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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27章 被逼无奈
    正当舞疼痛挣扎时,魔族西北广袤冰川上,雪稽山中的一个冰洞里,一根冰柱突然无征兆地崩塌,冰棺内也冒出腾腾雾气。

    魔王伏冥嚣豹眼圆睁,焦急地望着被雾气笼罩的冰棺,冰棺内躺着他的爱子慕白,他紧张的手足无措,抬起头,对一脸惆怅地的大祭司,喊道:“大祭祀,快快解决呀,再这样下去,慕白的仙体,怕是就要毁了”。

    “是!魔王”

    祭渊没有多言,实不忍心见魔王担惊害怕,知慕白是他与魔后凌萱的唯一爱情结晶,他已把让爱子再活过来,当成了最大的精神支撑。

    祭渊蕴起法术,口中念诀,手中结印,一道道寒光凌冽射出,将冰棺中的蒸汽渐渐压了下去,融化的水开始慢慢封冻,变得晶莹剔透。

    大王子成烈深低着头,垂手规矩立在魔王身后,是满面焦急和羞愧。

    “禀魔王,臣已控制住,冰棺内的融化,还需几日,才能将冰洞彻底冰封,请魔王放心,只是……”

    祭渊瞧了瞧大王子成烈,又看了看魔王,是欲言又止的难言状。

    魔王满脸的不耐烦,“只是什么?快!”。

    不想让魔王难过,但祭渊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不能隐瞒,叹了口气,开口直言。

    “只是……从频频融化的迹象看,二王子仙体已修复的差不多,神识已然开始觉醒,若元神再不能归位,时间久了,两者都会受到损伤,神魂将难再融合,那时,怕是二王子……再难被唤醒”。

    伏冥嚣听罢,被惊吓了一趔趄,成烈忙伸手扶住。

    “什么?大祭司的意思,吾儿慕白,可能回不来啦?”

    “除非,除非能早日找回鹿舞,取出元神,及时唤醒二王子”

    狠狠剜了一眼成烈,伏冥嚣心里又恨又急,但一些事情还需搞清,“大祭司,频发这般状况,慕白的神识已觉醒,可是……与那姑娘有关?”。

    祭渊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经手这反道的起死回生之术,自然也不明白其中玄妙,凭着古籍中的记载,推测道:“臣也不能确认,但猜想,应该是这样的!神识应该感应到了元神,想那鹿舞带着元神几千年,怕已是很辛苦,若再久不取出,恐怕她会……因心力衰竭……而亡”。

    怯怯望了一眼父王,成烈忍不住插话,“大祭司,我派了多路暗士寻找,但都杳无消息,那鹿舞会不会,已……不在了?”。

    “不会!臣观姑娘星相,发现……”,祭渊顿了顿,瞧了瞧成烈,又瞅了瞅伏冥嚣,拳头掩口,干咳了两声,继续道:“臣发现姑娘的红鸾星,闪亮已近五千年,想必她,已有了爱慕的人,或许……已嫁了人”。

    成烈咬着牙,愤愤道:“她,怎能如此忘恩负义?怎么对得起慕白?”。

    魔王伏冥嚣听罢,更是气急攻心,他听明白了,两边都不能再等了,虽然早知道,能复活慕白的成功几率不大,但他就想和老争一争,给爱子争哪怕一丁点,能活回来的机会。

    本就不容易成功,却更是节外生枝,弄丢带着慕白元神的鹿舞,伏冥嚣将心中不满,都撒在大儿子成烈上,也顾不上掂量语言的轻重。

    “你,就对得起慕白吗?弄丢鹿舞的是你,找不到饶也是你,一个大活人,找了五千年都找不到,无能!蠢货!你真的?用心去找了?是不是……根本就不想让慕白回来?!你存了什么心?”

