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式样简单大方,质地舒服,宝春心说,这还是一位蕙质兰心。
这姨娘比着那个继母崔氏好多了,与崔氏之间已是不解的结,宝春也不想点亮虚伪的孝顺光环,除了第一天回来请安后,就再也没去。
就她这情况,不用考虑嫁人,也进不了官场,积累孝顺值完全派不上用场。
再说,她这长辈当的也没有长辈应有的样,比如,马叔和兰香的份例,愣是装不知道,还有小酒,所以说,他们这个院子四个人,只有宝春一个人有份例。
还有,还想着往她院里塞人,被她一口回绝,说是乡下生活惯了,不习惯太多人在眼前晃。
开玩笑,她和儿子身上秘密不少,怎能放外人进来。
据说,后来,她这继母就这事还去找了将军爹,说是一个小姐哪能就两个下人伺候,这不是让外人嗤笑她虐待继女么。
至于将军爹怎么处理的,宝春不得而知,但是,崔氏再没提塞人就是了。
宝春在小镇待的时间并不长,赚的银两自然有限,总共也就千把两,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的是,也不能坐吃山空。
再者,还要考虑以后,将军府已经没落,没有权势可靠,作为一个女人,加官进爵,完全不用想,嫁个好婆家,她没这资格,所以,只剩下一条,金钱,拿钱造势,为他们母子遮风挡雨,保驾护航。
商人向来排在最末等,位属最卑贱职业,可是,若积累到一定程度,那也是能影响命脉什么的。
于是,宝春就想到了将军爹给的那两间铺子,转天下午,便带着一行人出了门。
将军爹给的这两间铺子,挨着,位处闹市街段。
马车停下,先下去的兰香掀开帘子,宝春抱着小酒下来,凶狗大黄跟着窜出,最后下来的是黑胖下子,沈衍。
这小子一天二十四小时赖在她那儿,恨不得连睡觉都不愿回去,跟多养个儿子差不多。
“这就是那间绸缎铺。”马叔指着路北拐角处。
“这地势倒是不错。”宝春边说边往前走。
从外面装潢看,顾客群针对的应该都是些中等以上人家。
走进去见两个伙计正整理布料,见他们进来,忙招呼他们看布料,“客官,咱们这儿的都是上等布料,各种各样都有,全乎着呢,像丝绸……颜色极鲜亮,种类又多……”
“你们掌柜在么?”马叔打断他。
店伙计一看不买布,热情顿失,爱答不理,“找我们掌柜什么事?”
兰香呛声,“什么事也是跟你们掌柜的说,跟你说,你代表了你们掌柜?”
说话那伙计满脸通红,“你……”
“阿水,又什么事嚷嚷呢?跟你说过多少遍了,对客官要有耐心,你怎么老犯倔,再有下次,你就给我走人!”一中年男子从右边楼梯口下来,怒斥那伙计。
等转身面对宝春一行人时,脸顿时笑成了弥勒佛,“伙计不懂事,多多包涵,不知几位客官是?”
马叔看了他一眼,也不吭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了过去。
那掌柜打眼一扫,立马点头哈腰施礼赔不是。
“行了。”马叔制止,指着抱着小酒的宝春,“这是我家小姐,该看的你也看了,从今以后,这间铺子,将军就送给我家小姐了。”
“是,是。”那掌柜的一连跌地点头,“还请小姐和几位移驾,咱们到后面客厅说话,阿水,泡壶茶来,拿最好的茶叶。”
“哎,知道嘞。”那叫阿水的伙计,半天才迷瞪过来,抹了把头上的汗,估计是怎么也没想到掌控他命运的老板会在其中,悔青肠子那是一定的,听到掌柜的吩咐,赶紧转出柜台,小跑着去茶水间泡茶。
落座,上茶,谈论绸缎铺的情况。
这掌柜的说了很多,可谓是滔滔不绝,但有用的具体信息无几,大多都是在诉苦,生意怎么怎么不好做,竞争怎么怎么激烈,达官贵人怎么怎么不好应付,布料商怎么怎么奸诈,利润怎么怎么低等等等等。
连怀里的小酒都听的不悦,拿黝黑的眼睛瞪那掌柜的。
那掌柜的冷不丁打了个机灵,看了看,终于结束了诉苦,“……三小姐,店里目前的情况就是这样。”
宝春喝了口茶,小酒也要喝,宝春不让,“小孩子家家大脑没发育完全,喝什么茶。”
那边一口就喝干了底的黑胖小子,看着空空如也的茶杯,愣住了,小孩子不能喝茶水?应该是说小酒吧,他是小酒的舅舅,应该不算小孩子,喝了应该没事?还有那什么大脑,什么发育,也应该不影响吧,可,可是,父亲老说他笨,该不会是……
黑胖小子赶紧放下了茶杯。
那边的掌柜起身,招呼人上白开水。
白开水虽没滋没味,可小酒却只能拿此解渴,那女人总有很多莫名的理论,这个不准,那个不好,什么都要管,一点自由都没有,按说他应该很厌烦,可为什么心里却是暖乎乎的呢。
掌柜偷偷观察宝春的神色,见其对他的话没表现出什么异议,眉眼间放松不少,大概以为宝春这样名声奇差,未婚生子的人也精明不到那去,好打发的很,那懂什么生意。
可谁知宝春说了,“麻烦掌柜的将账本拿来给我看看。”
掌柜的楞了楞。
“怎么?不方便?”
“方便,方便。”掌柜的招呼人去拿账本。
宝春虽说没做过生意,可也知道视察时,当掌柜的首先要让老板过账,这人敷衍了一大堆,却只字未提,明显是不把她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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