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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619章 勒索神仙
    两人的话音还未落,周锦年就掀开帐帘,带着一身的冷气走进帐内,一眼就看见,小舞和陈阿牛并肩坐在塌边。

    周锦年进入大帐,见小舞伸手抢过,还握在陈阿牛手中的一把小剑,插入剑鞘后,就连忙藏在自己枕头下,心内就越发觉得奇怪。

    陈阿牛慌忙起身,有些心虚地对周锦年点点头,灰溜溜溜回到自己的榻,背对周锦年合衣躺下,躲开他逡巡的目光。

    将目光收回到小舞身上,见她对视了自己一眼,若无其事地起身,要拉上两人中间隔开的帘子。

    周锦年大步冲上前,一把抓住帘子,冷冷的目光紧紧盯住小舞,冷声,“你又想……折腾什么?”。

    瞪了一眼周锦年,小舞懒得搭理他,转身就往回走,被周锦年一把擒住手腕,低声威胁,“你最好……安分点,否则……”。

    甩开周锦年的手,小舞冷哼,“哼!疑神疑鬼,有病啊”。

    已发现端倪、留了心的周锦年,千防万防,也终是没能防住受过专业训练的小舞。

    第二日上午,从周公大帐溜出的小舞,换了侍卫的盔甲,带上一张人皮假面,与周锦年擦肩而过,和陈阿牛消失在大营边际,人不知鬼不觉。

    到了约定的树林,陈阿牛煞白着一张脸,站在一排树后,手拢在嘴边,低声呼唤,“大侠……大侠……”。

    小舞趴在不远处的草堆里,手抓着已出鞘的诛仙小剑,一副随时冲锋的样子,见识过炎武的冷酷无情,小舞心里十分害怕,仅剩三个乡人血脉的阿牛哥出事。

    一直没离开多远的炎武,早已看见陈阿牛出营,也早嗅出小舞的气息,觉得反正自己闲着也是闲着,索性就看看他俩演到什么?

    炎武突然现身在身后,一点声音都没有,把陈阿牛给吓的脚下一踉跄,忍不住惊呼出声。

    “啊?!”

    瞥了一眼藏在草堆里的小舞,炎武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戏谑,冷声问:“有何事啊?”。

    陈阿牛捂着胸口,惊恐地望着带着银色面具的炎武,不断咽着口水,哆哆嗦嗦回答,“大……大侠,我,我……我找的……小剑了”。

    炎武伸手,“拿来”。

    陈阿牛脸上赔着小心,按小舞提前教的话,结结巴巴解释,“我,我……我暂时……还没拿到。不过啊,昨夜,趁她睡熟时,我去她枕下……拿了小剑,能确认……是您家传的样子。但可惜,她太警觉了,被她……给发现了,我虽……搪塞过去,但也引起了……她的怀疑,看来,得缓两日了……才能再下手,但我保证……一定能拿到的”。

    觉得阿牛和小舞来此演到,绝不会只是给自己带话,炎武突然就明白了,既然小舞让这么说,是打算还自己诛仙剑的,故意推脱几日,想必是想敲诈自己,或许也想证实,寻人告示和自己话真假等。

    对于寻找鹿小舞的告示,其实,炎武也是没想明白,是何人那么大手笔寻她?

    炎武想到过魔族,但很快就被自己给推翻。

    一万多年前,炎武还是擎天案前司武时,曾遵照擎天的命令,拿着鹿小舞的玉玦,到魔族寻找她的来历,自己曾亲自证实过,那块玉玦是个赝品,何况,鹿小舞身上丝毫没有魔气。

    炎武心中觉得,可能是鹿小舞离散的家人,还在四处找寻她,对她是何人?何人找她?对赏金等,炎武都丝毫兴趣,因此也没有联系联络者,错失一次知道小舞来历的机会。

    炎武眸光冷厉,声如寒冰,“你就是……来说这些话的?”。

    被炎武冷厉一瞥,阿牛被吓的腿直哆嗦,想起小舞说的话,“阿牛哥,你要金子,是证明……你自信……能办成事,这样,对方才会信你”。

    陈阿牛嘴巴如打了结,“我,我……大侠,应知道,她很厉害的,拿小剑,是要冒险的,甚至……会丢了性命,我想……想知道……您诚意……几许?”。

    炎武明知故问,“你想要……什么诚意?”。

    阿牛一咬牙一跺脚,“做……做生意,得……得有定金!”。

    眼睛瞥向躲在草堆里的小舞,见她忽闪着大眼睛,手里握着诛仙小剑,一副要冲杀过来的架势,真怕她不小心伤到自己。

    炎武眼中划过不屑和无可奈何,也实在懒得再搭理傻不拉几的阿牛,就两个起落,人倏忽消失在远处,嘴里扔下两句话。

    “树后,自己拿,办不好,必杀你全家”

    陈阿牛被吓傻了,还是小舞率先跑出来,顺着树林往前走,果然看见一棵大树后,有一堆黄灿灿的金砖,初略一看应有千斤之多。

    “阿牛哥!”

