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那个鼎新公子,着实是被累坏了,趴在桌上呼呼大睡,直到被人推醒。
“弥隐,弥隐,你醒醒,你怎么睡这了?”
“啊?……哦“,弥隐勉力能睁开惺忪的双眼,愣了一下,认出是自己的好友,幽冥血海的大公子厉幽,才从梦中清醒过来。
“啊!”,弥隐要自身坐起,却是腰上一疼,忍不住喊出声。
原来,刚刚自称鼎新的白衣公子,并是不是醴王的私生子,而实打实就是他的亲儿子,二儿子弥隐。
自从炎武被厉海带进幽冥血海,受到冥河别样礼遇,自觉被冷漠的弥隐自知,自己功力不如炎武,也不如他有势力,现在自己就光杆司令一个,若不给幽冥血海做点什么,恐怕自己所谓的左护法,怕是要当不久了。
于是,弥隐跟着出来打探消息的厉幽,来到了九幽城,想联络过去父王掩藏的亲信,结果发现,几乎被小魔王给清理一空。
走在熟悉的街上,弥隐心情沉重无比,一道雪白的身影一下落入他的眼底,认出是荷花仙子。
弥隐第一次见到菡萏,确实是在雪稽山,看见她替慕白挡剑,就知道她城府不浅,从她那刻意想掩藏的痴迷目光中,知道她也是被慕白给迷住了。
后来,关于菡萏的事,弥隐多少也了解了一些,一次比一次更断定,菡萏留在慕白身边,就是想成为她的女人,那与好友鹿小舞就成了情敌。
而女人一旦成为情敌,那就免不了阴谋算计,争风吃醋,作为一个后来者,要在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的慕白和小舞之间,博得一个位置,尤其是上位魔后的权利,没有强大的助力,那简直难比登天。
早看出菡萏野心的弥隐,从看见落寞的她的一刹那,突然脑子里涌现出一个主意,想利用她搬到鹿小舞,赢得上位的野心,了解大璟阳宫内的事情,好为幽冥老祖将来,铺好夺取魔族之位的路。
当然,得到小舞的下落,或是将她引出防守严密的大璟阳宫,将她作为血奴,作为给冥河,乃至那个深不可测存在的献礼,是他当下最想做的。
若进展顺利,将小舞引入幽冥血海,一旦她被捕获,那既证明了自己出谋划策的实力,也算给自己一家报了血海深仇。
于是,将彻底乔装的自己弥隐,变成像慕白的样子,主动和菡萏搭讪,就有这之前的这一幕。
虽然菡萏没有直接答应自己,但弥隐知道,心机颇深的她对自己不可能放心,既然她接了驱灵符,那十有八九,会给鹿小舞用上,自己只要做好准备,帮着走出大璟阳宫的她,自动去靠近冥河,只要到了幽冥血海,她就别想在逃出去了。
那时,自己就立了大功,想必那个神秘的黑气也会高看自己一眼,适时,就是就投到他的麾下,到那时,就是冥河也将高看自己一眼。
弥隐前前后后都算到了,也知道菡萏不简单,他自始至终也加的小心,尤其是喝那杯莲蕊茶时,更是只用嘴唇抿了抿,没敢咽肚子里一滴。
没想到菡萏声东击西,她下的迷药,不在茶水里,而是那好闻的荷花香。
虽然自己后来发现了,封住了嗅觉,也用法力抵抗毒性,怎奈为时太晚了,中毒的已不能自控,最后任由菡萏控制了自己。
按常理说,弥隐是攥到了大便宜,被天下公认的美人主动送抱,并共度巫山。
但是,万死都过犹不及。
菡萏是本着要孩子去的,将弥隐就当成借种的,对他极尽折腾,不给任何的喘息时间。
那份身心的痛与苦,相对于短暂的快乐,因提前做了一些防备,保持了心里还十分清楚,身子却不停使唤的弥隐,是最清楚不过。
另外,弥隐还有一个自己才知道的秘密,那就是他还是一个处男,因为他非常聪明,遇到的女人是一个比一个蠢,自从认识了,能和自己比肩的小舞,对她就暗生了情愫。
后来,小舞被送到圣女殿,到之后失踪,弥隐还找过她,但最后也就放弃了。
但是,有了与小舞这一个比较的,弥隐更加看不上胸大无脑,还事多的女人们,加上他一直太忙,又过于谨慎,怕被女人暗算,也确实对女儿没什么欲望,所以他就一直保持了童子之身。