    成烈自觉已竭心尽力,但依然没有打消,父王对自己的怀疑,顿时悲从心起,他“咚”地一声跪在冰水中,哭道:“父王,冤死儿臣啦!求父王,莫再……这诛心的话,如不是……,儿臣真想,把自己的心刨出来,给父王看看,父王!儿臣真的是鞠躬尽瘁了……”。

    大祭司祭渊与成烈一直交好,忙出来帮着解释求情,“魔王,臣也一起参与了寻找,能外派出的,真的都派出去,大王子确实是尽心尽力,漫漫地找一个人,当真不易,请魔王体谅明鉴”。

    伏冥嚣也觉得,话的有些过重,他怎会不知道?成烈对慕白更是心疼的紧,他长叹了一口气,哀衫:“唉!若让父王省心,就快把鹿舞找回来……你,集结所有能抽掉的暗卫,把派给父王的也撤去一半,全都撒出去,分头再去细寻,若还找不回来,父王定不饶你……起来话”。

    “是!儿臣遵命”。

    大祭司祭渊留下修复冰洞,成烈也陪着留下,父王的话萦绕耳边,一遍遍刺伤着成烈的心。

    成烈跪坐在冰棺旁,拉着慕白冰冷僵硬的手,悲不自胜地久久凝望着,涕泪交零,嘴里喃喃道:“慕白,你是否也怨大哥?怨大哥没看护好鹿舞,把她弄丢了,是不是也怨大哥无能?寻不回她。慕白,你该怨啊!你知道吗?大哥都恨死自己了,不然……哥的慕白,就可以回来了,大哥好喜欢……慕白笑的样子,喜欢你缠着大哥,喜欢的不得了……慕白,大哥好想你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只有在这无饶地方,成烈才敢流泪,不是不难过不伤心,他心里背负着太多的责任,是不能让人看到他的软弱。孤独寂寞无人可,也不能言,好希望得到父王的认可疼爱,而唯一的亲人父王,却怀疑他有动机,这让成烈如何不伤心难过?

    成烈泪眼婆娑,与刚进洞的祭渊,目光碰到一处,惺惺相惜,成烈在祭渊的眼中,看到了心疼和理解。

    祭渊是看着成烈长大的,见他年纪轻轻,就扛起了魔族很多的重任,知道成烈心中的苦,他能做的就是默默支持。

    “大王子,鹿舞会找到的,一定会!二王子已能频繁感知到她,那她心上……定会很不舒服,应当会去寻医问药,只要拿着她的画像,去各处医馆问,或许会事半功倍”

    “哦?是这样,真是太好了!我这就回去重新安排,这次一定要找到鹿舞”。

    成烈破涕为笑,从冰棺旁站起来,感激地望着祭渊,“这些年,若不是大祭司帮着我,怕是……我早已坚持不下去了,大祭司,请受成烈一拜”。

    祭渊忙回大礼,“大王子折煞老臣了,老臣只是恪尽职守而已,当不起大王子的一拜,实不敢当啊”。

    扶住祭渊,成烈问:“大祭司,可都忙完?冰洞?……”。

    “大王子,臣已完成,可保千年无虞”

    “太好了!千年应该足够了,本王子就是掘地三尺,也要把鹿舞给挖出来”

    成烈离宫已有月余,他是在巡视诸侯族的时候,被魔王急传到雪稽山,到了才知道,冰柱垮塌的事。

    经历揪心、伤心加痛心,成烈早已身心俱疲,回到武德殿,迎接他的不是真可儿,而是曼殊。

    曼殊是真可儿在大璟阳宫中的唯一朋友,曾在真可儿最艰难的时候,救危扶困过真可儿。曼殊也曾被排挤,干着苦力差事。真可儿后来需要人手,就把曼殊带入武德殿,她成了大家都艳慕的,大王子的贴身侍婢。