    听见小舞的呼喊,陈阿牛跌跌撞撞跑了过去,眼睛差一点被亮闪闪的金砖晃瞎,一把抓住小舞的手臂,兴奋地大喊大叫

    “小舞,咱们……发财了!发财了……”

    忙对高兴过头的陈阿牛嘘声,小舞心内也是高兴,觉得自己终于能心安一些,知道被派来保护自己的暗士,发觉自己不见后,会随时找过来,忙提醒兴奋不已的陈阿牛。

    “阿牛哥,快,快把金子……先埋藏起来”

    “好好好!”

    陈阿牛掏出匕首,小舞直接用手中的神仙法器----变小的诛仙小剑,在树下挖了一个很大的深坑,将一堆金子全埋了起来。

    小舞拽来一棵枯树干,压在填平的坑上面,一面又找来树枝干草,充分掩藏痕迹,一面对陈阿牛道:“阿牛哥,你……做些记号,方便将来……能找到,千万……可别忘了”。

    “好好好!”,陈阿牛脸上都笑开了花,迭声说好。

    炎武其实并没走远,看见二人奋力埋金子的贪婪样,嘴角勾起鄙夷讥讽,“哼!凡夫俗子!”,炎武说完,顿时没了兴致,化流光离去。

    陈阿牛听话地做记号,眉开眼笑,“小舞,你脑子好使,你记住就行,等得空……我俩一起来,把金子挖回去”。

    小舞已忙完,举目望着不远处的大营,神色黯然,“阿牛哥,你自己……也要记住”。

    “好好好,我记,我会记住的”

    “阿牛哥,你答应我……一件事,可好?”

    陈阿牛转头,见小舞神色不对,就走到她身边,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小舞,你怎么了?什么事?”。

    怕陈阿牛担心,小舞对他淡淡一笑,“没事!阿牛哥,等找到……合适的机会,你就来……挖出金子,带着陈婶,回家乡去吧”。

    阿牛疑惑地问:“你不和我一起?”。

    小舞犹豫了片刻,“哦,你先回,代我给乡人……重建新墓,多做几场……法事,每年,好好祭奠”。

    阿牛越发紧张了,“小舞,你要去哪?”。

    与阿牛对视了片刻,小舞无法和他说,自己已答应了炎武,要听从他的安排,随他而去,自己想通过他,找到擎天、翠儿和自己的一对儿女。

    家乡,想必是很难再回去了。

    再说,大战在即,若大仇得报,自己也没什么可再留恋的了。

    两个孩子被带走,应该会有更好的生活,擎天对自己再残酷无情,终不会伤害自己的骨肉,自己已是半死之身,纵使找到一对儿女,也是无法再亲自养大他俩。

    陈阿牛感觉到不好,一把抓住小舞的手臂,紧张地望着她,追问:“小舞,你想干什么?”。

    回望着紧张的陈阿牛,小舞不想让他着急上火,也怕心里不能担事的他,那神经兮兮的紧张样子,引起周公、周锦年等的注意,最后坏了自己的全盘打算。

    打掉陈阿牛的手,小舞若无其事道:“我能怎样?你想想,大王和周公,会让我……私自离开吗?”。

    陈阿牛想了想,周公确实对小舞看的紧,觉得小舞说的有道理,就放下了戒心,“是!我以为,你又要做什么傻事,你可吓死我了”。

    小舞笑了笑,嗔道:“哼!一个大男人,一惊一乍的,像什么话?走了”。

    陈阿牛不好意思地摸着后脑勺,嘿嘿傻笑,不舍地看了一眼埋金子的地方,一边跟小舞往回走,一边憨憨道:“好了,我承认,我胆子……不如你大,你厉害,你最能……”。

    两人一边往回走,小舞一边撕下自己的假面皮,又继续叮嘱,“阿牛哥,你回家乡后,就把乡人……都叫回去吧,给他们……建房娶妻,让他们多生孩子,让乡人……子子孙孙……生生不息,你自己,也要……多娶几房……媳妇”。

    以为小舞在开自己玩笑,陈阿牛想到,拥有了那么多金子,自己就有了能左拥右抱的资本,想象娇妻美妾,子孙绕膝的好日子,他不觉又嘿嘿傻笑起来。

    “嘿嘿,小舞!咱们都过……好日子!你回去后,也请求……退隐吧,别再干那些危险的事了,我给你建一个大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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