完香之后便是太子,太子的香刚插入香炉就灭了。

    初雪一直低着头,眼角余光可没闲着,看到这一幕心里一片复杂。

    皇家…敬而远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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