    成烈面有不悦,问:“真可儿呐?”。

    曼殊有些慌张,给成烈更衣的手都微微发抖,哆哆嗦嗦道:“她,她……她刚出去,采买一些东西,马上……就回来了”。

    成烈猛地一转身,怒目问:“她哪来的出宫令牌?”。

    瘦高白净的曼殊,被成烈猛然转身的大劲,给带倒在地,慌忙跪好,吓的魂飞外,结结巴巴回话,“是……是专供,采买的……那块”。

    成烈爱好零食,因其日夜忙碌劳累,真可儿会很贴心地,为他调剂准备着各种食,怕成烈吃腻宫中的,就派人去九幽城各店,寻一些特殊的零食。

    喝茶吃食,成了成烈休息的最喜欢方式。

    为了方便出宫,真可儿请求成烈,给专伺采买的宫人一块出宫令牌,真可儿就是借用这块令牌,私自的出宫。

    “她出宫多久了?”

    曼殊想要混淆视听、糊弄过关,“多久了?哦,不久,不久,马上快回来了”。

    “滚!”

    成烈懒的搭理,已吓的汗流浃背的曼殊,知道她和真可儿相好,想了解清楚情况,怕是需费些周折。成烈也不想招惹,真可儿看重的人,担心惹她心里不痛快。

    想起真可儿曾一度被连续暗害,逼的自己,不得不给她配上影士,好在那以后没再出事,现在她竟敢私自一人跑出宫,成烈不免担起了心。

    “来人!”

    龙腾进殿,行礼候令,“请大王子吩咐”。

    “去!把职守宫门的执守长叫来”,龙腾领命要离开,成烈喊住,“等等,让他带上出宫记表”

    “是!大王子”

    成烈坐在大殿的案后,一脸凝重,心事重重。

    曼殊怯生生进来奉茶,成烈气哼哼翻了她一眼,吓得曼殊,险些把茶碗打翻。

    在殿内,成烈不喜欢人多,能近身侍候的,就只有真可儿、曼殊,还有近卫龙腾、阴索。

    执守长虎啸被龙腾带了进来,忙跪地叩头,“大璟阳宫执守长虎啸,拜见大王子”。

    成烈挂着一脸不高兴,语气倒还算平和,“本王子想了解,武德殿真可儿的出宫情况,你如实道来”。

    “是!真可儿,今日卯时出宫,至今未归”

    “卯时?”

    成烈听罢,心内更加不快,断定真可儿不单是出去采买,已经过五个时辰,还未回来,想必其中必有猫腻。

    垂手立在一边的曼殊,已吓的面如土色,汗流浃背,身子抖个不停。

    成烈见状,眉头拧的更紧,他不动声色地继续问,“你继续查一下,最近一段时间,她的出宫记录”

    “是!”,虎啸应着,往前翻看着记表,半晌,才抬头来禀告,“最近的二十九日,她都有出宫”。

    成烈已快压不住,心中暴涨的怒气,咬牙切齿地问:“详细点!”。

    “从记录看,基本都是卯时出,酉时回”

    成烈挥退虎啸,气的嘴里叨唠着,“卯时出,酉时回,真是胆大包啊!”。

    “咔嚓”一声,茶杯被成烈捏的粉碎。

    看见主子如此气愤,龙腾和曼殊都双双跪倒在地,曼殊吓得抖若筛糠,龙腾高呼,“大王子,请息怒!”。

    听到真可儿二十九连续出宫,成烈第一个反应就是,真可儿在外面私会情人,而最有可能的人,就是可能没死的鹿沣。否则,无法解释趁他不在,她日日都长时间出宫。

    “息怒?日日敢私自出宫,到处鬼混,武德殿的奴才,胆大的,快要翻上啦!本王子再不管,就真成大璟阳的笑话了”

    “龙腾”

    “在!”

    “将武德殿的所有侍卫、宫人宫婢全都集中殿前,让他们好好看看,违反宫规,该当什么下场?”

    “是!”

