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点多的时候,战玖宴回来了。
两个保镖一看到他,立刻恭敬的低头打招呼,“玖爷。”
战玖宴依旧坐在轮椅上。
他冲着两个手下点点头,“她呢?”
两个保镖知道他问的是司夏,“少夫人这些天下午都会午休,这个时候,应该已经睡着了。”
“嗯。”
战玖宴点点头,轮椅转动,他进了房间。
直到玄关的门被关上,他才动了动身体,长腿一跨,直接站了起来。
这些天,只要有空他就会进行复健锻炼。
腿部肌肉也经常因为过量的运动突然痉挛。
就连米飒也劝他,这种事情要循序渐进。
可,战玖宴怎么听的进去?
在轮椅上坐了整整四年,谁也无法体会他想要正常行走的心情有多么的迫切。
在做过舒缓按摩之后,他还是会继续训练。
米飒和陆然他们心疼归心疼,可每一次的训练过后,看到战玖宴的状态越来越好,他们也忍不住替他高兴。
五天的时间过去了,战玖宴已经可以轻快的慢跑了,除了爆发力远不如前之外,跟正常人已经没有什么差别了。
从轮椅上起来之后,战玖宴径直去了二楼,司夏的房间。
小女人歪在靠枕上睡着了,手里还拿着一本没看完的书。
战玖宴放轻了脚步,走到床头坐下。
这几天喝了安神汤,她睡眠好了很多,脸色也比之前红润了不少。
特别是小巧的红唇,轻轻撅着,莹润欲滴。
看着,让人忍不住想要狠狠的采撷一番。
战玖宴忍着吻她的冲动,将书本拿到一旁,给她调整了一个舒服的睡姿,然后退了出去。
做完这一切之后,他回到了书房,继续处理几个文件。
他三十岁的生日马上就要到了。
到时候还有一场硬仗。
战玖宴一忙起来,就忘了时间。
等他感觉到眼睛有些酸胀的时候,抬头才发现,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沉冷的目光扫过墙上的挂钟。
“已经七点了?”
他伸手打开了灯,准备出去倒杯水。
顺便看看司夏有没有醒。
都这个时候了,外面还没有动静,她就算再困也不至于一个午睡睡六七个小时吧。
不过,他才刚打开门,就看到司夏正站在门口,半举着手,似乎准备敲门。
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身上裹着大大的浴袍。
一双脚光着,站在地上。
粉色的脚趾头局促的缩成一团,很不安的样子。
“怎么不穿鞋?”
战玖宴看到她的第一反应,就是皱眉。
天气渐渐凉了。
特别是在夜晚边上,气温更低,光着脚在地上跑,等于自寻感冒。
司夏没吭声,只是耳根微微的红了。
以前,战玖宴都是坐在轮椅上。
现在,他站起来,英姿挺拔,她才发现他竟然那么高。
她有一米六八,在女孩子当中不算矮的。
可在身高近一米九的战玖宴跟前,就跟个小鸡仔似的。
战玖宴皱眉,盯着她,“怎么不说话?”
司夏眼睛一闭,直接上前,一把勾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吻了上去。
战玖宴愣了一下。
这个小东西,到底在打什么鬼主意?
他是绝对不会相信,她是因为想他才吻他。
压抑着心中回吻的冲动,战玖宴伸手将她推开,拧着眉头,“司夏,你到底要干嘛?”
司夏湿润的眸子锁定在男人的身上。
俏脸上飞着两抹红霞,活色生香。
靠!
她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还是不行吗?
她一咬牙,直接将腰带拽下。
浴袍顺势掉落在了地上。
眼前的场景让战玖宴眼神一震,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因为,司夏身上穿着的,就是上次那套白色毛绒的晴趣套装——
“司夏,你!”
司夏注意着他的反应。
呼吸急促,喉结滚动,他对她是有兴趣的。
她豁出去了,勾住他的脖子再次吻了上去。
这一次,战玖宴所有的理智防线彻底崩塌。
他一把扣住司夏的腰肢,狠狠的回吻过去。
书房里,温度逐渐攀升……
***
翌日一早。
叮铃铃,叮铃铃!
床头的闹钟刚响,就被一只纤细的小手直接按住。
司夏这一动,感觉全身的骨头都要散架了一样。
她强忍着不适,小心翼翼的回头。
战玖宴还躺在她枕边,强劲有力的大手正圈在她腰上。
虽然是她主动,但是,在看到男人精壮的胸膛之后,她还是忍不住红了脸。
昨晚,她强打着精神,缠着战玖宴。
甚至,连两个人是怎样从书房来到卧室的,都记不清了。
一直到了天边翻起了白肚皮,她实在撑不住,才崩溃淋漓的睡晕了过去。
战玖宴也总算是被她累翻了,竟然连手机闹铃响起,都没能吵醒他。
司夏小心翼翼的挪开男人的手,在她下床的时候,脚就好像踩在棉花上。
脑袋晕沉沉的不说,后腰更像是被巨轮碾过。
要不是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养精蓄锐,精神尚可,她怀疑她一定会大病三天。
匆匆换好衣服,司夏出现在了门口。
两个保镖正要拦她,她不悦的皱起了眉头,“玖爷就在家里,你们也要拦我?”
他们愣了一下。
昨晚,主卧的灯明明暗暗,一直到了凌晨四五点才暗下去。
他们都是有过女人的,当然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估摸着,玖爷跟少夫人两个人之前闹了脾气,如今琴瑟和鸣,应该是和好了。
既然如此,他们要是再拦,就显得太不懂事了。
万一,少夫人不高兴去玖爷那里告一状,他们就惨了。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默契的往后退了一步。
司夏抬着头,走了出去。
直到出了别墅的前院的空地,上了出租车之后,她悬着的一颗心,才松了下来。
她报了父亲医院的地址之后,就靠着闭目小憩一番。
昨晚那一番折腾,把她身体都掏空了,她要休息一下,不然父亲看到她脸色不对,肯定要担心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司夏是被司机师傅叫醒的,“姑娘,姑娘,郁金香医院到了。”
司夏下车之后,从手提包里面掏出镜子,补了一点口红,让自己看上去气色好一点,然后才朝着医院那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