常年打雁,却被雁啄了眼,一直精于算计的弥隐,却被菡萏给算计了,他自是被气的想杀人。
面对一脸逡巡的厉幽,弥隐不敢丝毫表示出来,自己被个漂亮仙子给欺负了,而且还是被当做替身,她高潮时,喊的竟是慕白的名字。
愤怒,也只能忍者,因为自己丢不起人。
望着一脸疲惫,眼下一团青色的弥隐,手还扶着腰,站了两站,都没有站起身的弥隐,厉幽一脸不解地开起玩笑,“弥隐,你这是怎么了?你未去花楼,怎么把自己搞的,比那花楼里的老色鬼,还被吸的厉害?“。
弥隐正憋气,没好气地回怼,“去你的!玩够了吧?该干正事了”。
厉幽大喇喇地坐下案边,立刻闻到一股淡淡的荷花香,发现是案上的荷蕊茶发出的,继而又开起弥隐的玩笑,“你小子就是清高,不跟我去花楼,却在这里密会佳人,你不够意思啊”。
被厉幽发现自己约了女人,弥隐也就不想瞒了,否则惯于猜忌的他,再反过来调查自己,知道自己撒谎了,那就不会再信任自己,自己失去他这个靠山,在幽冥血海,就更没有依仗了。
现在,自己寄人篱下,还是实实在在最安全。
弥隐觉得,还是把遇到菡萏的事,说给他听,让他知道,自己干了一件大事,“是!但不是你想的那种,你猜,今日,我遇到了谁?”。
“谁呀?”
“原来的荷花仙子”
厉幽立马打起了精神,“你说的就是,刚被除名的那位美人?”。
“是!就是她,我在大街上,遇到了她,就请她来这里喝茶……”
厉幽眼中露出羡慕和后悔之色,但也闪过深深的狐疑,”她怎么同意,跟你个陌生男子来茶楼?”。
“哦,是这样……”
弥隐将自己如何和菡萏搭讪,到将她请上茶楼,怎么和她谈判,她反应如何,除了被菡萏算计,和她无数次的疯狂事,他都一五一十地说了。
厉幽连声称叹,“好!……妙啊……,只要她拿了驱灵符,那女魔王在大璟阳宫,相信她不会手软的“。
弥隐点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们在九幽城待几日,看看大璟阳宫那面,会不会有动静,前提下,我们一定要藏好自身,不能掉以轻心,现在的探子水平……能力不差,若是被盯着,那就麻烦大了”。
“好!听你的”,厉幽点头,继而又开起玩笑,“哎,弥隐,我问你,你弄成这样,不是和那仙子……”。
“打住!人家是要做魔后的,岂会和个叛臣之子扯上关系?”
厉幽想了想,觉得弥隐话在理,“也是,要是我在,守着那么美的一个美人,定是把控不住”。
“你呀,见到美人就拔不开步,我劝你,在群狼环视的时候,最好还是收敛点,否则早晚会吃女人的亏”。
厉幽嘿嘿一笑,“你不喜欢女人,不知道女人的美妙,我若到死时,真能死在女人的温柔香中,也是心满意足的”。
作为幽冥老祖的长子,第一继承人的厉幽,无论道行、能力,还是气魄,都是相当不错,完全能做一番事业,但总是被女人迷惑心智,曾经被弟弟利用美人算计过,被冥河臭骂过一次,但还是没怎么长记性。
对此,全力想扶持他的弥隐,提醒过厉幽无数次,收效甚微,他还是见到美人就拔不动腿,因大气,更是有求必应,不断做出一些错事。
“唉!”,弥隐自己身心俱疲,此刻没有力劝他的力气,只能叹气摇头,“哦,我刚刚练功,有些差道了,在这附近找个房间吧,我要好好修整一下“。
”好吧“,弥隐的这个解释,是故意说给厉幽的,他也确实信了,并满口答应了。
躺在柔软的榻上,回想自己之前的悲惨经历,弥隐气的脸色铁青,恨的咬牙切齿,却也知不能做什么。
菡萏这个关系,若自己真搭上了,那还要好好利用;若是搭不上,就算杀了她,除了给自己招来麻烦,解解气,什么用也没有。
想着想着,疲劳至极的弥隐就睡着了,他实在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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