    “将持令牌的宫人,和私自用过该令牌的,都当众杖毙,将武德殿的执守侍卫,还有这贱婢曼殊,全都杖打八十”。

    龙腾听罢,惊恐地望向成烈,想要求情,但见成烈正怒目而视,就没敢多言,应着“遵命”,就离开了。

    殿门口,龙腾与刚回来的真可儿正碰个对头,龙腾急呼呼走过去,对真可儿低声耳语,“真可儿,出大事了,大王子知你一直私自出宫,现在要杖雹杖打相关热,你赶紧去劝劝吧,那可是很多条性命呀”,龙腾罢,匆匆离开。

    真可儿顿时被吓的魂飞外,怕归怕,但她不想牵连他人,战战兢兢走进大殿,见到惊恐的曼殊被拖走,更是吓的半死,在成烈面前腿一软,跪倒行礼,“真……真可儿,拜见大王子”。

    一直怒视着真可儿,成烈眼光凶的像要把她撕裂,半晌,成烈咬牙切齿,讽刺道:“哼!你今日……回来的还挺早啊?好!好啊,正好可以好好欣赏,违反宫规,该是啥下场”。

    真可儿外表柔弱,性子却很拗,也心地单纯善良,她看不得许多人被自己连累,趴伏在地,流泪恳求道:“大王子,错……错,都在真可儿,奴婢任凭大王子责罚,请别牵连他人,求大王子了”。

    “哼,你以为,自己能逃得过吗?今日,若不清楚,就休想活着……走出这武德殿”

    真可儿明白,自己很难再有活路,既逃不出一个死,那怕也没用,但绝不能牵连别人枉送性命。

    想到此,真可儿抬起泪脸,直视着成烈,抽噎道:“大王子,奴婢没什么可瞒的?趁大王子不在,奴婢才得些空,拿了令牌出宫,出宫是……”。

    “是什么?”

    被成烈凛冽的气势,压的感觉都喘不动气,真可儿咳嗽了起来,“咳,咳……出宫,是在……在九幽城里,寻寻……少主,或许他……”。

    成烈气急而笑,抢话道:“呵呵,寻旧主子?你倒是……他奶奶的忠诚,你个……该死的贱婢”。

    面对死心眼的真可儿,成烈简直快气炸了肺,她对自己的好视而不见,对那个不知死活的雏鸟,却几千年念念不忘。

    成烈心中,也隐隐有一点点庆幸,在魔族,长的如真可儿一般白净素雅的女子,实在是稀缺招眼,成烈刚刚还真担心,真可儿会不会招惹了,什么乱七八糟的烂桃花。

    五千年来,自持对真可儿不薄,成烈或明或暗都暗示过,要娶她为侧妃,因为知道自己已离不开真可儿。

    但真可儿每每都岔开话题,巧妙委婉拒绝。

    白鹿族是一夫一妻,对配偶极尽忠诚,成烈知道,真可儿一时半晌还忘不掉鹿沣,他选择寥待,等真可儿真正死心,这一等就是四五千年。

    若鹿沣活着,不可能不来寻找?或者已忘记真可儿的存在?不管是哪一种,成烈认为,真可儿都该死心了,也该死心塌地跟了自己。

    成烈刚看到些希望,等到的结果,是真可儿出宫直接寻人,这让成烈如何不嫉恨生气?

    感觉成烈如刀的目光,快把自己剜出了血窟窿,真可心内害怕,但为了救无辜受连累的人,还得硬着头皮解释,“我们……我们白鹿族……没人啦,若少主还在,就可……”。

    真想一巴掌扇死迂腐的真可儿,但成烈还是没舍得,气的一掌拍在案上,案几应声碎成碎片。

    “够了!蠢货!他若还活着,又在乎你,那怎会不来寻你?”

