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崔尚书一听,连忙跪下,“微臣愿献出全部的防疫药材,为朝廷,为皇上尽一份绵薄之力。”
刘宸突然叫好,再次走下阶梯,走到崔尚书跟前,亲手将人搀扶起来,“朕代表那些疫区的百姓感谢崔爱卿啊,崔爱卿不亏是国之栋梁,朝之重臣啊。”
“这都是微臣应该的。”崔尚书嘴上这么说,可心里早已苦水泛滥了。
下朝后,崔尚书是精疲力尽,差点没虚脱在地啊。
邓相走过来同行,小声说,“皇上不简单啊,一早就下好了套,就等着你往里钻呢,算了,被他盯上你只能认了,花钱消灾,身外之物,去了再来。”
崔尚书满脸苦笑,“邓相,您知道那值多少钱么?都快把崔家的家底掏去一半了,那该死的畜生……”
坑爹玩意货崔如海却还浑然不知,正做着赚大钱的梦,让他老子刮目相看呢,殊不知,他老爹早已被逼着上缴了所有的防疫药材。
崔尚书气喘吁吁,脸色惨白地回到家,管家一见,吓了一大跳,赶紧要去搀扶,“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崔尚书一把推开他,“去,把那小畜生给老子喊过来,老子今天非打死他不可,省的那一天,将全家老小都祸祸。”
德妃宫殿。
母子两人相对而坐。
“太子他们这是要让你回不来啊……”德妃不由怨恨。
“母妃多虑了,儿子是去督促瘟疫防治事宜,并不直接接触病患,没那么严重。”刘景安慰道。
“你当我不知道。”德妃眼眶红红的瞪着他,“他们都说了,就是不接触也会传上,可怕着呢,死了多少人,连派去的太医有些都再没回来,你说说,我能不担心么?你父皇也真是的,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母妃,父皇并不是一时之计,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觉得儿子去最合适,毕竟先前负责赈灾的就是儿子,儿子去过一趟,对那里熟悉。”刘景递过去一条帕子。
德妃接过擦了擦,“罢了,去就去吧,一切小心……”
见母妃如此,刘景心如刀割,“儿子知道,儿子还没好好孝顺你的,儿子会完好无损地回来的。”
刘景来到归济堂,老孟连忙迎了上来,“刘公子是找我家小姐的吧?”
“是啊,她在么?”刘景问。
“在,不过还在忙,估计还要一段时间,要不您坐下来先等会儿,我给您去泡茶?”老孟招呼说。
“不用麻烦,我们到后院走走。”刘景说。
“那也行,您需要什么,喊我一声就行。”老孟领他们去了后院,便去忙活了。
归济堂是相邻两家铺面打通的,后院也是连着的。
后院有不少的房间,是用来住人的,两个院子连在一起,就更加的宽敞了。
刘景领着刘川进来时,一眼就看到一大一小两个孩子正在石桌边下棋。
其中一个孩子也就四五岁的样子,长的非常的好看,连刘川都不由感叹,“那小孩儿长的真漂亮。”
这两个孩子不是别人,正是小酒和他小舅沈衍。
两人面对面坐在石桌两边,中间搁着一盘黑白棋子。
就见沈衍捏着一枚棋子,晃悠来晃悠去,在小酒的注视下,搁在一处。
刚放下,就见对面的小酒拿着一棋子就要给他吃掉。
沈衍一看急了,迅速拿回那枚棋子,“我还没想好,我要再想想。”
小酒没好气地斜了他一眼,放下了棋子。
沈衍抓耳挠腮了好一会儿,将棋子犹犹豫豫地放在另外一处,不想小酒又捏起另外一枚,又要吃他的子。
沈衍再次一把抢回,“我不走这里。”
“有完没完。”小酒沉着脸,怀里的大黄也跟着吼了声。
“去,去,有你什么事。”沈衍朝大黄挥手。
“嗷呜。”大黄朝他呲牙,老是悔棋,没羞。
见小酒要生气,沈衍不敢耽搁,快速将棋子放在一处。
小酒嗤了声。
得,这一步跟直接自杀没什么区别。
悔了三次棋还是输了,沈衍懊恼不已,把棋盘推开说了,“我们为什么要在这儿下棋?一点意思都没有,我们满可以去父亲的校场去揍那帮大人。”
小酒哼了声,“都还想做将军呢,连棋都下不了。”
“做将军跟下棋有什么关系?”沈衍不解了,“指挥打仗,靠的是兵法,又不是靠下棋。”
“没听说棋如战场,千变万化,打仗跟下棋有很多互通的道理,通观全局,局势了然于心。”小酒说。
沈衍撇撇嘴,“三姐也不会下,你怎么不逼她学?”
“跟她比,你可真有出息,她在府里都能迷路,你也跟她比么?”小酒不无讥讽。
“好啊,你竟然诋毁三姐?她是你娘亲,你怎么能这样说她?”沈衍终于抓到了外甥的把柄,一副看我不告诉她的威胁模样。
小酒斜他,“说她怎么了?她什么样难道就不是我娘亲了?”
熊孩子踢了他一脚,“继续下棋。”
“还下啊。”沈衍一头趴在了桌子上。
还没持***钟,突然就像弹簧一样弹了起来,看向一边,“你们谁啊?”
小酒也看了过去。
刘景和刘川走了过来,“我们找沈大夫的,你是沈将军的儿子吧?”冲沈衍问。
“咦,你怎么知道?”沈衍忙看向小酒,“不是我告诉他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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