    真可儿吓的要死,但还在傻傻地分辨,“他的头……他的头受伤了,可能……”。

    对真可儿突然找鹿沣,成烈心里还是有些疑问,突然就想到了翠儿,从上次露面后,她就再没出现。

    翠儿是鹿舞的贴身侍卫,主子在哪?她也应该在哪?或许她已经找到了鹿舞,不然不会一去不返,再或许,翠儿又偷偷来过?或许还联系过真可儿?或许真可儿找的不止是鹿沣?可能还有鹿舞。

    想到真可儿可能欺瞒了自己,成烈气的如发怒的猛虎,打断真可儿的话,追问:“!是不是翠儿又联系你了?为什么你会突然找人?你除了找鹿沣,还在找谁?你到底知道什么?”。

    真可儿听到翠儿的名字,惊讶、期待地直勾勾望着成烈,没有回答成烈的一串问题,而是痴傻傻反问:“大王子,是不是有翠儿的消息?有吗?”。

    从真可儿吃惊探寻的表情,成烈看出来,她应该不知道翠儿的下落,与真可儿相处几千年,他了解她很单纯,又从不会撒谎。

    “本王子问你,为什么?突然想起要找人?”

    真可儿越看成烈狰狞的脸,心里就越怕,声音也就越低,“奴婢想,少主头部受了伤,就算不记得什么,但或许会来九幽城求医,毕竟这里……有最好的医馆。若这里没有,就……就再去别处……寻寻”。

    “他奶奶的,这个蠢货!不但想着还要找,还打算着去别处找,简直快被她气死了”

    成烈心里咒骂着,火又腾地冲上脑门,想起那个愣头青的鹿沣,真看不出他有何德何能,能让真可儿想他、念他、等他几千年?

    成烈妒火中烧,想到白鹿族,就想到了,父王因鹿舞的失踪,而怀疑质疑自己的呵叱,他气的捏紧拳头,双眼通红。

    龙腾进殿施礼禀告:“大王子,一切准备停当,该杖毙的有十一个,受刑的有二十五个,是否开始行刑?”。

    成烈指着真可儿命令道:“将她拖出去,先让她好好看看,她自己造的孽”。

    真可儿突然拔下头上的簪子,抵在脖子上,大喊,“不!大王子,一人做事一缺,都是我的错,真可儿愿以死谢罪,求大王子放过他们”。

    成烈和龙腾被突然的一幕惊住了,看着血顺着真可儿手中的簪子,嘀嗒下来,二人都要上前阻拦。

    真可儿不知哪来的胆气?将簪子扎的更深些,摆手决绝道:“别过来!若那些人因我而死,我绝不苟活,我到做到!……求大王子饶过他们,只要放过他们,要杀要剐,要我做牛做马,做什么都可以”。

    成烈没想到,柔软的真可儿也有如此刚烈的一面,想到她对感情的不离不弃,想到她若死了,自己连个体已的人都没了,成烈虽然气愤,但也无法想象,没有真可儿照鼓日子,可怎么过?

    僵持良久,成烈落败,借故威逼,“本王子,也不是……不可以放了他们,你心里自然清楚,本王子……想要什么?”。

    真可儿虽然单纯,但也是个灵透的姑娘,当然明白成烈话中所指。她紧咬着下唇,咬到流血都不知,泪水大滴大滴滚落,心痛欲绝,但纵使千般不愿,也不能看着那些人,为她受过而死。

    真可儿苦苦等待,煎熬了五千多年的心,也确实熬碎了,她已看不到,再重逢的希望。

    看着真可儿伤心欲绝的模样,成烈觉得自己乘人之危很是无耻,但那又怎样?总不能眼睁睁看着真可儿离开,若真被她找到鹿沣,自己未来可怎么办?不打算再放纵真可儿,成烈不想再等了。

    见真可儿光流泪,未答复,成烈转向龙腾,命令,“龙腾,去!直接执行吧”。

    再也不能不表态了,真可儿泪流满面,大喊道:“我答应!”。

    成烈心内一阵狂喜,虽然有些卑鄙,但终是如愿,他撇看着真可儿,着只有他二人,才明白的话。

    “好!那就……今夜吧”

    真可儿如被抽去了力气,颓坐在地上,无奈道:“是!奴婢遵命!”。

    这一声遵命,真可儿的一生被迫走向了,完全南辕北辙的方向。

    造化弄人!

    一腔苦相思,到头终是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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